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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巫峰巫術

巫峰聳立于平坦的草原之上,矗立如鞘的山壁向北逐漸擴大綿延,從山下看,山間隱隱有火光閃耀,山底有數座帳篷,有一兩間隱隱有火光,周圍有野牛羚羊見人出沒,張眼惕望。

格日勒帶我們去帳篷里取了些吃食,這些食物都是附近一些部落進貢的東西,鮮果肉食干貨都是精挑細選的,極為美味。我拿起一塊與梅干類似的干果逗江瀟瀟,她開始嫌棄,甚至嘶吼撞我,我揚起手,作勢讓她咬,她果然眼睛一亮,我把那干果丟進她嘴里,她不論三七二十一狠狠一咬,表情皺到了一起,讓我一樂。

沿著山體的羊腸小道一路拾級而上,階梯都是人工斧鑿,沿山勢而走,天黑路險,格日勒舉著火把在前邊照明,開始還跟他閑聊,漸漸的就什么話也不想說了,不知走了多久,上了多高,我本來體力就不行,上山還要照顧不情愿的江瀟瀟,累的氣喘如牛,江瀟瀟雖身具枷鎖倒是一派怡然毫不覺得累,只是感覺無聊的樣子。讓我羨慕極了。

終于,在我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眼前火光突明,抬起累眼一看,前方一片平坦的闊地上立著兩個巨大的神像,神像守護著一個巨大的洞窟,火光便是從那洞窟里照耀出來的。

“西亞?”一個聲音突然出現,音色空洞尋不著來處。

格日勒束手一禮:“弟子格日勒,帶徒歸神洗禮!”對方沉默了一會,一股微風拂過,在我們四周打了個轉兒,飄散了去,才聽到那人接著道:“胡巴!”

“謝巫祝!”格日勒束手行禮,我也學樣束手一禮,跟著格日勒進入那座巨大的洞窟,巫神凡地。

洞窟內里空間極為廣大,火光照耀卻無煙味,正中依墻雕著一座巨大的神像,左手束禮,右手虛托,圓臉方額,極為威嚴。在他前面有一個平臺,平臺上幾個各具顏色的池子,再往前單獨一塊祭臺,擺著黃梨、青蘋、藍莓、紅荔、土豆等等祭品,土豆?我看著有些想笑,卻見格日勒極為嚴肅行禮,我也強行忍住學他行禮,卻被他阻止,此時我還未入門,所以不能行禮。

格日勒囑咐我稍待,他去準備入門洗禮,我無聊的打量四處,洞窟極為簡陋,連多余的字都沒有,倒是墻上隱隱有些刀劍痕跡。江瀟瀟到了這里也安靜了許多,讓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不一會兒,格日勒喊我過去,在神像前有金、綠、藍、紅、黃四色池子,互相分割開來,大小不一仿佛天然形成的凹槽,旁側有又有一個無色的池子,卻有斧鑿痕跡,里面現在緩緩從山體里吐出些無色如水一般卻粘稠的物質。

“把手伸進去!”格日勒道。

“那只?”

“隨意!快點!”

我聞言把右手伸進去,想比起右手,左手已被江瀟瀟咬的稀爛,也怕江瀟瀟見“食物”沒進去了胡鬧。手伸進時,感覺觸碰的是如膠體一樣粘稠拒絕外物入侵,伸進去后,被膠體包裹,一股涼絲絲的感覺順著手向上,好像滲入到血管肌肉里了一般,漸漸的清涼消失緩緩變的溫暖乃至火熱,甚至有些灼痛,我想把手拉出來,那膠體仿佛和我融為一體了一般,我扯它也扯,像是要把我的肌膚血管一絲絲一里里扯出來一樣。我驚恐萬分,看向格日勒,格日勒皺眉看著,見我望向他,一展顏。

“使勁拽出來就行,巫神不會傷害人的?!蔽衣勓孕睦锷园?,“你緩緩出來,手指放松,不要使大力?!蔽乙姥苑潘墒志従徠椒€的從膠體里抽出手,膠體緩緩從皮膚上回轉滾落,我訝異的看著抽出來的手,手上什么也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

“這便是洗禮!”格日勒道,“傳說遠古時,人民生活困苦兇險,巫神不忍傳下五法,五法應對中原五行,金木水火土,此山天然五行乳煉其中,可測人體五行潛質。這測人之乳是為無乳,印人潛質,化為五行之色?!?

