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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正面對峙

  • 越界臣服
  • 不如煙巷
  • 2201字
  • 2022-05-21 10:00:00

霎時(shí)間,偌大房間里面的氣氛凝固至冰點(diǎn)。

就連傅乙岑與楊玨都不免緊張了起來。他們知道,對于當(dāng)年這位救走Ann的人,祁域川一直耿耿于懷。

事后,他用盡了各種手段追查,都沒有查出對方一丁點(diǎn)信息。這人,就像是嵌在他身體里的一枚圖釘。每次想起,就是一次懊惱憤恨地折磨。

此時(shí)此刻,他看著徐今,七年來肆虐他的侮辱從眼底倒灌出來,青面獠牙地模樣,想要把徐今與蕭衡撕成碎片,再狠狠地把他們踩進(jìn)泥土,磨滅這段他想忘不能忘的敗北忘事。

林宋抓緊了沙發(fā)靠背,蕭衡也難得地收起了隨行散漫地姿態(tài)。只有徐今目無懼色地看著徐今。

祁域川劍眉星目,胸口凝著一股怒火,審視著徐今雙眸里的坦蕩。

她做過什么一覽無余,像是在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所為,但你能把我怎樣呢?

這番坦誠堪比挑釁,近似于在等級森嚴(yán)地封建社會(huì),一女子妄圖憑借她一己之力去挑戰(zhàn)不可撼動(dòng)地男性權(quán)威的狂傲。

祁域川端著空酒杯起身,踱步走到吧臺前,剛提起酒瓶,心中郁結(jié)難舒。猝不及防間,他端起酒杯朝后扔來,酒杯直直地奔徐今而去。

霎時(shí)間,大家屏息凝神,擔(dān)心杯子砸中徐今。

徐今恬靜地瞳孔中倒映出杯子飛速而來幻影,就在快要逼近地瞬間,她伸手分毫不差地握住杯子。

下秒,徐今在四人驚嘆地目光中握著玻璃杯走到祁域川身旁,提起酒瓶斟滿了半杯酒,遞給他,明眸善睞地看著他:“祁先生,這杯酒就當(dāng)我借花獻(xiàn)佛了。對于此次的事情,我也是逼不得已。畢竟,在這之前,我曾表明了想要跟祁先生合作的意愿,是祁先生自命不凡拒絕了我。”

所以,這是他的錯(cuò)?!

祁域川眸底溺著兇光地凝視著她:“徐醫(yī)生還真是舌燦蓮花。”

她手中的那杯酒,祁域川始終不接。

徐今放下酒,莞爾一笑:“多謝祁先生夸獎(jiǎng)。”

突然,祁域川出手扼住她白皙晶潤地脖頸,寸寸用力,驚得其他人的大氣都不敢踹。

蕭衡跟林宋回過神來,想要上前,只見徐今在須臾間掏出一把手術(shù)刀抵在了祁域川的頸項(xiàng)處。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她從容淡定:“祁先生,我們要不要賭一賭?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刀快?”

祁域川覺得這女人實(shí)在是該死,如此時(shí)刻,還要挑戰(zhàn)他的忍耐力。

他手掌間的力度緩緩加大,徐今也絲毫不示弱。刀尖慢慢刺入他的頸項(xiàng),鮮紅地血色潺潺而出。

傅乙岑驚恐萬狀:“小川。”

蕭衡也怕,彷徨失措:“安姐。”

他們都知道,這兩人都有把對方置于死地的膽量與能力。

祁域川手掌間的力度加大,緊迫感從徐今喉嚨流竄到大腦,像是慢慢墜入深海底部,有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流壓迫了呼吸。

她克制著放緩放輕呼吸,手里的刀以納米的速度往里面推進(jìn),血沾染在刀刃上,順流而下,像是冥界一路盛開的彼岸花,透著死亡氣息。

四人面面相覷,想上去勸,但都不敢上去勸。

傅乙岑回頭遞給楊玨一個(gè)眼色,他抬腳正準(zhǔn)備往外面走。聽見徐今聲音虛緩又費(fèi)力道:“楊特助,你不用去給祁老打電話。實(shí)話說來之前,我已經(jīng)給祁老通過電話。他說今天我跟祁先生不管誰死誰活,他都不管。”

蕭衡吼出來:“祁域川,新仇加舊恨,你有什么就沖我來,不要傷害安姐。”

徐今瞟了他一眼:“閉嘴。”

她回轉(zhuǎn)視線,與祁域川對視:“祁先生,你這么惱怒,是不是輸不起?”

