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望使命與救贖
- 玩轉男團:黃金卷
- 遺落月河
- 13969字
- 2022-12-13 09:07:36
難聞的藥水味道充斥鼻尖,冰昕從黑暗中漸漸蘇醒過來,她想要站起身,卻發現四肢酸軟得厲害,好像所有力氣都被抽空般,一點勁兒也使不上。
她茫然地望著四周,發現自己正躺在冰涼的地面,而整個房間被燈光照得通亮,如果她沒看錯,這里是一個實驗室。
“嘀嘀——”
這時一些微弱的聲音傳到她耳邊。
這不是醫院測試心臟頻率的儀器聲嗎?為什么實驗室里也放這些東西?帶著疑問,她吃力地撐著地面站起身,渾身都軟,她站得極艱難。
她望著四周,一眼就看見躺在白床上的歐羽逸。
冰昕大驚,忙小跑過去,可才邁出一步,她又因為腳軟而狼狽地摔倒在地,這一跌,她剛好看到自己手背的針痕,臉色蒼白,她憤恨地咬牙,那個凌給她注射了什么東西?為什么力氣都被抽空?
冰昕抬眸看著床上躺在不遠處的歐羽逸,于是她再次艱難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向歐羽逸的方向走過來,看到他時,她的心隱隱作痛。
歐羽逸毫無生氣地躺在白床上,他的臉異常蒼白,纖長黑亮的睫毛,擋住了他那雙漆黑如星辰一樣漂亮的眼眸,他的左手腕被白紗帶緊緊包裹著,這樣的他讓人憐惜。
冰昕偏眸看著心臟頻率儀器,想證明這樣毫無生氣的他還活著,可這一看,她覺得她呼吸都快停止了。
不!怎么會這樣呢!
無名的恐懼蔓延,讓她顫抖地趴在他的胸口。
……
這一刻。
淚水像止不住的珍珠般,粒粒滴落在他冰涼的胸膛。
他胸前的衣襟,一片淚水。
“羽逸……羽逸……”冰昕嘶啞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喊他的名字。
好像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偌大的實驗室里只有她靜靜的抽泣聲。
“你在哭什么?”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聞聲,冰昕從歐羽逸的胸膛抬起臉,帶著水霧的眼睛看著少年。
“你該不會以為我弟弟已經死了?所以才會哭得這么傷心吧?”凌凄美地勾起笑容,“這個世界真可笑,竟然還有人會關心我可憐的弟弟。”
伸手拭去眼角的淚水,冰昕恢復原有的清冷望著凌:“你的意思是說羽逸他還活著?可是為什么他的心臟已經停止跳動,全身都冰涼?”
“誰說他心臟停止跳動了?這只是他極度虛弱的現象,你不懂醫學就別隨便判斷!”凌冷冷地瞪了冰昕一眼,徐步來到歐羽逸身邊,熟練地檢查他的身體,發現沒有任何異樣后他才松了一口氣。
轉身,他玩味地看著冰昕:“你剛才為羽逸哭得那么傷心,你是不是愛上羽逸了?”
“那不是愛。”冰昕淡靜地解釋,“我對羽逸只是出于一種友誼,友誼對我來說很珍貴,因為我從小就沒有幾個朋友,如果我一旦擁有了,我可以為他們喜怒哀樂,甚至付出生命守護他們。”
“你竟然敢不喜歡羽逸?”凌猩紅著眼睛憤怒地望著冰昕,那聲音帶有一種危險的氣息。
“不要威脅我!愛情這種東西是人無法掌握的,而且我憑什么要喜歡歐羽逸?你們兩兄弟合謀把龍鈺學院弄得謠言四起……”突然喉嚨一陣窒息,凌仇恨般伸手捏著她的脖子,他的雙眼充滿恨意,那是一種徹骨的恨。
“隨便你怎樣說我,但是有一點我警告你,我所做的一切都與羽逸無關,如果你再說出一句他難聽的話,我立即讓你死掉!”
“我不準任何人傷害羽逸,所有讓他受傷或者不快樂的人,我都要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就像素雨瑾和羅小微一樣,她們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她們將會是你的例子!”
冰冷恨意的話說完,他才松開手,這時冰昕窒息又因為渾身無力,脆弱得如娃娃一樣倒在地上,她難受地喘息道:“為什么……要傷害她們……兩個……”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凌拿著手帕優雅地擦著手,仿佛剛才捏她的脖子弄臟了他的手般,“想必上官名律冒充倫梓晨的事你也知曉了吧?你想知道為什么明明是上官名律自殺死亡的,到最后卻演變成他沒死反而扮演倫梓晨嗎?這里面也有我傷害她們兩個的原因。”
冰昕驚訝地望著他,心底蠢蠢欲動,卻沒有說出來,她的確很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
凌妖冶一笑:“你會來龍鈺學院其實是我一早就設計好的。”
冰昕躺在地上,睜大眼睛望著他,他說什么?自己來龍鈺學院也是他設計好的?
