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有真金白銀，就靠嘴說了，我說轉了一百萬，也行啊！”

有人附和。

老嫗可不管這些，當聽到要卡號時，顫顫巍巍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褶皺的紙片來。

“這是我家姑娘的銀行卡號。”

好像不過癮似的，老嫗強調道：“大恩人，這水太歲不算值錢，只要五千就好了。”

張壞擺擺手，示意老嫗不要講話，撥通電話，“是余同學？”

“是。”

電話那頭傳來小心翼翼的聲音。

“有五十萬么，急用，回到學校就還給你。”

“有。”

對方回答直擊靈魂深處。

五十萬張嘴就借了，這有錢人我交定了。

張壞咧嘴一笑道：“聽卡號。”

沒過多久，對方來電，說是錢轉過去了。

“大娘，錢到賬了，你讓你姑娘查下……”

大娘顫顫巍巍地拿出破舊的老年機，撥通電話，“杏兒……”

還未說到底，大娘渾身一震，噗通的跪倒在地。

磕頭道：“大貴人，你真是我家杏兒的大貴人啊！”

“大娘，這太歲若是落到一般人手里，確實值不了幾個錢，但是到我手里，就是無價之寶了。”

占人便宜，張壞有點慚愧道：“實不相瞞，這個遠不止五十萬那么簡單，算是我占便宜了！

“我都賣了七八個店了，他們都不要，所以，小伙子你就別騙大娘了，我知道你心好！”

大娘又要跪下，飽含熱淚道：“好人有好報啊！”

張壞臉紅，現在怎么解釋也說不清了，但聽到姑娘生病，記下心來，或許可以幫上什么忙。

“大娘，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存下，若是姑娘有什么大問題，你找我試試，我學醫的！”

送走大娘，張壞無視周圍鄙夷的目光，打量著正在蠕動的水晶太歲，不禁想到一個問題。

“水晶太歲生活在極寒之下，難道雙城還有極寒之地若是有，那可是修煉寶地啊！”

只人見老嫗已走，而張壞望著太歲發呆，搞不懂他們唱的哪出戲。

“呵呵，你還有什么戲要演啊，要演就快點，不要耽誤我們生意！”

眾人見街頭騙術告一段落，也沒什么可看的，剛好要走。

突然從藥店里走出一位戴著老花眼睛的藥店老板。

“你不干正事，你在看什么？”

見店員摸魚，店老板神態不快。

“老板，大騙子要賣水太歲，被我趕走了，這不……小騙子還在這呢，我怕他做壞事。”

“哦。”

店老板狐疑地望向張壞，笑道：

“小友，水太歲也就幾千上萬的事兒，而且沒幾人能買。要不你去古玩市場看看吧，那里獵奇人多，你可以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遇到富二代，能賣個好價錢。”

張壞未理，還在直勾勾地望著水晶太歲，一時沒有注意到店老板。

“水太歲不喜陽光，小友就不怕他死了？”

張壞還未動。

“這……”

“呵呵，這家伙又在裝神弄鬼了，老板你可別上當！”

藥店銷售嗤之以鼻，若是騙普通老百姓也就算了，這可是藥店老板、對奇藥異物精通著呢。

就在他要回店工作時，店老板眼冒金光，羨慕道：“這是水晶太歲啊！”

張壞抬頭，憨笑道：“還是老板識貨，不過你那銷售不識貨也就算了，還自以為是趕賣家走，給我白占了個大便宜，讓你錯失了天大的機緣啊！”

靠！

店老板眼前一黑，身體一晃，想原地爆炸，目光冰冷地望著猥瑣男！

店老板實在憋不過氣來，直接跑到藥店銷售面前，大吼道：

“你這蠢蛋，為什么不通知我來鑒別？”

“你特莫的，知道嘛，這是水晶太歲，你十條命都沒它貴！”

“滾，有多遠滾多遠！”

越說越氣，老板直接失去理智，一巴掌呼過去！

瞬間五個紅色指印顯在臉上。

藥店銷售目露驚愕，直接被打懵逼了，怔怔地望著瘋子似的老板！

張壞見藥店銷售被打，也就放心了，拿著塑料袋要走人。

卻被店老板攔下，“這位小哥，我出一千萬，買下太歲如何？”

“不賣！”

張壞自有用處，當然不賣。

“我要用它救個大豪門，向對方引薦你，讓你從此踏上人生巔峰！”

“謝謝好意。”

張壞頭也不回地鉆出人群，向雙城大學走去。

還未走多遠，只聽銷售鬼哭狼嚎的聲音，“老板，我不是有意的啊，我以為他們在詐騙。”

“詐騙你-媽-的球球啊，你這個死衰仔，趕緊給我卷席走人！”

剩下的圍觀群眾也是懊惱，他們比張壞先來，若是花個五千買下，那眨眼之間成為千萬富翁啊。

說不定，還能因此結識到達官貴人，從此只步青云，達到人生巔峰！

腸子都悔青了啊……

個個如同吃了敗仗，耷拉著腦袋向前走，唉聲嘆氣不絕。

走到半路，張壞覺得拎著太歲，太過顯眼，水晶太歲喜水，這樣下去還真能折騰死它。

隨即，來到一個超市，買了個水桶，裝好水還不放心，毫不吝嗇地輸入體內真氣，一切就緒確認無誤后，才輕輕放入水晶太歲。

他打算，等到周末，送到白虎山，讓大師父夸獎兩句，說不定一個開心，就留他定居白虎山了。

外面有趣，但還是喜歡啃老啊。

就在張壞拎著腰粗的水桶，進入校園時，異樣的眼神撲面而來。

“呵呵，若我說，手里拿著價值連城的寶貝后，你們還這樣么？”

張壞無所謂別人的眼神，但是抖音上畫風就變了。

“震驚：墨染竹男友拎水桶上學，是嘩眾取寵，還是人性的扭曲？”

“有毒：上次表白墨染竹已下了定論，這一對狗男女想制造熱點，等韭菜足夠時，就會帶貨了！”

“特么的，能得到墨染竹，就算讓我吃屎都來，裝瘋賣傻算什么？”

各人各論調。

當黃貴校長習慣性巡視校園，見到張壞時，先是一愣。

然后摟著他的脖子道：“小壞啊，這有損帥氣的形象啊。”

“我修心，不修形象。”

張壞扯犢子道：“校長，要不喝口水？”

“桶水？”

“嗯，可是頂極好水。”

“滾！”

黃貴一臉黑線，桶水難道還有純凈水好喝么，不靠譜！

好心當著驢肝肺，張壞也不氣惱，將水桶拎進班級他實在不放心丟到宿舍，怕別人當作垃圾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