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不想了。”武所謂甩了甩頭放棄思考,趴在桌子上睡覺。
身炁魂神,兩者不分彼此。
三支強化藥劑打完后,肉體的強化自然也帶動了精神一起,除去最基本的記憶力更強外,每次進入候車室后出來也沒那么困。
大概睡一兩個小時就能完全恢復。
……
“呼嚕嚕……”
睡著時被人捏緊鼻子,武所謂皺著眉頭甩了一下,卻見那手的主人依舊不依不撓,他不耐煩的打開那只手:“海山了你要死是吧!”
“給你手duo……”睜眼后只見死嘴角掛著笑意,饒有興趣注視著他。武所謂哆哆嗦嗦的強行改過話頭:“多,多謝會長叫我起來。”
“不客氣,注意時間,別上課遲到了。”死搓手指回味剛剛的手感,拿起準備借的書,在臨走前微笑著說道:
“私底下你可以對我隨便一些,比如……叫我‘給你手剁下來’什么的。”
武所謂呆了。
不算出狀況,工作時的氣場壓抑逼人,平常死會長真的有種雜糅的腹黑美,算是很平易近人,不太分距離,而且還會順手做些好事。
只不過對于這種現在才大二,就擔任了學生會會長一職的逆天牛人,他是真怕的慌。
在二樓窗戶確定死會長騎電動車遠去,而且和他不同路后,武所謂才動身趕去非生的教室。
老師來之前,海山了看武所謂一臉便秘的表情,關心道:“喂,你怎么了?吃壞肚子當眾竄稀了?”
“可能也許差不多大概應該……比那還糟。”
還能貧嘴,說明沒事。
海山了煞有介事道:“吃席那天記得給我發帖子,我帶家里人去坐一桌,要大桌的。”
“行,記得交份子錢。”
“兩塊五夠不夠。”
……
晚課結束,海山了又去陪女朋友,準備在女宿舍樓下再來個依依不舍,你儂我儂。
武所謂深表鄙視,自己收拾完書先去了趟最近的操場上跑步,倦了就玩玩其他健身器材,例如單杠雙杠。最后用棵老樹充當木樁子練練拳。
“差不多該回去了……嗯?這時候還有人來跑步嗎?”武所謂無聊的停下腳步,只見一位女同學正撒丫子狂奔,而目標……
似乎是在樹邊的他?
“同學?”他試探性問道,結果那女生直接飛撲上身,雙腿夾在他腰間,沖著嘴角就親了過來。
不及回味嘴腳的余溫,武所謂小聲驚道:“李貓!?”
頭發、臉型、身材、神態……可以說除了性別外幾乎全變了個樣,完全是兩個人。
他也只是憑感覺,從懷中之人身上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大膽猜測。
“嗯,繼續,我惹上麻煩了。”女生沒有否認,小聲呢喃完,把手伸進武所謂衣服里裝作撫摸,實則遞刀。
一把無柄小匕首。
刀?
武所謂不太適應和女生這么近距離接觸,壓低嗓門問道:“你惹了什么事?還要動刀子的。”
感知全力延展出去。周邊確實有幾個不同尋常的腳步聲,最近的那個……剛從他旁邊走過,還沒走遠!
臥槽!
武所謂頓了一下,強裝著和李貓在親熱。
固然有部分被李貓突然“襲擊”的因素在里面,但那人確實做到了,在他旁邊經過而他半點也沒有察覺。
“求你,萬不得已幫忙,后果我盡量擺平。”
你要是能擺平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吧!武所謂沒有回話,手上的動作即便有李貓引導,依然只敢在不打緊的位置亂揩油。
由于兩位小情侶親熱時的話有點多,回想起來似乎還有哪里不對勁,祿人決定過去再看看。
兩人先后感覺到,原本已經走遠的那人又回過身來靠近這邊。
是突然回味過來,發現他們好像是裝的,想來確定?還是單純的惡趣味想偷窺?
不知道,不能停。她的喘氣、傷勢暫時還只能借親熱掩蓋過去,停下立馬就會暴露。
“做好最壞的打算,他們很厲害,單個遜色于你。”
八米。
七米。
六米……
武所謂細不可察的咽了口唾沫。
絕對不能動起手,他可沒信心能迅速從一個好手的手上脫身,而且還不見血出人命。
得想辦法溜走。
他強壯鎮定,學著海山了和晚練時碰到過的其他情侶說道:“寶貝,我宿舍里沒人……”
蠢蛋!
李貓趕緊帶動還想裝下去的武所謂躲開,一根甩棍從他腦袋上揮過。
如果被打準了,武所謂就算不死,腦震蕩也跑不掉。
追捕的那個女人突然消失在這個區域。親熱卻只停于無關緊要的部位,生硬沒荷爾蒙味,不似真情侶。他明明隱匿著一般人難以發現,然而他靠近后對方立馬想離開……
以上種種,祿人有了試探性出手,打暈那男生的必要。
幸運之神眷顧,猜對了。
“在這里!”一記不得手,他立即向其他人發出信號,不做任何停留的遠遁。
其他人迅速趕到,包圍之勢在頃刻間成了,無論哪個大方向都有人堵著。
李貓,你要擺不平后續問題,我跟你沒完!
就在武所謂伸手碰到藏在衣服里的無柄匕首時,遠處一個聲音打斷了眾人接下來的動作。
“幾位不是學生或者老師,也不是學生家長或工作人員吧……這是想找我們南國院學生的麻煩嗎?”死不緊不慢的從小樹林中走出。
依舊是那副單馬尾,俏臉兩側各垂著縷秀發,黑西褲白襯衫,胸口別著身份胸牌的打扮。
只不過,整體稍微有些凌亂,發絲衣服上還有未拍干凈的草屑。
瞥完外來人員后,她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武所謂和那位女同學,平日掛在嘴角的翹起不知何時無影無蹤了。
“和我去登記一下身份,或者離開南國院,再或者……”
話未盡,陸續有人眼角滲出血淚,痛苦不堪的跪倒在地上苦苦支撐。
死的潛臺詞,也就是三個選擇。
不服,打,被抓。
服,滾,應該相安無事。
以及沒說完的,不服,死。
領頭咬著牙,只敢低頭看死的鞋尖,抹去眼角的血淚,盡最大努力從喉頭吐出三個字。
“我們走。”
話音落下,以他為首的幾人立刻覺得緩過來了,眼角停止往外滲血,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人家還沒出手,自己這邊的人就全半死不活的……
沒人再敢去試探這個女生的能耐,也沒人敢去瞟,去記下這個女生的任何特征,膽量最大的領頭不過只敢看一眼鞋尖。
一個即將點燃引爆的火藥桶,就這么被死掐滅了。
“啊哈~”等人走遠后,死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就如同提醒普通同學一樣說道:“同學,少惹社會上的混混。”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謝謝。”李貓強忍身體不適,向正在走遠的死,還有懵圈的武所謂深深鞠了一躬。
不等武所謂開口詢問,她未卜先知的開口說道:
“復仇。”
復仇?
這個話題還有語氣,有點過于沉重了啊。
好想八卦下去,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