一切發(fā)展得太快,才剛剛知道了破天荒的世界真相,一路同行的同類就在我們眼前離開了這個世界,然后又知道這同類竟是身份特殊的幽靈長老之一。
她早就設(shè)好了局,好心帶我們?nèi)嗤龔d不過是想更快的達到自己的目的。沒錯,她的目的就是跟冰夏一起蘇醒,我們不過是她的棋子。
事情還在繼續(xù)發(fā)展,不由我暫時冷靜整理思緒。
我和虎哥化為黑煙后輕易穿過了斷妄廳上方的結(jié)界,又穿過了巖頂、水流,然后我們沖出了水面,停在了尼亞拉加大瀑布的前方。我們還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身后瀑布那響徹天地的轟隆聲使我頭昏腦漲。
“朋友,我不能接受你的挑戰(zhàn),抱歉了,請回吧!”這聲音竟然是從我口中發(fā)出的!?伴隨著不屬于我的滄桑渾厚的聲音,我和虎哥由黑煙變回了人形。
這之后金牛長老的控制就解除了,我跟虎哥突然失去中重心開始往下落,只好立即化身為海鳥往岸邊飛去。
我已經(jīng)無暇思考正在岸邊看著我們的幾十上百的同類了。
果然,我們準備落腳的地方已經(jīng)有幾個同類在那等著了,他們多是好奇的看著我們。“虎哥,我們先離開這里。”我示意虎哥不要降落,我不想摻和進無端的麻煩里。
“好,順便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不是虎哥的聲音,我慌忙轉(zhuǎn)頭一看,一只大馬蜂飛在我們中間。
“哇,你誰啊?你想做什么?”虎哥驚呼。
“哦,對了,我還得把下面那些家伙打發(fā)走,你們等我一下!”大馬蜂完全無視虎哥的問題,轉(zhuǎn)身就往下俯沖,隨即化為人形跳向岸邊。那高度,普通人類身體肯定是承受不了的。
在他落地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壓力向四周迸發(fā)開來。我記得這壓力,音音化為原形時不自覺釋放過自己的所有氣息,這是強大的同類的氣息。
我和虎哥開始頭暈胸悶、呼吸困難,只能艱難的煽動著翅膀留在原處。
“感謝各位同類遠道而來,但可惜,這次我沒辦法得到金牛長老的指教了。請大家就此散了吧,在下個長老會之日,我會再來這里等候金牛長老!”剛還是那只大馬蜂的聲音,只不過這次的聲音好像刺骨的冷風(fēng),直直從空氣中傳進我們的腦海里。
那人說完話后就收回了氣息,周圍好似被壓縮的空氣瞬間變回了平常的狀態(tài)。接著,我明顯看到岸邊森林里的同類有的化作鳥類飛走,有的化為動物奔跑離開,還有的保持人形散步般的退去。
說話的同類又變回大馬蜂飛回我們這邊,“好了,我們走吧。”他自顧自飛去了前面。
我跟虎哥無奈的跟上,顯而易見,他就是向金牛長老發(fā)起挑戰(zhàn)的裂頰海蛇了。不知道他接近我們是不是在打什么邪惡主意,但眼下我和虎哥不乖乖配合的話,怕是沒有好果子吃。
散去的同類中,一只白頭雕闖入我們的視線。那體型很像之前攻擊我們的同類,它正在振翅飛往跟高的上空。虎哥也看到了,“杏子,看!它就是偷襲我們那個,我們?nèi)コ隹跉猓俊?
“嗯,我也這樣想,這樣!”我說完加速追上前面大馬蜂,“不好意思,我很想盡快把我們知道的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你,但我們看到仇人了。你先等一下我們,我們先把仇報了再來找你。對方看起來不好對付,萬一我跟我兄弟敗了···”
“行了行了,哪個?哪個是你們仇人?”大黃蜂急切的打斷我的話。
“那只白頭雕。”我指指已經(jīng)接近云層的巨影。
只見大黃蜂仰身飛行,用自己的尾部對準那個身影,一根青色的帶著寒氣的針顯露出來。毫無征兆的,那根看起來就很不詳?shù)男♂樇彼亠w出去了,大黃蜂調(diào)整飛行姿勢,自信的看看一臉疑惑的我們:“走吧,中了我的蛇毒,它熬不過今天了。”
不遠處的白頭鷹果然開始往下墜落,虎哥不自覺的稍稍遠離這大黃蜂。
“它會死?”我驚訝,也疑惑,金牛長老說離開這個世界只有兩種辦法,主動蘇醒和本體喚醒,那萬一在這個世界里死亡了呢,本體會怎么樣?
