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難受。”
他素來不喜歡喝酒,不僅是因為他的教養(yǎng)和刻在骨子里的秉正,而是酒精會放大他的情感。
無孔不入的把那個關(guān)起來的自己撕扯出來。
時述牽著她,坐在沙發(fā)上。兩人緊緊挨著坐下。時述也未曾松開她的手,反而捏在手里玩。
時張張挪了挪,又靠在洛瓷腳邊撒嬌。
往日洛瓷多半會給時張張摸摸頭什么的,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時述,哪管得著時張張。
這樣無視時張張的動作說不上來讓他愉悅。
時述瞇了瞇眼,愉悅極了。像是爭寵成功。可是這樣詭異的情緒不該是他的。
他生來就該無情無欲,時家給了他一切最好的資源,約束他的情感,已然很好了。
他不該貪得無厭,有了權(quán)利地位還奢望有人愛他。
時述自小就知道自己貪欲很重,時、林兩家長輩壓制著他,要他嚴(yán)明律己,要他明法修身,要他清心寡欲。至此,他開始很難喜歡一個東西。
無欲無求成了他的代名詞。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無非是所有的勸誡像一道道枷鎖,把他關(guān)在華貴雍容的籠子里。
如果有一天籠子破了,那些貪欲便能瘋狂席卷他,到那時,時述也不知會如何。
洛瓷如今是他唯一的欲望,他能明顯感受到欲望的滋生。時述眼眸暗了暗。
他盯著那柔軟的衣服,勾勒著少女可人的軀體。那點(diǎn)貪欲被勾起,即便表情依舊清冷,但只有時述自己清楚,他有多想扒了這衣服。
貪念無窮無盡,如火如荼。
世人只見他謹(jǐn)禮自守,他生性淡漠。禮和義之外,哪怕只一分他也絕不多做。
禁欲、矜貴、清雋,他是這名流圈里名副其實的紳士。其實,這才是最可怕的。
洛瓷湊近聞了聞他唇齒間的酒香,她敏銳感知到這人情緒不對。洛瓷抓著他的手,眼里波光流轉(zhuǎn),光色下幾分媚色。她故意問:“你喝的什么酒啊?”
時述回神,狹長的眼望著洛瓷。他微瞇了一下眼睛,勾了下唇角,反握住她指尖。
“想嘗嘗嗎?”
那人眼里含著情動,一片清明下全是躁動的心。
她沒說話,直接湊過去。
時述一只手扶著她的脖頸,吻著她的唇,他放慢了動作,含著她的唇輕輕地咬。
黏膩極了。
某只閃著亮光的狗子小跑進(jìn)了自己的狗窩。
他退開一點(diǎn)點(diǎn):“嘗到了嗎?”不等她回答,洛瓷剛喘了口氣,嫣紅的唇瓣泛著水光。
接著又是極盡纏綿的吻,那點(diǎn)醇香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
洛瓷全身焦躁,既渴望又害怕。她柔軟的指尖搭在時述的后背,像撓癢癢似的。
女孩兒馥郁的馨香,指尖下的柔軟讓他腦子里還僅剩的理智徹底崩裂了。
一些話在腦子里盤旋,席卷著他。謙遜有禮,出了名的紳士,此刻閉了閉眼。
不行,還太早。
那人壓下一切的欲望,即便有著酒精的發(fā)酵,他也舍不得。她太小了,猶如稚嫩的花苞。
時述有些忍耐,也有些克制地停下來。抱著她往身上扛著,洛瓷稀里糊涂的趴在他后背上。
漸漸思緒回來,洛瓷指尖緊緊蜷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