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黑衣青年這邊,另兩邊的戰(zhàn)場更顯狂暴。
只見一個渾身鱗片包裹的矮壯身影,如一頭狂暴的蠻獸一樣,在一大群骨僵中橫沖直撞,與她接觸的骨僵無不筋骨斷裂或倒或飛。
一柄足有兩米長的厚背環(huán)首大刀在她手中輕如無物,刀法大開大合霸氣無雙,橫掃,豎劈,斜砍,刀光所過斷肢殘骸漫天亂飛,如一尊狂暴的蠻獸在骨疆堆里盡情殺戮。
此人雖然狂暴無雙,但處境卻不怎么好,蓋因圍繞她的骨僵太多了。
骨僵或撓或咬,雖然無法一擊洞穿她的鱗甲卻也能留下痕跡,且一個個悍不畏死,諸燁清晰的看到那人身上已有不少鱗甲已然開裂。
見到這一幕,諸燁沒有羨慕反而有些撓心,捅了捅老顧遲疑道:“這就是我以后的畫風(fēng),呃,不是,是我以后的道路。”
老顧淡定的點了點頭,道:“怎么,不好嗎?殺伐無雙,她的鱗甲起碼精煉了兩次,那五個人里面,除了那和尚能穩(wěn)壓她一頭,其他人,連那個詭煉傀者都不一定能比她強。”
老顧講的詭煉傀者是一個小個子男人,正控制著三頭機關(guān)傀儡與近百只血靈瘋狂廝殺著,小個子男人兩腳插入一頭蜘蛛型機關(guān)傀儡中,一手控制雙手各控制一頭螳螂型傀儡。
那蜘蛛型傀儡八只蛛腳極其鋒利,刺入血靈的身體毫不費力,且蛛腳共分為三節(jié),可折可拗,還可以360度無死角旋轉(zhuǎn),將小個子男人護的死死。
不少血靈想要沖上蛛背的血靈,都被這些蛛腳以各種刁鉆的角度刺死,留下一地飛灰。
兩只螳螂的一雙刀臂以一定軌跡急速揮舞,化作一張鋒銳死亡的刀網(wǎng),刀網(wǎng)所過之處,無比血腥,都留不下一具整尸。
“詭煉傀者,兵家,植煉,我們,還有那個和尚,老頭煉者分很多種類嗎?”諸燁看著場中各顯神通的幾人好奇的問道。
老顧沉默了一會有些遲疑的道:“煉者七脈,獸,植,詭,道,佛,儒,兵。”
“這么多啊,我們和那鱗甲人,因該都屬于獸吧,老顧那和尚好強啊,七脈中佛脈最強嗎?”諸燁繼續(xù)問道。
“屁,他們連道脈那些耍劍的都打不過。”老顧臉色不好的說了一句。
“連?也就是說,和尚打不過道士,道士打不過我們。”
諸燁有些興奮的開口,獸脈還是挺有前途的,這么剛猛的和尚都打不過的道士卻打不過我們,這樣的話,畫風(fēng)什么的可以不要,畢竟咱們是實用主義者。
聽到這話老顧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也不能這么說,七脈煉士各有千秋,各有千秋,哈,哈哈。”
聽到老顧這話諸燁臉上的興奮陡然一僵,以他的閱歷,當(dāng)然聽得出這種話一般都是吊在車尾哥們往臉上貼金時說的。
諸燁揉了揉臉蛋,心里一片哇涼,我都不要畫風(fēng)形象了,還給我來這一出。
老顧說完后一直瞄著諸燁,看到諸燁僵硬的神情暗道,‘就知道應(yīng)付不了這小子’。
于是為了增加諸燁的信心老顧又牽強的補上一句:“也不算最弱,咱們至少比詭脈尸系強一些,比那些偏與醫(yī)術(shù)的植煉強一些。”
“呵呵,您還不如不說,一個是分支,一個是大夫,有可比性嗎?話說為什么詭煉有分支啊”諸燁呵呵兩下回道,復(fù)又好奇道。
老顧被諸燁的呵呵刺激的臉色發(fā)黑,聽到諸燁后半句不知想到了什么精神一震說道:
“其實沒有最弱的煉脈,只有最弱的煉者,別看,道,佛,儒,兵,四脈現(xiàn)在煊赫一時,強勢無比。
但如果有人能和詭尊一樣將詭脈四支,念,傀,魂,尸,統(tǒng)合同修,必定強大無比同階無敵,什么道,佛,儒,兵,統(tǒng)統(tǒng)打爆。”
‘那也是人家詭脈。’諸燁暗道。
“至于詭脈四支,那是因為詭脈祖師詭尊,那可是公認(rèn)的古今最驚才絕艷之人,詭尊先修獸脈,后研植脈,之后棄兩脈而創(chuàng)詭脈。
其實,不是詭尊將詭脈分成了四個分支,而是詭尊創(chuàng)造的煉法,除了詭尊無人能煉,哪怕詭尊的幾個弟子也只繼承了他的一部分,才有了詭脈四支。
而且詭尊,除了創(chuàng)造詭脈,還提出了很多修煉方向,這也導(dǎo)致了后面的百家爭鳴,道,佛,儒,兵脫穎而出。
傳說當(dāng)年要不是靈界突然來襲,說不定詭尊能走出那至今都無人能走出的一步,超越其余六人,能與妖界的大圣,靈界的閻君,魔界的魔神比肩。
而且哪怕境界不如,詭尊閻君當(dāng)年可是拼死了兩位閻君,戰(zhàn)力何等彪悍。”
諸燁低頭響了半晌,老顧這話信息量有些大,得縷一縷,首先咱們的確是七脈倒數(shù)第一,植煉,詭煉次之,但是人家詭煉潛力無窮啊,還有現(xiàn)在主流應(yīng)該是道佛儒兵,這四家現(xiàn)在強勢無比。
再最后,合著,人,妖,靈,魔四界還是咱們最弱,怪不得只有他們打我們的,沒有我們打他們的,哥們這是混在最弱的陣營中最弱的流派,而且呆在最落后的區(qū)域,諸燁這一刻想從新投胎。
“老顧,我現(xiàn)在改修還來得及嗎?”想明白了后,諸燁弱弱的問道。
老顧先是惡狠狠的瞪了諸燁一眼,但有些東西哪怕現(xiàn)在不講諸燁以后也會知道,所以老顧很溫和很溫和的道:
“來得及,煉士四階之前練法主體都類似,都可以改,沒關(guān)系的,也不難詭脈只要你有詭尊的才華,道脈的話只要你有符種,兵脈的話只要你有兵種,植脈的話.....”
“呵呵,老顧我開玩笑的,呵呵,別當(dāng)真。”諸燁干巴巴的回到。
“小子別得隴望蜀,咱們這一脈的卻沒落了,但我們是七脈里傳承最古老的一脈,幾萬年來傳承不斷我們也絕沒有你想的那么弱。
那句話是不錯的,沒有最弱的煉脈,只有最弱的煉者,我們一脈也不是沒有出過能橫掃同階的妖孽,每一脈都有一些至強的煉法,雷發(fā)公孫一族,誰敢小瞧,只要你夠天才,夠強,在意那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