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拜師以來,我每天睡前醒后都會打坐,認(rèn)真的往那棵白樹苗注入我的氣息,一開始很難集中精神,慢慢的越來越熟練。短短幾天,那樹苗就有了細(xì)微的變化,從兩片葉子變成了三片。我明顯感覺到自己氣息的增加,這體現(xiàn)在探查感知網(wǎng)時的清晰度。現(xiàn)在師傅允許我融入這島上的植物查看島上的信息了,以前我只能模模糊糊知道感知網(wǎng)上有一些生物的影子,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能看清那些氣息形態(tài)在做著什么動作。
天剛微亮,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早晨的修行。我每晚是睡在草地上的,這里環(huán)境舒適,睡在哪都無所謂。我來到巨樹跟前,輕輕道歉,“師傅,打擾了,我上去找虎哥。”虎哥是睡在樹干上,那些寬大的樹干對他來說是絕好的床。這里只有虎哥還需要吃東西,所以沒有一日三餐的習(xí)慣,都是我們時不時幫他抓魚吃。
師傅沒有回答,我腳步輕快的往樹上爬,在交錯的枝干間尋找虎哥的身影。沒有,我更仔細(xì)的找,忽見不遠(yuǎn)處枝丫上有什么東西跳了一下,這樹上是沒有小動物的,師傅說過是因為它們不能長時間承受這里的靈氣。我急忙往那邊走去,近了,竟是一條銀色的小魚,離開了水艱難的張著嘴呼吸。我想難道是虎哥自己早起去抓的,那怎么抓來后自己又不見了。
正當(dāng)我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繼續(xù)找虎哥的時候,背后的魚說話了,“杏子,救我,我快窒息了···”聲音微弱極了。
“虎哥?”我驚呼,小原和音音從頭頂巨大的鳥巢里探出頭來看著我,睡眼朦朧。我拿起小魚就跳下樹跑向河邊,將它放在了水里,小魚似乎活了過來,愉快的游動著。
“哇!嚇?biāo)牢伊耍铧c死掉了!”真的是虎哥,他急速的喘息著。
虎哥說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小魚,在水里歡快的玩著,突然水快速的從身邊流走了,自己變得呼吸困難,醒來后就微弱的快說不出話了,還好我及時趕到。這顯然是虎哥第一次化形,沒想到完全是無意識的。
“虎哥,你可以化形了,你看你現(xiàn)在變成一條魚了!”我開心的提醒它看看自己。
“哇,是嗎?但我看不見自己也摸不到自己!這,我怎么變回去呢?”虎哥震驚的在水里亂串。
“你在腦海中想象你想變成的形象的樣子,越詳細(xì)越好,然后閉上眼去做它的動作。”我在岸邊坐下引導(dǎo)虎哥,這方面我還是比他擅長一些。
突然一只海鳥直直飛過來,叼起虎哥就飛走了。我大吃一驚,萬一被吃了怎么辦?我急忙起身,卻被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近的音音抓住的了手,她開心的沖我搖搖頭。原來是小原,她一逮到機(jī)會就想戲弄虎哥。
我跟音音就地坐下,看著他們在空中飛來飛去,虎哥的吵鬧聲就沒有停過。雖然心疼虎哥此刻的遭遇,但我知道小原不會真的傷害他。小原將虎哥拋到空中,然后迅速飛到下方準(zhǔn)備接住他,只見懸空的小魚突然變成了一只與小原一模一樣的海鳥,艱難的扇動著翅膀。虎哥搖搖晃晃的追著小原,小原一拉開距離后就又停下來等他,充滿了嘲諷。
不久,虎哥還是適應(yīng)了鳥類的身形,兩只海鳥在空中追逐起來,分不清誰是誰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雅然前輩和師傅也坐在了木桌邊看著,并沒有阻止他們。不一會兒,小原玩夠了,飛箭似的俯沖下來,穩(wěn)穩(wěn)的在落地前變回了人形,饒有興趣的看著跟著落下來的虎哥。
虎哥收翅踉蹌的落在地上,走了幾步才變回了貓的樣子。但再走幾步,就變成了人形,是一個高個子男性,約有一米八幾,金色的頭發(fā)、淺藍(lán)色的衣服,白皙的皮膚,看起來總覺得跟他本體有那么一絲相似。他氣呼呼繼續(xù)走向愣在原地的小原,伸手捏住她的小臉,“跑啊?叫你抓我?”
“不跟你玩了!娘親~”小原將他的手打開就轉(zhuǎn)身跑到雅然前輩身邊了,我似乎看到她白凈的臉上有些泛紅。
我立馬上前摟住他肩膀,“虎哥可以啊,變得這么帥,在哪里看到的這張臉啊?”我又湊近他的耳朵壓低聲音,“還有你這衣服,什么時候變出來的?我以為你剛剛會光著身子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呢?嚇我一跳。”
“杏子,你在說什么啊,我們獸類從擁有高智慧意識時就有了自己的人類形態(tài)模樣,這就是我,不是別人的臉呀!還有你說的衣服,我作為貓的時候也沒光過身子呀,你當(dāng)我的毛是干嘛的?”虎哥無奈的推開我,邊說邊伸展著四肢熟悉自己現(xiàn)在的形態(tài)。
“哦~這樣啊!”我震驚,我沒告訴他,他又讓我學(xué)到了新的知識,原來動物類和植物類真的很不一樣呀。原來只有我自己隨便用了不知道是誰的臉,也只有我作為樹的時候完全沒有穿衣服的概念,還好他們不知道,這真尷尬!
“虎哥,你最近都沒有吃那神奇的水滴了,怎么也這么快就能化形了呀?”音音好奇的問虎哥,我也好奇這個問題。
“嘿嘿,悄悄告訴你們,”虎哥摟住我們的肩膀壓低了聲音,“是雅然阿姨幫了我!”
哦~我說前幾天虎哥怎么那么老實的做雅然前輩的寵物呢,我也低聲問:“她給你吃了什么好東西?”
“不是,她說將這周圍很少的一部分靈氣轉(zhuǎn)化為了我的氣息形態(tài),然后直接輸送到我體內(nèi)了。所以才會這么快,我猜是因為小原老是欺負(fù)我,她這個做母親的覺得過意不去,補(bǔ)償我呢!”虎哥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我真為虎哥高興,看來雅然前輩也很厲害呢。
“不對!”音音堅決否定。
“什么不對?”我跟虎哥同時發(fā)問。
“虎哥,小原不是故意欺負(fù)你,她是在逗你玩!”音音解釋說。
“這兩者有區(qū)別嗎?啊?”虎哥把眉頭都皺一起了,無奈的攤攤手。
“不一樣的,欺負(fù)你是討厭你;逗你玩是喜歡你,想跟你一起玩!小原經(jīng)常說你很可愛的。”音音天真的解釋著,她說的‘喜歡’可能是單純的喜歡,我記得她也說過自己喜歡我。
“切!我沒感覺到她喜歡我,那完全就是我的死對頭,啥都要跟我作對。可愛?她這樣說我就已經(jīng)是不尊重我了。”虎哥說完不悅的走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