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多么虛偽的人類啊。”

蝴蝶在空中旋轉著，身體逐漸涌出大量光粒，持續片刻散去，居然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落到地面。

她背后的蝴蝶翅膀輕輕開合，帶動拖到腰間的藍色發尾也在搖晃。

張玉盯著她身體上復雜的藍白紋路：

“你不是王。”

張玉本以為蕪陵市這只就是“王”，但面前蝴蝶身上的紋路不對。

他吸取繁安市那只蝴蝶得虛妄時，也感知到了零星記憶，在那里面，看到了所謂的王的某些殘影。

王的紋路是金色。

“你好像知道不少東西。”

蝴蝶藍色瞳孔微縮，沒有急著動手反而試探起來。

張玉沒有回答，喚出雙劍來到手中。

“我會把你砍成粉末，用來祭奠被毀去的蕪陵。”

“咯咯咯......”

“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做到。”

雖然張玉和她一樣都是B級，但她心中對于勝利很有把握，因為在記憶庫中，同等級下人類不是詭異得對手。

張玉也不再多話，催動風衣表面的紫霧，雙手揮劍刺向蝴蝶要害。

“嗡——”

她雙腳未動，直接扇動起翅膀劃向張玉。

“呲——”

看似柔軟的翅膀鋒利如鐵，和闡釋者在空中撞上拉出道道火星，張玉對此并不意外，身形輕移繞過正面砍向她的腰部。

蝴蝶心中驚訝速度如此之快，匆忙操控翅膀拍了過去，竟是想以傷換傷。

張玉感到一陣橫風猛烈刮來，身形爆退躲避得同時，左手再次加快，逐暗者在腰間拉出道深深劍痕。

這和記憶庫不一樣。

蝴蝶輕撫正在愈合得傷口，但表情卻開始凝重地看向不遠處那個削瘦身影。

思考片刻，她決定先下手為強，背后巨大的雙翅帶著身體離地數公分飄向他。

“鏡花水月！”

張玉看著飄過來的蝴蝶在空中驟然分裂成三個：

“如果你只會這種小把戲，那就可以去死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揮劍徑直沖了過去，但沒有攻擊正在移動，三個同樣的蝴蝶，而是越過她們刺向旁邊的空氣。

“嗡——”

她被識破幻象，被迫現形翅膀用力扇動往后退開。

張玉神色沉穩，逐暗者藏到身后，闡釋者在空中劃出詭異路線砍向她得要害。

蝴蝶不甘示弱，整個身體爆發出強烈猩紅正面硬拼。

很快，她不可置信地發現明明自己能量更為強大，卻并不是張玉對手。

他的劍時快時慢，詭異的是自己也跟著改變攻擊節奏，甚至被對方身體動作引導攻擊方向。

“噗——”

就在蝴蝶分神得片刻，背后逐暗者陡然劈出，她防備不及，右手臂被連根斬斷。

“呼——呼——”

怎么會這樣！

她拼盡全力用翅膀將張玉逼退些微距離，站在原地喘著粗氣心中逐漸驚恐。

“放我走，我把剩下的人類得虛妄全部解除。”

“否則我把他們全殺了。”

張玉知道她說的是廣場上，沒被陣紋吸收，由人類異化而來的詭異。

這些人不是沒救了，只要殺掉蝴蝶破除虛妄他們就會恢復過來，如果不是異化已經完成，張玉自己就可以用虛妄紫瞳破除。

“可以，你走吧。”

他放下雙劍，自然垂在身體兩側。

蝴蝶松了口氣，準備離開，張玉也轉過身往孫檸幾人那邊走去。

“虛妄！！！”

就在他轉身得瞬間，蝴蝶突然低喝，聲音尖銳刺耳。

“哈哈哈.....”

“人類不但虛偽，還很蠢。”

她得意地來到張玉正面：

“你的生命力，我收下了。”

“張隊！”

云竹秋觀戰半天，眼瞅著就快贏了卻突然發生變故，匆忙大叫邊用力想要爬起，但因為傷勢過重，努力半天還是跌坐回去。

“不用急，馬上就到你了。”

她翅膀抖動，掉落零星光粒，雙手捧起張玉臉部。

“詭異也很虛偽，不是嗎？”

他呆滯表情突然變成嘲諷。

蝴蝶震驚張玉為什么沒被拉進虛妄，要知道這可是自己真身狀態下施展出來的！

她慌忙松開雙手想要逃跑，卻被一雙紫瞳吸引了視線。

好美。

蝴蝶感覺自己迷失在紫色汪洋中，連體內能量和虛妄被逐漸抽干都沒有反應。

“嘭——”

她無力地摔倒，眼神依舊迷離，好似還未清醒過來。

就這么持續了幾分鐘，蝴蝶終于回過神，茫然打量了下自己正在化成光粒消散的身體，臉上露出恐懼：

“你究竟，是什么人？”

張玉關閉了武紋，正在查看吸收能量帶來的散碎記憶：

“王在京都？”

她臉色變得更為驚恐：

“你......”

張玉打斷了她：

“有什么遺言嗎？”

“我要殺了你！”

“你要是還能站起來的話。”

蝴蝶內心涌出絕望。

花費這么多周折才恢復真身，結果連一個小時都沒到就得死了。

她神色逐漸怨毒：

“你們終將死去！”

張玉挑了挑眉：

“我們最后會是什么樣，反正你是看不到了。”

“咯咯咯......”

蝴蝶不知為何，突然又得意笑出聲。

“你就不奇怪，為什么人類可以變成詭異嗎？”

“什么意思？”

“哈哈哈.....”

“你們終將滅亡！”

“在痛苦和絕望里，迎來比死亡更悲哀得結局！”

她仰躺在地面，表情扭曲地哀嚎不停，隨后化成漫天光粒消失不見。

張玉站在支離破碎的廣場上，眼神平靜看著逐漸隱去的光點不知在想些什么。

“咦？我來晚了？”

此時，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不遠處吸引了張玉視線。

好強的得氣勢。

兩人心中同時升起驚訝。

男人走到張玉身邊：

“我叫王安，奉命來調查鏡花水月蝶。”

“你是？”

“張玉。”

王安捏著下巴打量了會：

“夏國有叫這名的B級嗎？”

“我昨天剛晉級。”

“難怪沒聽說過你。”

王安恍然大悟地雙手互相拍了下，隨后又興奮詢問：

“你多大了，四十還是五十？”

國內又新增B級，他心中激動異常，連自己地任務都先放到旁邊。

“二十五。”

“二十五？那也挺.....”

“是二十加五的那個二十五嗎？！”

王安左手伸出兩根，右手伸出五根手指，表情驚愕嘴巴長大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