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況幾乎是九死一生,好在她被一艘漁船給就上了,不過那一艘漁船是一艘船,船上綁著好幾個女人都是要偷渡前往其他的國家。
只不過,她當時被撞擊在船頭,失去了記憶,不然那些人也不會把她帶上。
幸運的是,這艘船沒有出省,就被警察給攔截下來,她獲救了,因為失去記憶,那些女人一個都不認識她,這也導致了她被送到了福利院。
當時的院長隨手取了暖暖這個字,和院長姓吳。
福利院非常的小,每年捐助的人也不多,但是卻有很多孩子,雖然飽腹裹衣,但她從小就學會了照顧小一點的孩子。
直到陸夫人想要收養一個孩子,看上了當時洋娃娃的陸暖暖,把她收養后,這才結束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可另一個災難卻來了。
韓閆信察覺握著的手傳來動靜,這已經是第二天了,陸暖暖已經脫離了危險,被送到了普通的病房。
他這才得以進入病房,守著陸暖暖,驚喜的站了起來 看向病床,對上她睜開的眼睛,韓閆信開心的笑道:“你醒了。”
陸暖暖沒想到是韓閆信在身邊守著,開口第一句便是:“怎么是你。”
陸暖暖只覺得口中干澀如火燒的難受,嗓音嘶啞難聽。
韓閆信松開手,親自給她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得給她喂下。
陸暖暖喝去了半杯水,搖頭示意不需要了,韓閆信這才挪開,解釋為什么是他在這里。
“顧安生和顧曉蕓回去了他還有工作,沒有工作的我就留下來了。”
聲音漸漸變小,看著陸暖暖那打量的眼神,眉頭一挑,不解的問道:“怎么了?怎么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陸暖暖看的許久,這是她第一次好好的認真觀察韓閆信,他的五官偏向m國,可那雙眼睛卻似伯爵夫人。
而陸暖暖的五官立體,卻帶著華 國的風情,若說最相似的,便是他們倆的眼睛都遺傳了伯爵夫人的丹鳳眼。
“你應該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她平靜的說道。
韓閆信不知道她的身份,又怎么會跑來華國,他的身體不好,按照伯爵夫人那么緊張的態度,又怎么會放任他出來?
韓閆信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陸暖暖會這么問,他來華國就是來認親的,既然陸暖暖知道了,也就不用瞞著了。
“對,知道了。”
韓閆信從記事開始,就從仆人那里聽到了自己有一個姐姐,小小的他,不懂的去問母親為什么姐姐沒有和他們一起生活,是因為姐姐在和遠在國外的外婆他們一起嗎?
母親是怎么回答的呢?當時面色溫柔的母親猛然愣住,似不懂他怎么會那么突兀的問起這件事情。
她放下手中的東西,緩緩的蹲下,雙手壓在他小小的肩膀上,眼淚從眼里掉落,“寶貝,你怎么問知道家里還有一個姐姐?”
韓閆信沒有見過母親哭,這一次掉眼淚讓他慌亂不已,伸手去擦母親的眼淚,抿了抿唇:“母親,你怎么了?”
“回到我,閆信!”
那是母親第一次用非常嚴肅的語氣。
他一下子被嚇住了,不敢掩瞞,說出了他在花園里聽到那些仆人所說的話。
“媽咪,為什么姐姐不和我們一起生活呢?”
母親伸手摸著他的臉,把他抱在懷中,大聲的哭了出來。
那時候,所有人都被母親的哭聲給驚嚇到了,管家更是打電話給來父親。
他只知道父親回來后非常的生氣,他先是把那幾個仆人給趕了出去,而后又把母親給帶走了,他在莊園整整待了一周。
那天晚上,把母親帶走的父親仿佛忘記了他這個孩子,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
小小的他,恐慌不已,等到母親回來,他一直粘著母親,生怕自己再一次被拋棄。
但母親沒有來那日的恐慌,她開始和他說起來那個在家不能提的姐姐。
他知道了,姐姐從小就走丟了,而家中半個月會來一趟的叔叔,則是帶著消息來的。
母親堅信的認為,一天找不到姐姐的尸體,姐姐就沒有死去。
或許是她這樣的感染力,讓他也覺得姐姐沒有死,可一年兩年三年……二十年過去。
漫長的等待,帶來的不是希望,而是一點點的絕望。
直到,他患病了。
剛剛有起色的家庭,瞬間垮了。
韓閆信不知帶那段時間是怎么過來的,一直找不到匹配度高的骨髓。
母親當時身體不好,聽到這個消息,甚至昏了過去,那一刻,韓閆信幾乎以為他們家就這樣垮了。
直到陸暖暖出現,出現的那么突兀,她和他的匹配度非常高,高到出現了生的希望。
當時他就隱約懷疑,沒想到事情竟然朝著不可思議的方向發展。
一份親子鑒定放在面前,上面是最終的鑒定。
與母親和父親在基因匹配度高大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生物學上定義了是母女和父女的關系。
因此,他跟來了,跟著顧安生來了華 國。
“我來華 國,一來是想保護你,二來就是調查昔年往日的事情,爸媽他們知道你進醫院了,正在趕來,怕是馬上就要到了。”
短短一段話,不多的故事,但偶爾帶過的細節,卻給陸暖暖帶來了巨大的震撼。
在她看不到得地方,還有家人在一遍又一遍的尋找她,哪怕每次都是無功于返。
爸媽二字,陸暖暖現在叫不出一句來,她張了張嘴,委婉道:“他們怎么知道的?”
“那天的事情,被人拍下,發到了網上,自從你回來后,他們一直關注著你,因此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韓閆信想到父母知道這件事情后的表現,又道:“他們知道的時候非常的生氣,甚至把我罵了一頓,覺得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關你的事。”陸暖暖脫口而出,帶著陌生之間的隔離。她咬了咬舌尖,自知自己態度有些冷漠了,眸色暗了暗。
“沒事的,是我沒有護好你。”韓閆信知道,分隔了那么多年,想要陸暖暖突然接受這冒出來弟弟,別說是她,就是換成他也會有隔離。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問道:“你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之前不是……”
他記得除了顧安生起疑了,卻沒有調查,陸暖暖這選時間也沒有去查,那又怎么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陸暖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因禍得福,這一撞,把之前的記憶撞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