我忍不住飛向白頭鷹,我想看看它的結(jié)局,或許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我降落在白頭鷹身邊,它正在絕望的抽搐,瞪圓的眼睛逐漸變成了血色,然后徹底不動了。看來真的是死了,我正準備離開,卻見它的身體開始慢慢縮小。一直縮,直到最后變成了一只普通體型的灰色兔子,原來它的本體是兔子。我看見兔子有著勻暢的呼吸和心跳,應(yīng)該是昏迷過去了。
“它現(xiàn)在就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了,跟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快走吧!別再跟我耍花招。”大黃蜂不耐煩的聲音出現(xiàn)在我身后。
我們跟著大黃蜂繼續(xù)飛出一段距離就降落了,然后化為人形來走在林間的草地上。“說吧,怎么回事,為什么是你們出來給金牛長老傳話,你們也是幽靈?”
“那怎么可能,我的原形是貓,他是山杏樹。我們?yōu)榱俗约旱陌踩[藏了氣息罷了。”虎哥本能般激動的跟幽靈撇清關(guān)系。
“是這樣的,我們偶然遇到了另一個幽靈長老,她心血來潮帶我們進入了斷妄廳。后來我們才知道她是有目的的,她利用了我們和金牛長老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金牛長老很生氣,就把我們趕了出來。”我毫無意識的省去了一切關(guān)于世界真相相關(guān)的實情。
“另一個幽靈長老也來了?她有什么目的?”裂頰海蛇興趣十足的追問。
“抱歉,我不能說。不是我不想,是金牛長老對我這里動了手腳。”我無奈的指指自己的額頭。
“行吧,幽靈組織在這方面總是這么嚴謹?shù)模∷懔耍烙嬍墙M織內(nèi)部的問題,讓金牛長老沒了接我挑戰(zhàn)的心思了。”
“對對!就是這樣的,金牛長老說接下來要處理很多麻煩。”虎哥積極的迎合裂頰海蛇的說法。
裂頰海蛇遺憾的嘆口氣,然后躺在了草地上。他看起來心眼不壞,完全沒有他的原形那樣陰森危險。他穿一身寬松的棉麻衣服,扎著有些自然卷的低馬尾,配上清瘦的身材很像一個風(fēng)格藝術(shù)家。他介紹自己說,“我叫金杰,你們叫啥?接下來準備去哪?”
“我叫杉幸,他叫虎哥。”我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接下來···”我真要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計劃,現(xiàn)在知道了世界的真相和音音的情況,但我還是沒辦法幫助她,怎么辦?讓她去幽靈組織然后蘇醒?她肯定是不愿意的,而且我們也不了解真實世界是怎么樣的,更無從得知她到真實世界后是否真的會健康,快樂。那只能這樣了,我接著說:“接下來,我們?nèi)フ乙粋€叫羅森的同類,我們想從他那打聽一些消息。”
“真的要去嗎?”虎哥驚訝的看著我,然后眼神慢慢轉(zhuǎn)變成堅定,“也對,幽靈長老我們都找了,還怕一個羅森?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但也只有這個選擇了,希望他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羅森是誰?你們要去找他麻煩?”
“一只兩千年的白澤,我們?nèi)フ宜赡苁菚o他造成一些麻煩。”我若有所思的回答。
“帶我一起去吧,沒有如愿跟金牛長老打一場,我很遺憾。那個叫羅森的,說不定愿意跟我切磋一下,還是神獸。”金杰還是躺著,說著這樣的話像是在回憶昨天吃了什么一樣平淡,“而且,你,杉幸你身上有個東西我挺有興趣的。”
“什么東西?”我看看自己又看看還是閉眼躺著的他。
“你身上有個好材料,我猜你在找我這樣一個杰出的鍛造師。”
我愣住了,鍛造師?我竟然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遇到了居無定所的鍛造師?且不是他自己說出來我根本不知道。
“放心,只有鍛造師才有這樣敏銳的嗅覺,不用懷疑我的身份。”見我呆住沒有回答他的話,金杰補充道。
“嗯!”我手足無措的將背脊里的實木條取出來給他看,還是難以抑制住內(nèi)心的感動與驚訝。
“什么呀?”虎哥好奇的湊過來看。
“師傅給我的禮物,扶桑樹的中心木。”我回答他,也是在跟金杰解釋。
“嗯,好東西!”金杰還是滿臉淡定的對著木條左看右看,“收著吧,等時機到了我會幫你鍛造。”
“時機?什么樣的時機?”我接過木條不解的問。
“它跟著你的時間還不夠長,你們還沒有產(chǎn)生默契。我也不知道你們啥時候會有默契。”金杰攤攤手。
這樣啊,還需要默契的?它現(xiàn)在除了還帶有一些靈氣,可以促進我的氣息增長外,好像是沒什么其它作用了。我跟它的默契,會以什么形式出現(xiàn)呢?我陷入沉思,完全沒理會虎哥的詢問的關(guān)于木條和鍛造相關(guān)的事,他便去問金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