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漫步走向蘇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凝成五行靈珠,我最多教你半年的時間,接下來你就需要另行拜師了。”
蘇藍疑惑地看著蘇軒,問道:“為何?”
蘇軒自嘲的笑了一聲,道:“五行靈珠,那是極為稀缺的存在。憑我?根本無力把你教好。待你參加完天鳳大會,就去江湖上歷練吧。”
蘇藍看了蘇軒一眼,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師傅,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參加天鳳大會了,我三日后便離開玉城。”
蘇軒吃驚的轉過頭:“為何?天鳳大會對你很重要!你應該知道,如果你不能在天鳳大會上取得頭籌,我是不可能出兵助你的!即使我是你的......”說到這,蘇軒停頓了一下。
蘇藍卻一臉淡然地說道:“師傅,就算我參加一個月后的天鳳大會,我也不可能戰勝四位長老。您讓我外出游歷一段時間,待到兩年后的天鳳大會,我再回來參加!”
蘇軒別過頭來,想了很長一段時間,道:“你決定了?”看著蘇藍堅定的眼神,再次說道:“好,那你就去江湖上歷練一番,兩年之后,我們天鳳大會上見!”
蘇藍聽罷,對著蘇軒鞠了一躬,道:“拜謝師傅!”
大燕皇宮,帝寢殿。
薛源半躺在那金光閃閃的龍床之上,慢悠悠的說道:“五年了,還是沒能找到他。”說完這句話,薛源身體四周寒光大放,片刻之后,四周的墻壁上竟出現了點點霜痕。
飛燕教。
一張古樸巨大的桌子旁,端坐著十一個神色各異的人。林烈高居主位,淡淡的說道:“當年永州一戰蘇陌死亡,還剩下一個剛剛碧起的蘇藍。就這么一個廢物,居然五年都沒有找到他!”
坐在她左手邊的薛盛淺開口道:“我們已經在大燕帝國范圍內展開全方位的搜索,依然沒發現他的半點蹤影。”
坐在薛盛淺對面的一位青衣男子道:“我們為什么不在其他地界搜尋呢?”
一個身穿紅衣,禿頂男子道:“就是,既然不在咱們這邊,那肯定就是在其他地方了。”
坐在主位上的林烈開口道:“好,我這就去面見皇上。諸位自便。”
說罷,林烈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大廳里。
皇室書房。
“稟皇上,林烈教主求見。”
薛源正坐在坐在椅子上,埋頭看書,聽罷,抬起頭,道:“請她進來。”
沒一會,林烈就站在薛源身前。薛源擺擺手,周圍的人立馬退了出去。薛源道:“林教主,所為何事?”
林烈道:“五年來飛燕教一直在搜尋蘇藍的下落,但始終沒有結果,因此我們想去其他的地界搜尋。”
薛源聽罷,略做思考,說道:“可以,不過要低調行事,不能驚動當地城主,我現在還不想和他們撕破臉。”
林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皇上,我是否可以問您一個問題。”
薛源抬起頭,看了一眼林烈,道:“我知道你要問什么,我向你保證,蘇藍任你處置。”
林烈聽罷,再次點頭,走了出去。
玉城。
蘇藍盤膝坐在屋頂之上,頭頂是漫天星幕,一望無際。蘇藍身邊坐著龍兒,他們背靠著背,似乎在說些什么。
“哥哥,我們要走了嗎?”
“對啊,師傅教不了我,要我在江湖上在尋高人指點。”
“哦哦,那我們要離開玉城嗎?”
“是啊,畢竟,這里也不是我們的家。”
龍兒聽到這里,突然扭動身體,看著蘇藍,說道:“你是說,‘我們的家’?”
蘇藍回應道:“是啊,我答應過你,要保護你的。”
龍兒轉過頭,再次靠在蘇藍的背上,輕聲說道:“我早就沒有家了,哥哥,你在哪,我就在哪。”
夜空無邊無垠,二人就這么安靜地坐著,誰也沒有說什么,但兩人絲毫不覺得孤獨,反而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一夜無話。
此日清晨,蘇藍赤裸著上身坐在屋頂之上,清晨的陽光將蘇藍一身的肌肉勾勒的無比清晰。蘇藍身邊躺著龍兒,她身上覆蓋著蘇藍的長衫。
龍兒此時也睜開了雙眼,她坐了起來,看到身旁的蘇藍,輕聲道:“哥哥,你怎么沒穿衣服呀?”
蘇藍轉過頭,微笑道:“昨天你睡著了,我怕吵醒你,就沒抱你下去。怕你著涼,就用我的衣服給你蓋住了。”
龍兒聽完,笑著道:“哥哥,你對龍兒真好。嘻嘻。”不過下一刻,龍兒就著急的說道:“哥哥,你的手怎么受傷了呀?”蘇藍的右手確實有一道血痕,不過已經被紗布包裹起來了。
蘇藍摸了摸龍兒的頭,輕聲道:“沒事的,我昨天夜半之時,以血祭劍了。”
龍兒疑惑地說道:“什么是‘以血祭劍’啊?”
蘇藍便把歸鴻決和凌天決的事情簡單的轉述給龍兒聽。龍兒道:“還有這么神奇的功法嗎?練功還要區分血脈嗎?”
蘇藍苦笑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阿叔就是這么說的。”
昨夜蘇藍已經完成了血祭,現在他的歸鴻決必將更上一層樓。龍兒聽罷,笑著說道:“哥哥,你能給龍兒露一手嗎?”
蘇藍看著龍兒真摯的眼神,隨即說道:“可以啊!正好讓我的龍兒看一看!”
說罷,蘇藍一步躍下屋頂,在地上站定。隨后伸出右手,一柄青色古劍隨即出現,血脈相融,血祭!
沒錯,血祭之后,被血祭的物品就會融入在武者的血液里,待到需要之時,便可隨意召出。
蘇藍眼神一橫,全身金光大綻,蘇藍將青色古劍直插大地,隨即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金色的“光罩”那股光罩直插云天,將蘇藍罩在內部。
血祭成,亂無象,歸鴻決,掃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