“那我是什么?”我聞言好奇的回望這無乳,原來透明之色現在竟真的變了顏色,成了灰色。

“那邊五池便是五行池,印洗之后顏色與其對應,金綠藍紅黃對應金木水火土。當然,每個人潛質不一定會是單一一種,總有那么些奇葩有兩到三種五行潛質。比如我,身具土、水兩行,吉呼甲只有金行?!?

“你是說我就是那少部分人,有好幾種潛質?”我興奮的問。

格日勒苦笑一聲:“不錯!可是這并非好事!五行潛質越多越難有大修為!修行越是單一越是專注越能有所成就。這就就相當于有很多很好的東西在你面前,你既想要這個,又要那個,你能裝下的就一兩樣,最后只會是撿了這個漏了那個!得不償失!當然如果每樣都能修至大成,自然比單一厲害數倍,可惜的是人的時間只有一世,許多人一世也修不成一項?!?

我聽的心底一涼,我可不認為我是天才,可以兼修:“那我這到底是那幾種?”

“你看這顏色,灰色,代表混沌?!备袢绽盏?,“混沌便是包含所有五行,甚至不止五行!”我聞言一愣,無奈的抓抓頭發。

“那怎么辦?”

“既已洗禮,便去祭臺行禮,入我巫門大道吧?!备袢绽找膊辉诙嘌?。

“還有必要嗎?你說的我都跟廢柴差不多了。”我苦笑。

“雖然如此,但如你這般情況實屬少見,巫術至今也是唯二的存在。也許有什么特殊潛力也說不定?”格日勒道,“學些本領,總比連個女娃娃都抱不動強吧?”格日勒指指我身側靠著我的江瀟瀟,屬實今日騎了一天的馬爬了半晚上的山,已經累的受不了了,江瀟瀟靠著我心底真想把她扔到一邊好好睡一覺。

“之前還有一人?那人怎么樣了?”我問。

“那人可比你強多了,說自己天命之人,只有巫神才會如此全能,他便是巫神之子云云?!备袢绽找馕渡铋L的看著我,讓我很期待,也許那位天才真走了不一樣的路也說不定,“練了一年,便說巫術都是垃圾,遠走中原,說是要學神功,便不知去向了。”我一怔,有些沮喪,但是正如格日勒所言,既來之則安之,依格日勒指導在祭臺行禮,言了聲“巫神永?!北闼阏饺腴T了,巫神算是信仰,沒有門派之說,所以只要心存巫神,沒有什么講究,你行善也罷,濫殺也罷,巫神并不在意。

“行巫之術,五行之內都大同小異,內修精神,外感天地,神入五行,氣運萬物,以神煉形,以行御物……”行完禮,格日勒拉我隨處一坐為我講解巫術修煉之道,“你此刻要做的便是冥想與感知,感知天地自然中存在的五行之精,感知的越多交流的越多,利用的就越多,可以做到的事情就越多。就如我那般,以地氣化天地萬物,像吉呼甲那樣化金為兵……天地五行之精無處不在無處不有……我現在傳你冥想煉歸五行的法訣,是我在前人基礎上以及自己修煉心得所有,你仔細記著?!备袢绽疹D了一下,聲音泛著奇異的韻律,“靜言夜,夜無夜,靜神無奇,靜意無算,懷遠懷茲,明暗一瞬……五行如實,苦入甘來得五味,味盡五臟明五知,知通五官形五感,五感通神悟五行,五行無盡修五體,五體通天盡自然?!备袢绽兆屛冶呈?,指導我打坐冥思的方法,便囑咐我自行修習,今日只要能進入冥想,看見五行之精便算是巫術入了門了。

然而我按他的方法怎么也無法入定,心思繁亂,一時想到前世,又漸漸模糊了,好在在義莊的時候把要緊的事記了下來,說起要緊事,不知殷夢慈怎么樣了?吳曳湫、吳曳湄怎么樣了?她們得到我傳遞的消息了嗎?還好嗎?安全嗎?還有王三有此人,城府實在太深,底細不知,如果吳家還跟他在一起,如今沒了我在中間插一腳,不知會怎么發展?吳曳湄會……?我想到這心中忽然一痛。還好,夢慈還活著,夢慈還活著!顧雨詞還好嗎?我執意如此不知道她能否理解?想到許許多多的人、事,沒完沒了,說是入定,心里要無礙無物,我卻思緒繁亂,比任何時候都想的要多,不覺苦笑的掙開眼,格日勒此時也在打坐,他也得恢復自己的功力,不然君無邪一個小小的試探就差點讓他趴下出丑。

