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趙公公,也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直至日上三竿,那扇緊闔的殿門,才被人打開。
夏日的燥熱悶的趙公公正靠著門打盹兒,門這么一開,趙公公趔趄著不穩的身子慌忙抬頭望去。
“趙……趙大人……”趙公公弓著身子,連忙就去扶腳步虛浮的趙慕清。
“煩勞趙公公了。”趙慕清扯了扯嘴角,心中除了澀然之外,便是有種無顏見人的羞愧感。
青天白日的她與皇帝在御書房淫宣,她還叫的那么的……思及此,趙慕清覺得更無地自容了,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宮門口。
“趙大人,皇上命人備了轎攆,送大人回府。大人請隨我來……”趙二寶笑瞇瞇的盯著趙慕清,心底不禁感嘆,這趙大人果真是厲害。
一介女流,才情,容貌,運籌帷幄的手段都是一等一的。
與咱們英明神武的皇帝站一起,倒是一對極其相配的璧人。
……
回了寺卿府,趙慕清就像是泄了氣兒的皮球,癱軟在床榻之上,眸光空洞且茫然的望著頭頂鏤空雕花閣頂。
她終于認清了事實,今日之事,往后怕是不會少。
她苦笑了一聲,乏累的抬了抬腿。
某處不適感愈發的強烈了起來。
“嘶……”她疼的直蹙眉,心中的苦悶無處宣泄。
躺了整整一日,趙慕清那壓抑的心情總算是紓解了不少。這若是換了旁的女人,沒有三媒六聘,洞房花燭,就失了身子恐怕不一頭撞死也要瘋。
不過,她是誰。
是忠勇侯府最出色的‘公子’,是大理寺最年輕的少卿,更是在奪嫡之爭中玩轉陰謀且游刃有余的‘謀士’,這一點小事又豈會擊垮她。
這不,很快她便振作了起來。
“三年一選秀,這宮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且慈寧宮的那位老祖宗明著暗著給皇帝塞了多少美人,相信要不了多少時日,楚臨淵那狗皇帝就沒空料理我了。”
如此想著,趙慕清心底陰郁倏然散了,心境也豁達了些許。
接下來的時日,果真如她所料想那般,她依舊是年輕有為的大理寺少卿,皇帝手下股肱之臣,只不過,在人瞧不見的時候,她是一件供皇帝解決需求的床上用品!
她雖不情愿,奈何迫于皇帝淫威,只能低下頭來,好在是,新帝登基國事繁忙,東有倭寇伺機而動,西有懷王擁兵自重……楚臨淵要坐穩這皇帝之位實屬不易,更別提他百忙之中還要抽出時間來睡她。
不過,太平的日子過久了,總有些糟心事找上門。
這不,這日趙慕清下了朝,前腳剛踏進家門,后腳忠勇侯夫人沈氏便一臉驚慌的奔了過來,攥住趙慕清開口:“不好了,出事了,你弟弟他惹禍了……”
趙慕清蹙眉,心中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沈氏快速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通,沈氏嫁于忠勇侯后生了三個子女,除出意外身亡的嫡公子外,還有個三公子,今年剛年滿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