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此同時隗師和鱗甲人也爆發(fā)起來,蜘蛛傀儡,胸腔大開,數(shù)百只特制的勁弩激射而出,將前方十幾血靈盡數(shù)射殺。
兩只螳螂隗獸伸縮變形,一把把閃爍著寒光的鋼刀伸出,螳螂急速旋轉(zhuǎn),形成兩道刀刃風暴,帶著死亡的漣漪,開啟殺戮的盛宴。
而鱗甲人渾身甲片抖動,真氣流轉(zhuǎn)全身鱗片上淡青色的紋路驟然亮起,沿著手臂蔓延入刀身,近十米長的長刀虛影凝聚,鱗甲人一記橫掃千軍,半徑十米的圓內(nèi),骨僵盡數(shù)倒地成灰。
而和尚那邊,原本來明亮的金黃淡下色來,但這不是那種因為支撐不住的暗淡,更像是內(nèi)斂凝聚。
血尉的利爪抓來,只有難聽的金屬嘶鳴,再難傷和尚分毫,和尚任憑血尉骨尉攻擊,對著一只骨尉猛攻。
面對和尚如,攻擊狂暴如怒海波濤一般洶涌狂暴的攻擊,那骨尉很快便堅持不住,空門大開,被一只暗金色的手掌破入血甲,靈源破碎,骨尉眼神暗淡下來,在人間成灰。
當然在眾寇圍攻中強殺殺一只骨尉,不是沒有代價的,和尚一直避讓的斬魂刀第一次斬中了和尚,和尚嘶聲厲吼,聲音痛苦無比。
幾只靈寇見和尚痛苦嘶吼,毫不猶豫立刻上前,本就鋒利的利爪殷紅如血,這是動了血源要拼命了,細長的骨刺催生而出比之先前更加堅硬鋒銳。
和尚雖然不斷嘶吼,但他的臉色卻愈加兇狠,比寺廟里的伏魔金剛們還要攝人,而他的行為也如同一尊正在屠魔的染血金剛。
不顧兩個骨刺刺入體內(nèi),反而一把扣住肩膀上斬魂刀,用力拔出,血液飛濺,反手一刀便將一臉驚駭來不及躲避的血尉一分為二。
又手臂一繞纏住鎖鏈,巨力爆發(fā),一把將遠處的鬼尉拽了過來,和尚還在嘴中還在痛苦嘶吼。
但這種痛苦反而更像是增加和尚爆發(fā)力的興奮劑,一手拽鏈,一手成拳直擊而出,至剛至猛,蘊含和尚恐怖駭人的力量,巨拳臨身,拳風四溢,將鬼尉當空打爆。
剩下的兩只骨尉一只血尉驚恐想退,卻已然沒有機會,一桿長槍從后方襲來,灌入血靈體內(nèi),將血尉高高挑起。
鋒銳的刀光從骨尉脖頸處閃過,身首分離。
一截銀藤在最后一只骨尉胸口透出,結(jié)束了它的生命,六大三階靈寇一時間都被滅殺當場。
......
“這和尚,這和尚不講道理啊,是四階吧!”諸燁控住不住的低聲驚呼。
“不是,但也快了,這和尚哪怕在北離所有三階中也絕對排得上號。”老顧同樣驚訝的回道。
驚嘆過后,諸燁察覺不對,之前那五人雖然打的看似激烈,但一直都是游刃有余,不見絲毫凝重,但現(xiàn)在他們五個一下子大招全開,臉上的輕松已經(jīng)蕩然無存,反而無比凝肅。
和尚幾人的表情讓諸燁一下子緊張起來,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浮現(xiàn)。
和尚他們之前的戰(zhàn)斗,明明能快速結(jié)束卻一直拖著,顯然是想要觀察靈寇的要害和攻擊方式,且認為這些靈寇無法威脅到他們。
而現(xiàn)在突然的爆發(fā)是因為能威脅到他們的東西過來了嗎?
“老顧,局勢有些不妙,咱盡量降低存在感覺,見機不妙立馬?!敝T燁沒再說下去感覺不對,順著臉色無比難看的老顧的眼神看向遠方。
地動山搖,遠處一顆顆大樹被折斷拋飛,再空中形成一條起伏的波浪,而這條波浪以驚人的速度向這邊延申而來,尖銳的破空聲音響徹無比。
老顧一把抓起來諸燁,腳下火焰輕輕燃燒,卻是不敢移動,生怕成了出頭鳥,只是低聲說了一聲:“四階?!?
而和尚這邊幾人已經(jīng)聚集到了一起,連那些還沒清理干凈的二階靈寇都沒再管,只是幾人合力將那幾只三階靈寇殺滅后,俱都一臉凝重的看向那煙塵滾滾的方向。
“老大,打還是跑,打估計打不過,那些四階的家伙干什么吃的,怎么會讓一個四階的靈寇漏過來?!焙谝虑嗄瓯г沟馈?
‘啪’,和尚習慣性的給青年來上一記愛的金剛法,道:“屁,跑什么跑,你跑的過它,它在后我們在前,不就成了靶子了,打了還有點希望,而且佛爺可還有絕招沒使出來?!?
幾人聽了都眼神一亮,他們一起已經(jīng)好些年了,但還沒遇到能逼著和尚出絕招的情況,所以對于和尚的絕招都大為好奇。
只見和尚向前邁出一步,雙手合十做了個佛禮,道了句佛號:“阿彌陀佛?!?
然后和尚才再次開口,聲如洪鐘:
“小僧與同伴初到貴寶地,為大家獻上一場表演,眾位看官可還滿意,現(xiàn)在惡靈來襲,大家看了這么久,江湖道義,眾位豪俠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和尚的話落場面安靜,其余四人一臉黑線,就這,這就是你說的絕招。
半晌無人回應(yīng)和尚正要繼續(xù)開口。
咻咻咻,三道破空聲音傳來,和尚向后一退,三枚黃橙橙,圓滾滾的虬龍幣插入和尚身前土地。
鱗甲人...
隗師...
黑衣...
黑斑...
和尚臉上一片潮紅,顯然被那個給錢的混蛋氣的,和尚張嘴,正要舌顫蓮花,問候一下給錢施主的先人們。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數(shù)十道破空聲接連傳來,和尚面前插滿了錢幣。
和尚不僅臉紅了,身體也紅了。
“老大他們捧了錢場?!焙谝虑嗄曜魉赖牡馈?
一處三坡上,一個漂亮道童的扯著一個品相頗佳的老道士的袖子,抱怨道:“師傅,師傅,他說給就給啊,兩個虬龍呢,不是還可以捧個人場嗎,您老太不會過日子了。”
老道士看著扯著自己手臂不放道童,無奈道:“這人場可不是那么好捧的,那可是四階,一不小心你師傅的老命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那,那,咱也可以不捧場啊,又不是我們要他們‘表演’的?!毙〉朗窟€是不甘心的道。
老道士一臉震驚的看著小徒弟,什么時候自己這徒弟臉皮這么厚了,絕對不是自己教的。
離老道不遠處,有一顆三人合抱的大樹,樹后站著三個書生打扮的青年,一臉尷尬的互望了一眼,然后都別過頭去,怎么就忍不住手抖了一下,將錢幣撇了出去,讀書人的風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