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不多的咖啡店。

張玉已經離開了，李堅兩人還坐在位置上。

此時，

兩人還沉浸在那一指里沒回過神。

良久，天色已經逐漸變黑，店員打開水晶吊燈。

被燈光照射到臉上的兩人終于清醒過來。

任墨表情震撼莫名匆忙詢問：

“李局，你......”

“別問了，我不會那個。”

“呃......”

沒錯，身為C級的李堅也被那一指整不會了。

任墨有點不相信他的話：

“局長不是C級嗎？”

“是，但我不會那個?！?

李堅說完沉默下來思索。

那到底是什么？

明明速度極慢，卻仿佛超越了時間和空間來到面前。

不能反抗，不能躲避。

算了，想不明白先不想了。

他放下心中不解，轉而情緒激昂起來。

他父親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強吧？

說不定。

說不定張玉可以超越他！

其實李堅如果是巔峰B級的話，他就知道張玉那一指是什么了。

那是進入A級所必須的東西。

雖然還很稚嫩，但張玉已經擁有。

......

“不知道他讓我帶的隊員是不是關系戶?！?

走在小區里，張玉自言自語。

希望別給我一些脾氣大的少爺小姐。

真要把我惹毛了，也不會慣著他們。

他邊琢磨邊走到自家樓下。

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離開咖啡店在街上逛了一會，打車回來后在門口吃了夜宵，現在已經11點了。

把手機揣回口袋搖搖頭暗自嘟囔。

太晚了，不跟他耗了。

張玉轉過身看向不遠處的一顆香樟樹。

“跟我半天了，有什么事？”

話音落下后，香樟樹那邊并沒有動靜。

又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

“不出來我就回家了?！?

“什么時候發現我的？”

香樟樹后走出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人，頭部被黑布裹的只露出眼睛。

“出了咖啡店就發現了。”

“跟我一路到底有什么事？”

張玉邊打量邊說，同時心里還在吐槽。

都什么年代了，還穿夜行衣，擱著演古裝劇了？

黑衣人往前走了幾步來到近前：

“我聽說你不想加入異控局?！?

“你聽到的有點晚。”

張玉翻了個白眼。

他黑布下的嘴巴發出幾聲輕笑：

“你加入異控局是為了什么？”

“材料？詭異核？”

“關你屁事？”

對方裝神弄鬼的樣子讓張玉心里不耐煩：

“別跟著我了，不然報警了?！?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哼，不過如此?！?

黑衣人手背朝上接住空中不知何時出現地蝴蝶冷哼一聲走向張玉。

來到身前，他上下打量著張玉呆滯神色邊問蝴蝶：

“能完全控制嗎？”

“做不到?！?

“為什么？”

“精神力太強，只能短暫控制。”

蝴蝶扇動幾下翅膀：

“殺還是留？”

黑衣人雙眼里透出猶豫不決。

“沒有完全控制的可能性嗎？”

“等計劃完成，我實力恢復后可以?！?

他眼神冷漠看向蝴蝶。

“計劃完成我還控制他干什么？”

它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蠢話，翅膀豎起貼合沉默下來。

考慮再三，他做了決定。

“問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有效情報，然后殺了?！?

蝴蝶聽到這話，扇動翅膀來到空中環繞張玉飛舞。

黑衣人雙手環抱在胸前：

“你是誰？”

“我是你爹?！?

黑衣人，蝴蝶：“？？？”

張玉臉上的呆滯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嘴角勾起一個嘲諷：

“就這？”

黑衣人慌忙往后跳開一段距離，蝴蝶也使勁揮動翅膀跟上。

“怎么回事？”

落到肩膀上的蝴蝶也是驚魂未定：

“明明已經把他拉進虛妄了啊？！”

張玉站在石塊轉鋪成的小道上好奇打量蝴蝶。

比吳海那只大。

回憶了下江錫市那只蝴蝶，他心里這么想著邊問道：

“你這蝴蝶吃了多少玩家？”

兩人聽到“吃”字心中大驚，甚至都沒顧上聽后面說的是什么。

他怎么知道的？計劃暴露了？

不管他怎么知道的，殺了他！

黑衣人和蝴蝶在內心溝通后，做了決定。

武紋，開啟！

黑衣人手中出現一柄約半米長的短劍。

他反握短劍擺開架勢準備攻擊。

張玉看著他的攻擊姿態挑了挑眉。

看樣子是個高手。

黑衣人雙眼緊盯對面。

這么猖狂？武紋都不開？那就速戰速決。

他猛然沖出，揚起短劍刺向對方頭部。

居然站著不動？

那就死吧！

“嗖——”

劍刃落空，從雙手環抱在胸前，雙腳絲毫未動的張玉耳邊幾厘米處劃過。

黑衣人鼻梁冒出冷汗順著皮膚流進眼眶。

他在恐懼。

剛剛短短一秒里發生了什么讓他如此驚懼？

回到一秒前。

黑衣人反握短劍刺向張玉頭部，

對此。

張玉并沒有閃躲，他雙手抱在胸前把頭往左小幅地偏了偏，幅度小到幾乎看不見，給人一種將動未動的感覺。

對于他的動作，黑衣人手腕轉動立刻將劍尖跟著偏了過去。

張玉接著用同樣的幅度往右來了一次。

黑衣人仿佛陷入奇怪地節奏里，強行轉動劍尖往右追擊。

這種動作并不輕松，他的手腕傳來劇烈疼痛。

張玉此時嘴角揚起惡作劇得逞的笑意將頭又往左來了一次。

被拖進節奏，繼續控制劍尖改變路線的黑衣人，崩潰了。

一秒內控制疾馳的短劍連續改變三次攻擊方向的巨大扭力，讓他手腕骨頭已經斷裂。

“再來一次？”

張玉偏頭看向身側的黑衣人笑著詢問。

他沒理會調笑，雙腿發力猛地往旁邊跳開。

張玉沒有阻攔。

黑衣人跳開后用左手接過右手短劍。

“你到底是誰？！”

這種實力的人，怎么可能聽都沒聽說過！

他咬牙忍耐疼痛內心顫抖著怒喝。

張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喚出闡釋者往前走去：

“剛剛你想殺我，所以現在我要殺你，沒意見吧？”

有意見也沒用。

他心里樂呵呵想著。

此時，樓上突然傳來住戶大罵：

“大半夜在小區開車按喇叭，你要死?。　?

疑惑環視一圈。

哪有人開車按喇叭？

“靠，人呢？”

找了一圈沒有看到車的張玉回過頭時，黑衣人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