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書名: 雍西經作者名: 楓鳶尾花本章字數: 760字更新時間: 2022-04-16 12:19:47
夫人病危時,她的家人都來探望她,圍著她的病床哭泣得不成言語。
我聽到動靜,倚在門旁叫道:“都走開吧!不要驚擾了快要變化了的人。這樣熙攘的在病房,和在菜市場躺著有什么分別!都走開吧。”
夫人逝去的那一天,眾人都在痛哭不止。只有我一個人好似渾然不知,的大快朵頤地吃肉和酒。
“你怎么能這樣的涼薄?!那里躺的不是別人!正是你相處十年的的妻子呀!你的德性怎么如此敗壞的忘恩負義呢!”
“您可以先消消氣,不要再為一個曾經擔憂您身體的人而去傷害自己的身體了!我起初何嘗不傷心?但我哭了半天以后我才驚覺,我不過是對著一個不能回應我悲傷的東西空空嘁嘁。奚已經不能夠回應我的情感,而躺在那里的不過是她生前容貌的軀殼。我愛的是她的精神,但她的精神已經消散,我又為何對一個陌生的尸體而傷心呢?畢竟我從未留意過她的外形是什么樣的,我認可的只有她身體里的精神罷了!所以我停止了哭泣,我覺得我是在為一個我不認識的東西而傷悲,因為她的精神一直保留在我的心中!所以我以為她還活著而沒有離開我!況且人生不過氣聚,人死不過氣散。既然萬物都來于自然,那么走,對于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這兩者又有什么分別呢?于是我又明白,我可以是還沒有生,她也可以是還沒有死。我們不過都來于自然的創物主之中,而她先我一步和創物主為伴。說不定她還在某個縹緲的空間嘲笑我不通事理,把如同如同四季運轉,圓環轉動的生死之界分開了!于是我也就高興的笑了!”
說完我繼續吃著肉喝著酒,沒去理會目瞪口呆的眾人。
以上的故事我講給了紀者,并附上了一句話“如果是不明白我話的人聽到這些,肯定以為我是自欺欺人逃避現實吧。但退一萬步講,這也比痛心欲絕,痛哭流涕好一萬倍吧?”
然后后紀者說“如果你家的那位,知道你把她往死里寫。就為了說幾句微乎其微的道理的話,一定會埋怨你吧?”
最后我回道:“你個沒老婆的人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