人往往到這個(gè)時(shí)候都該服軟,徐今卻反其道而行之。這句話,無疑是在激怒祁域川。

他反問:“我輸了嗎?”

徐今道:“祁先生自然沒輸。你只是太愛家人,以至于把所有的怒火發(fā)泄到其他人身上。這世間所有的男盜女娼,本就是兩廂情愿。唐寧身為祁家夫人,如果不是她自愿,試問哪個(gè)男人敢強(qiáng)迫她?”

“你找死。”祁域川加大了手掌間的力度,致使徐今連聲咳嗽。

蕭衡驚惶地上前:“祁域川,我人就在這里,要?dú)⒁獎(jiǎng)庪S你。徐今與這件事無關(guān),你放她走。”

徐今抬起另一只手牽制住他的手,給自己爭取到了呼吸的空隙,話語擲地有聲:“蕭衡,你這條命現(xiàn)在是我的。誰敢要你的命,我便要他的命。”

話落,手術(shù)刀在她手中用力地往前一送,鮮血汩汩而出,淌落在吧臺上。

祁域川緊握住她纖細(xì)地手腕,目光如炬:“徐醫(yī)生,算計(jì)了我,你以為你能跑得掉?”

“我如果想跑,還會(huì)自投羅網(wǎng)?”

祁域川突然有些欣賞她這份自信,死到臨頭還這般臨危不懼。他沒有絲毫憐惜地心情,也不擔(dān)心徐今真的會(huì)殺了自己。

他瞪著徐今眼底冷靜狂傲,寬厚地手掌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同時(shí),他也加大了力度捏住徐今手腕上的經(jīng)絡(luò),導(dǎo)致她手掌間的力度減弱。

在力量地博弈上,男子終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徐今不懂服輸,把全身的力氣提至手腕,對抗他的鉗制,眼底全是狠戾:“祁先生,我孤身一人。不像你,上有老父,下有弟弟。我敢保證,在你掐死我之前,我手里的刀一定會(huì)隔斷你的頸動(dòng)脈。我是醫(yī)生,我知道刺在那里,人一定會(huì)喪命。想來黃泉路上有祁先生作陪,我也不孤單。”

傅乙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徐醫(yī)生,這樣鬧下去對大家都不好。小川這輩子就沒服過軟,你就低一次頭。”

她不服:“如果服軟道歉對祁先生有用,豈不辱沒了他活閻王的人設(shè)?”

傅乙岑真的不想笑,但沒忍住。

蕭衡笑不出來,愣了傅乙岑一眼:“安姐,我們都知道你很要強(qiáng)。但偶爾低一次頭,也沒有人敢小看你。”

傅乙岑附和:“三小姐,我們確實(shí)不敢小看你。從來還沒有人能讓小川吃虧,你是第一個(gè)。”

徐今冷笑一聲,翹著好看的眸看他:“祁先生,如果我說我今天來是給你送華信的股份,你會(huì)接受嗎?”

“當(dāng)我祁域川是乞丐?打幾巴掌,再給一個(gè)甜棗?”

她聳聳肩,看著幾人:“你們看見了,不愿和解的不是我。”

不得不說,幾人有些佩服徐今。在如此場合下,竟還有心情調(diào)侃氣氛。

這時(shí),徐今放在桌上的手機(jī)響起。林宋見是陸北,拿著電話走過來,問她要接嗎?

她看了一眼祁域川,接通:“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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