回看身側江瀟瀟,讓我一訝,本來我以為她這般安靜是睡著了,卻不想她也一副打坐姿勢,眼睛微閉,一派安然,難道她入定了?我好奇的想看看究竟。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耳邊:“這位師友還是別碰這位姑娘為好!”聽聲音的韻律是那位巫祝!我抬眼望向周邊,并不見人,“你不用找我,這位姑娘天賦極佳,與冥冥中竟可參透巫修之密,真乃天縱之才,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我輕聲問到。

“可惜毒入膏肓,這位姑娘應該是被惑人心智、僵人體膚、侵人神意之藥物煉制過,身體受損還罷,精神受損嚴重,怕是不易恢復!”

“不易?有恢復的法子?”

“法子不是在眼前了嗎?這巫修之法便是。只不過這姑娘神智不清,只怕要等她自然恢復,得個三年五載,只是到那時,毒素與骨髓共生,恢復以前的神智,也只會是個平常人了。”

“……沒有其他辦法讓她能快點好嗎?”

“……也有一法,你身具五行,可通五行之精,這姑娘所中之毒無非金木之屬,只要加快她體內五行置換,排出毒素,她還有恢復正常的可能?!?

我聞言一震,看來必須盡快入門,才能救人救己:“前輩,你的聲音怎么傳過來的,他們好像聽不見?”

“不錯,他們是聽不見,我只是讓無處不在的水精幫我做了這件事!”我聽的一訝,他竟然用空中的水分子傳遞聲音,這連中原那些武功高強的人也做不到的事情。

不再理會周邊,我按格日勒教我的方法再次嘗試入定,耳邊忽的縈繞一股淡淡的韻律,驅散了我煩憂的思想,思想滯留于虛空,任何外物外邪都被隔離在外,心中荒蕪,有意識的想想些什么,卻什么也無,不知過了多久,思想無處可放漸漸讓人煩憂甚至抓狂,突然,一股眩暈感,像是有人在我頭頂敲了一棒子一樣,懵然感中眼前出現了無數明星,煩憂感一瀉千里,眼前的星星被沖擊的搖曳凌亂,漸漸的煩憂盡去,星星們也安穩下來,我的精神也隨之安穩下來,突地,星星們一眨一眨,放射出各異的色彩,像是在吸引我一般,東一堆西一堆誘惑著我過去,我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不知道看哪一處,不知道和誰親近,它們都是那么的誘人,那么的漂亮。突然福至心靈,原來這就是他們所說的五行之精。

既是五行,我全都要!仿佛我該是這樣般,在我思想還未分析理清時,身體內部的靜神已經喊出了這句。那些星星像是響應我的話語般,全部流轉開來,有飄散的,有打架的,也有向我飛過來的,直直進入我的身體,穿過我的身體,說是身體更想是靈體,每穿過一次就像交替了一次,交流了一次,簽訂了契約一般,那些流轉過我的身體的我清晰的知道它在哪。高山白雪望繁星,星移斗轉換乾坤,這便是我這時的感覺,美妙的景色,愉悅的交流,靈魂的升華感讓我沉迷流連。

突然好想有什么地方破損了一樣,眼前的星空逐漸被亮黃吞噬,就像東升西落晝夜交替,白天到來了。我望著眼前這個清新與往常不一樣的世界,好像做了好長好長的夢,又像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那般,奇異而充滿鮮活的魅力。我低頭一看,江瀟瀟咬在我的手臂上,吸著我的血液。她的眼睛似乎不一樣了,她眨了眨眼,稍稍松開嘴卻沒有離開我的胳膊,鮮紅的血像是唇彩,緩緩翕合:“……吃……吃……”

“你能說話了?太好了!太好了!”我驚喜的道。

“……餓……餓”

“你吃!你吃!”我把手臂遞上去道,江瀟瀟咬住繼續用餐。我看向一邊,格日勒看著我遞給我一塊牛肉。

“吃完飯,我們該返回了,還有事情等著我們呢!”

