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這噩兆、骯臟、污穢的東西，滾回下水道去.”

自從破碎戰爭以來，交界地的價值觀從王室到平民就崩塌了.

他們生活在這片大地上，也時時刻刻長期受著影響，徹底改變已無可能，說出這種話也很正常.

啪.

余江一巴掌向著說話者扇了過去，本來他就憋著一肚子氣，哪還能忍受外人對奧利給的言語侮辱，一時沒控制住情緒，所以才動的手.

“呸，我們走.”

被打之人哪敢還手，向著奧利給吐了一口水，便帶領眾人向北找船去了.

“哥，不阻攔他們嗎？史東薇爾城去不得啊.”

“算了，沒用的，也許只有葛瑞克才能保護他們.”

暫時與伊蕾娜分開也好，余江想著過段時間等她理智些，再去找她解釋也不遲.

“哥，你不該打他.”

“從今個開始，誰他媽侮辱你，老子就打誰.”

外人始終是外人，誤會與諒解也許就在一線間.

唯有奧利給才是忠心和貼心的，不能再讓他受到傷害，如果有糟心事，就讓余江一個人來扛.

啜泣半島還剩有大片未知區域，但余江不愿再繼續探索.

因為沒這個必要，+8失鄉騎士戟已在手，戰力得到了提升，接下來闖蕩寧姆格福，就更有底氣了.

……

原路返回去寧姆格福的路上，余江有人沒魂似的趴在馬背上，任由奧利給牽引著.

看得出來他身心俱疲，一時半會兒難得緩過勁來，需要點東西刺激刺激.

“艾德格眼睛著火是什么問題？”

余江坐起來，求知的問著奧利給，關于交界地的火，他想知道的更多.

“癲火.”奧利給如實說.

“癲火？哪里來的？”

“三指賜予的.”

“二指以前聽你提起過，怎么還有三指.”

“本為五指，受到外神的干預，才分裂成二指和三指.”

“信奉黃金律法的本地神不幫忙制止？”

“當然制止過，三指已被囚禁，準確的說黃金樹也是外神的產物.”

“瑪莉卡女王是外神，那我也是外神的褪色者咯.”

“是，不過誰贏誰有話語權，歷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

“懂了，大家都是外鄉人，整些血統、血脈啥的沒用，誰成為艾爾登之王，誰就是皇室血脈的傳承者.”

“對的，哥.”

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就是這個意思了，余江對現有的半神們越發不抱有好感，交界地如此鬼樣子，他們難逃其咎.

“先前我可以看見艾德格的靈魂，還跟他溝通，是怎么回事？”

“他的身體被支配，靈魂也會跟著死亡，而后靈魂回歸黃金樹，成為養料.”

“如果僅僅是靈魂死亡，身體不死，會怎樣？”

“成為死誕者，最出名的就屬黑刀之夜被殺的葛德文了.”

“為何要殺他？”

“為了改變，他的死亡是命定之死.”

“是誰要殺他？”

“他……啊.殺光，沾污你們.”

奧利給痛苦叫喚著，用頭猛錘地面，看情況是又犯病了.

不一會，奧利給就恢復正常，余江也沒再多問，擔心其回憶往事再次犯病.

……

“余兄，能再次幫幫我嗎？”

剛過獻祭大橋，海德熟悉的聲音便傳入耳中，這次他沒哭哭啼啼，畢竟經歷過一次，但內容和上次一樣，依舊是請求援助.

“騎士和亞人又聯合起來造反了？”

余江下意識反問著，因為海德寬松的統治，必定會讓他們有機可乘.

“是在下制人無方，被您說中了.”

海德無奈地搖搖頭，僅僅是對自己管理水平有質疑，并未對思想有過錯誤的懷疑.

“奧利給，你跑個腿去幫幫，我單獨走走，想點事.”

要是忙幫完了，海德一定又會逼逼叨叨，余江此刻心亂如麻，聽啥都煩，又不能不幫，于是就派奧利給去.

“多謝余兄.”

話完，他兩便踏上去往海德要塞的路上.

得到短暫的清靜，余江回憶著游玩《艾爾登法環》時的經歷.

如果沒記錯，菈妮就應該在附近教堂的斷壁上坐著，想到能與她單獨再見，余江便趕著馬加快步伐，更賣力的尋找著.

大白天的霧氣環繞，像是踏入仙境，余江不自不覺進入霧林廢墟中.

隨著霧氣越來越濃，他漸漸的分不清方向，跟無頭蒼蠅似的亂走著.

“能聊聊嗎？褪色者.”

渾厚的聲音傳來，余江望去，只見此人魁梧的身材，寬厚的肩膀，背著一把巨劍，卻有著餓狼的頭顱，乍看之下還挺帥.

“不了，沒空.”

余江慌得找菈妮，哪有空和別人聊天浪費時間，于是直接拒絕了對方.

狼人看著失鄉騎士戟，貌似知道了些什么，用嘴為余江吹開了一條通往艾登教堂的路，而后嗖的一下，跳上了廢墟之頂.

余江也不懷疑，順著路找到了艾登教堂，奇怪的是菈妮并不在，難道是有任務沒做嗎？

“圣誕老伯，這有個穿戴魔法袍的女孩，你見過嗎？”

旁邊流浪商人咖列在烤著火，余江直接上前開問.

“走了.”

咖列無精打采的回答著，沒正眼看過余江.

“您知道她去了嗎？”

“我這有上等的好貨，能助你勇闖交界地，需要看看么？”

原來是奸商，買了他的貨才給答復是吧，余江忍了，無奈購買了些基本用品.

“那邊霧林廢墟有位狼人騎士，你可以去問問他.”

收到盧恩后，咖列喜笑顏開，未正面給出菈妮的去向，但交代了另一位可能知曉菈妮下落的人.

狼人？余江恍然大悟，原來就是剛才那個要聊天的狼人，曉得了目標，他立馬折返了回去.

“喂，狼人兄弟，出來聊天啊.”

回到先前的廢墟，余江不見狼人，只好扯著嗓子喊著，半天卻得不到回話，沒轍，又朝著艾登教堂奔去，打算再次咨詢圣誕老伯.

“狼人兄弟不在，您知道他啥時候回嗎？”

余江內心感覺有詐，但沒別的辦法，還是繼續向咖列問著.

“我這有上等的好貨，能助你勇闖交界地，需要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