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假的？”姚鑒雪聞言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晚晚，大過年的別開這種玩笑啊。”
余歸晚隱去了影響人類壽命和外星人這種發癲的話，把剩下的事一一給姚鑒雪說了個明明白白。
姚鑒雪第一反應是，有這種傻子？
杯子里的水喝完了，你杯口向下，稍微有點角度，都能收集的到吧？
“對，就是有這種人傻錢多的傻子，要給你送錢你要不要？”
“有多少我要多少！”姚鑒雪回答的斬釘截鐵。不管對方是什么目的，就算是要泡她，有錢的話也不是不能商量。
“好，你等我電話。”
沒多久，電話又過來了。
余歸晚問，“他現在就要過去，你在實驗室嗎？”
“我在的。”
姚鑒雪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半了。做為科研人員，加班是常態。
她想了想，答應了下來。頂多五分鐘就能做完的事情，換個千八百萬的，應該…可能…好像不過分吧？
是夜，京城中燈火通明。
一輛滴滴專車停在一棟大廈前，陳新從車上下來，四下一掃，就看到了兩個身穿白大褂的女生。
陳新快步上前，“是余博士嗎？”
“陳先生是吧，很年輕啊！”
余歸晚伸出手，她因為正好閑著沒事，就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過來看看，也可以趁機跟同學敘敘舊。
“余博士也很年輕。”陳新與對方握了握手，“實在感謝，說實話我找了一天了都，只有你肯幫我。”
“不是吧，誰還能跟錢過不去？”余歸晚笑了笑，側身讓出后面的一個姑娘，“這是我同學姚鑒雪，加州理工博士學位，高分子材料專業高材生，希望可以幫到你。”
“姚博士你好，感謝您的幫忙。”
姚鑒雪打量著陳新，說道：“提前說好啊，不管實驗結果怎么樣，實驗過程持續多久，你走進這個大樓就是一百萬起。”
陳新爽朗的笑了兩聲，“那太好了，我正好窮的只剩錢了。”
這個點實驗室里只有幾個值班人員，姚鑒雪打過招呼后，三人一路上到六樓，姚鑒雪拿著工作證刷了幾下，打開了一間門上寫著B-06的實驗室。
幾人換上防塵服，又穿過了幾道玻璃門，終于進來了。
實驗室很大，琳瑯滿目的實驗設備，各種瓶瓶罐罐，看的人眼花繚亂。
姚鑒雪來到一個操作臺前，“好了，陳先生，你的實驗對象可以拿出來了。”
余歸晚的眼睛也看向了陳新，她實在是太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東西讓一個富豪這么瘋呢？
“等我一下。”
陳新背過身，隔絕了兩人的視線，小心的從懷中掏出注射器，稍微吸了口氣，頂住脖子，咔吧一聲，一管藥劑就注射了進去。
他之所以不在家里注射，而是要冒險在這里注射，是為了保證最多的藥劑殘余，不會揮發出去多少。
然而陳新不知道的是，在他背身注射的時候，被好奇心驅使的余歸晚悄悄挪動了一下腳步，隱隱約約看到了他把什么東西抵在脖子上。
等到陳新轉過身來，把空注射器遞給姚鑒雪的時候，余歸晚眼神一凝。
她立即明白，陳新剛才就是把注射器里的東西注射到了身體里。
余歸晚來之前在網上了解過這個人，海外歸來，萬貫家財。
難不成陳先生得了什么重病？這是海外專門做的特效藥？可是他那么有錢，什么藥還能買不起嗎？
余歸晚滿腦子疑問。
姚鑒雪沒想這么多，只是麻利的使用工具把注射器拆解開來，拿鑷子把針頭拽了下來。理論上，針頭上是最有可能有殘余的。
她打開一個儀器，把針頭放進去，一番操作之后，拿出了一個玻璃片。
姚鑒雪湊近了仔細觀察，發現了上面存在著一個幾乎看不清的小水珠。
她毫不意外，這樣的實驗實在太簡單了。
“陳先生，成功了。”
“成功了？”
陳新有些震驚，他這種薅系統羊毛、鉆系統BUG的行為竟然真的成功了。
——他本來沒抱希望的，只是姑且試試。
陳新湊近看了一眼，真的看到了一個特別小的小水珠。
他激動的有點站不住，扶著桌子勉強站著，“快快，快收集起來，別揮發了。還有針筒里應該也有，都弄出來。”
余歸晚看出了陳新有點站不穩，有點懷疑他真的得了什么重病，上前扶了一下，關切的問，“陳先生，你沒事吧？”
陳新扭過頭，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對余歸晚說：“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你的生命得到了延續？”余歸晚歪了歪頭，猜測道。如果陳先生真的得了某種稀有的病，這種藥劑能救命也能說的過去了。
陳新根本沒想到余歸晚已經腦補出了一個完整的前因后果，使他的一切行為合理化。
“差不多吧！”
姚鑒雪不愧是博士，專業性沒得說，很快就收集完成，放在一個只有小拇指大小的容器里，做完密封工作，遞給了等在一旁的陳新。
“應該只有零點幾微升，不過好在完成了。”
陳新拿在手里，輕輕搖晃，試管底部有一個微小的水珠滾來滾去。
陳新看向姚鑒雪，“這里能對這東西進行檢測嗎？比如它由什么構成之類的。”
“可以，但是那需要用到高效液相色譜儀和液質聯用儀。”姚鑒雪回道。
陳新趕緊說道：“錢不是問題。”
見此，姚鑒雪接過試管，往實驗室里面走去，“晚晚，來幫我一下。”
“好嘞。”
兩人合力擺弄了許久，越擺弄兩人的神色越凝重。
最終結果終于出來了。
姚鑒雪皺著眉頭看了看報告單，然后遞給了余歸晚。
余歸晚看了許久，擰著眉頭不說話。
陳新看的一陣緊張，他弱弱的問道：“有分析出什么嗎？”
余歸晚斟酌著說，“這東西似乎……嗯，其中有一些成分我們分析不出來。”
陳新松了口氣，“那正常，慢慢研究就是了。”
他打算回去也搞個實驗室，專門去分析這東西的成分。
“高效液相色譜儀是很厲害的儀器了，一般只有省級實驗室才有配備……”
姚鑒雪抱著手臂，語氣有點不確定：“那我們只能假定這液體中的一些物質并不存在于地球……”
“這不可能。”余歸晚忽然想到陳新在電話里的話，“除非分子多次合成，就像輝光技術里提及的新材料一樣。”
她看著陳新，神情復雜，“陳先生，這液體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