“什么時候了?做什么事?”我邊吃邊問。

“你入定已經一天一夜了,時間不能耽擱了,這姑娘也餓了許久了,給東西也不吃,實在餓的緊了,才咬了你一口?!备袢绽盏脑捵屛曳浅8吲d,江瀟瀟恢復了些,她竟然能忍住不咬我了。

飯罷,禮別了巫神,出門與格日勒一起鄭重的謝辭了巫祝,如果不是他提點,我不可能那么快入定,也沒有讓江瀟瀟的恢復的方法,我相信只要持之以恒,與江瀟瀟一起修煉,總有一天我能驅除她身體里的毒素,讓她恢復正常,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加油,我一定會讓你恢復正常的。瀟瀟你也不能偷懶,和我一起修煉五行巫訣!”我對身后背著的江瀟瀟道,江瀟瀟哼哧的回復:“……好……好……”

“萬兵!”格日勒手杖一揚,憑空出現數把氣狀刀劍,手杖一指,刀劍沒入草地,草斷土揚。再一展“奔獸”地氣上升瞬息化為數匹馬狀,向遠處奔去,忽的一下撞在一起化為一股狂風?!拔覀兯幸u的巫術便是如此,感念天地中五行之精化為天地萬物,你可以試試你的修煉成果,能不能操控具化。”

我依照格日勒的指導冥思五行之精,想像聚成最簡單的球體,卻在感覺中能察覺到五行精氣,卻無法操控般,極為遲滯,有一種使完了力氣,卻巍然不動,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時間一長心里甚至涌出一股煩悶,江瀟瀟又在我懷里亂扭亂動,突覺馬背一濕,我再也匯聚不了精神,一切消散,我無奈的看著懷里的江瀟瀟,無辜的臉上有著厭煩:“濕……濕……”

“我知道了,幫你換!”我嘆口氣,為什么這里沒有尿不濕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說江瀟瀟習武加上進食極少,幾乎沒有排泄,但每天一次小三天一次大還是有的,這幾天就跟照顧個嬰兒一樣。

“我在前面等你,你自己好好再琢磨琢磨!”格日勒見狀,輕揚馬韁,快馬一步去了前面。

我停下馬,抱江瀟瀟下來,還好當時在那個部落時遇到一次,在君無邪調侃之下總是有意識的多帶了幾件衣服,不然更換都無法了,我已經撤掉她腳上的腳鐐,最少她對我還算親近,也許因為我是她暫時的食物,也許知道我對她沒有威脅,總之,還好。脫掉她的下衣,用衣服里子幫她擦干凈,不禁看著她有些呆愣,那是極美的風景。不過我倒不會現在獸性大發,不說現在江瀟瀟還未恢復像個小孩一般,也怕她要是突然用起勁來,我怕不是要死,而且會死的極其丟人。

“嗤~”我正發呆,江瀟瀟不理解我為什么停住,抓起沾濕的褲子蓋在我頭上,像笑一般,吃吃的。我有些惱怒,拿下衣服,看著她臉上癡癡傻傻的笑容,不由憐惜,微笑的點了點她的額頭,拿出褲子給她換上,換的過程還不安分,也許我就不該解下她的枷鎖,像孩子一樣玩鬧著扯我衣服,把我懷里的東西扯了一大堆,好不容易換好衣服,真真讓我出了一身汗,這時她又拿起我包里的東西玩起來,我收拾好小包,里邊有椿玉香,那是在泥頭村時拿當時的石娘子的,還有夏廂西的木牌,還有那日貪了的唐四的解毒藥和春藥。

江瀟瀟手里把玩著我的雙魚水晶,那兩個一個是清冷送我的,一個是路上文遠送的,說是皇上御賜,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給我吧,以后再玩!”

“不……要……不……”江瀟瀟攥緊在手里,瞪我。

“那你玩吧,別搞丟了!”我嘆口氣,她面上一喜,讓我莞爾,騎上馬向前趕去,不多時趕上格日勒。

“你與他人不同,巫術,最好的修行是不借外物,可你與其他人不同,若是不借外物,怕是修煉十年不如別人一年!”格日勒見了我道,“比如我這跟杖子,采天池之玉,兼具土、水之精,可以借此更快捷更有效的溝通天地間的五行之精,所施威力也會增幅不少!”

“那我得什么東西?”我疑問,我現在五行兼具,怕是不好找借助之物。

“你用我的試試……咦”格日勒遞過杖子突然一頓,緊盯著江瀟瀟手中的雙魚水晶,“這雙魚你從何得來?”

“朋友送的?!蔽乙黄妗?

“真是命數啊!”格日勒看了良久,似乎想拿過來看看,連江瀟瀟都注意到了,忽的把東西藏進懷里,瞪著眼。

“你要看看嗎?”

“不用了!”格日勒道,“看一眼我便知其所以了。你也不必去尋他物,就這玉佩即可,兩分陰陽合為混沌,內里已經蘊含混沌之氣,可助你溝通五行。”我心里一喜,這東西還真的有用,“如非必要,這東西最好不要常視于人,特別是整個關外地區?!?

“為何?”

“西北原有一湖名羅布泊,比之如今的姑曳兒湖、天池大了不知凡幾,傳說遠古時期,湖神愛上了一位青年,但上蒼不允人神相戀,兩人歷經磨難終是有緣無份,湖神自古就只愛上了這一次,便刻骨銘心,青年去時曾說,今生不與,來世必隨,生生世世永沐清湖。不想過了奈何橋,一切前事皆隨風,湖神終日于湖邊等待情郎,不知多少時日,相思的淚水化為草原上最大的明珠。相思催人更催心,湖神等了千年萬年,不見青年回來,湖神被怨恨吞噬了心智,興風作浪,以致民不聊生,水災頻發死傷無數,上蒼前來警告,湖神見了人間慘狀才知道自己犯了如此大錯,甘愿受罰,但卻不愿離去,肯求上蒼將自己化作水里的一只魚兒等著那青年回來。一日,一對青年男女來到水邊,魚兒看著他們留著淚:他果然忘了!青年看到那只奇怪的魚,竟也不覺流淚。萬古仿佛一瞬,我愛你時千萬載,千載萬載如初見,當初若是不承諾,何若相思到此時,此刻見面不相識,相識何必曾相逢。魚入水不現,青年覺得奇怪,派人捕這怪魚,再見到那條魚時,已是桌上的一盤菜肴。愛有萬年,可如昨日。這是青年看到的最后一句話,從魚的眼睛里,青年愧疚難當抱魚入湖,上蒼知時震怒,降下天罰,湖水一夜干涸,綠洲化為死地,而在那死地之中,便是化為雙魚的這對玉佩!”格日勒講了一個長長的故事。

我動容,這雙魚玉佩還有這樣的故事,這以前是此地之物么。

“當然,這只是故事,具體這雙魚玉佩從何而來,無人知曉,在千五年前,最偉大的匈奴單于阿提拉曾擁有這塊雙魚玉佩,那時的匈奴勢力無與倫比,遠不是如今的兩國可比,只是在他死后,他的子嗣們爭權奪利,慢慢落寞,再也不復往日榮光,百年后,被其他國家所滅?!备袢绽盏溃八悦靼琢税?,這曾經是王庭所有之物。”

“那這有什么功用嗎?”我問,我對什么單于不感興趣,倒是那個神話有意思。

“那倒不知,草原王國本身戰亂頻繁,典冊就少,這么多年就算有什么也都遺失了?!备袢绽者z憾的說。

“要是這玩意能治病或者延年益壽多好!”我突地想到了吳曳湄,我對她的病仍然一籌沒展,這玩意如果有延年益壽的作用多好。

“你別說,傳聞阿提拉有一顆明珠中原語叫壽元珠,能生死人肉白骨,有延年益壽,百病不侵的功效,具體如何不清楚,不過那阿拉提聽聞80高齡仍然如青年一般,可見有些門道?!?

我聞言興奮地問:“那東西在何處?”

“傳言被陪葬了!”

“陪葬在何處?”

“怎么?你要去盜?。俊?

我靦腆一笑,如果有機會,當然要去。

“具體在哪里,還在探尋,阿拉提之墓也是草原的大秘密,當時修建陵寢的人全部陪葬了,督造之人也全部被處理了,加之千年戰亂,已無人知曉確切位置?!?

“那豈不是無法了!”我失望的道,“呃,痛。”我安撫江瀟瀟,“輕點輕點,我要被你錘死了!”

“哈哈哈?!备袢绽招Φ溃澳且参幢?!”

“你什么意思?”

“跟我走就知道了!”

“我們去哪里?”

“闊連山西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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