看到她難以置信的眼神,凌有說不出的勝利感,他像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樣俯視地下的她:“當時我傾盡一切都要挽回羽逸的生命,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去找醫治他的辦法,到最后的結果都是落寞而空,那個時候我就得知他的生命就快走到盡頭了。”
他的眼神好悲傷,聲音也漸漸沙啞:“身為他的親哥哥,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著他一次又一次地流血,漸漸地變得虛弱,到最后,我還要看著他死在我面前。”
冰昕仰起頭,詫異地看著他。
“為了讓他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不帶走半點遺憾。我決定設計一個局,讓你主動來龍市,再讓你遇見羽逸。”凌得意地勾唇一笑。
“你說什么?”冰昕迷惘地望著他。
“五個月前,原本死的是素雨瑾,當時我以羽逸的身份站在她面前和她提出分手,素雨瑾愛我愛得不可自拔,她與我死命糾纏,怎樣都不肯分手,于是我對她說出狠毒的話,每一句都狠狠地刺激她的要害,她被我氣得快要發瘋的時候,我捏著她的脖子想要弄死她。”他如鬼魅般充滿殺氣的眼睛底下有著傷痛。
……
“素雨瑾,我一點也不愛你,我之所以對你好是因為我認錯了人,我將你當成八年前那個阻止我跳下海的女孩,那個女孩是你最好的好朋友爍冰昕,而并非你!”
“你說謊!”
“我沒有,我從頭到尾都沒喜歡過你,我心里只愛爍冰昕一個!”
“羽逸……你一定是騙我的……騙人!”
……
“我知道你不是羽逸……你是他的雙胞胎哥哥……我知道的……”
“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付出生命為代價吧!”
他冷漠地捏著她的脖子。
“我喜歡的是你……不善羽逸……我喜歡的是你……可為什么你要這么狠心?”
她淚流滿面,雙目絕望。
那一刻,他有些動搖,可終究還是狠下了心。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訴我嗎?至少讓我死得明白。”
“我叫凌!”他捏著她脖子的手顫抖了。
“凌……我愛你……”
他用力捏下她的脖子,狠下心:“可我不愛你!”
“哈哈!哈哈!不愛嗎?哈哈……”鮮血溢出她的唇角,她的笑聲嘶啞而絕望。
……
“最后怎樣了?!”冰昕看著他眼底的傷痛有些疑惑,這個殘忍的兇手也會心痛嗎?
回過思緒,凌淡淡地看著她:“就在我差點捏死她時,倫梓晨出來阻止,那個時候我把目標轉移到倫梓晨身上,我精通醫學,知道人體要害,想要一個人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我推他撞上石柱,那一撞,嚴重撞傷了他的腦部,他不可能活得下來,而蹲在地上的素雨瑾受不了這樣血腥的畫面,最后昏了過去。”
“你真殘忍!雨瑾那么愛你,你竟然下得去手?現在她失蹤了,也是與你有關的吧?”
面對冰昕的追問,凌沒有回答,只有他知道,她的失蹤是因為他放過了她到底出于什么私心,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設計我來龍市,是不是以命案為由吸引我過來!”良久,冰昕聲音顫抖地問,她不太確定這樣的想法……因為這樣的想法太可怕了……
凌陰冷地笑了起來:“答對了!我殺素雨瑾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你過來,因為我知道素雨瑾是你最要好的朋友,而你是如此地喜歡偵探這個職業,你一定不會讓你的好朋友枉死,一定會來龍市為她討回公道!”
冰昕躺在地上,地面很冰涼,可是她覺得心更加寒冷,她終于見識到真正的惡魔了,眼前這個男人簡直比惡魔還要殘忍。
“倫梓晨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我打算進一步解決他時,警覺地發現,在暗處有兩雙眼睛在盯著我,你猜是誰?”凌神秘地蹲下身子,望著冰昕。
“羅小微和上官名律?”冰昕不太確定地答道。
“沒錯,當時偷窺我的那兩雙眼睛正是羅小微和上官名律,不過我第一個去找的是羅小微,至于上官名律我沒有多加理睬,就算他指控是我所做的,他只會憑空說話,沒有半點證據!我追著羅小微跑,當我再回來的時候,地面的兩個人消失都不見了,只有石柱上的血跡見證過發生的一切!于是我跑去觀察上官名律,才發現他來了一個偷天換日的計劃,他把倫梓晨化成他的模樣,再扔到玫瑰花藤里面,偽裝成自殺,然后他再把自己化成倫梓晨的模樣躺在剛才事件發生的地方,一直扮演倫梓晨的角色。”凌笑得瞇起眼睛,看到冰昕驚訝的表情時,他笑得更魅,“我也沒有阻止他的計劃,放任他這一舉動,你知道為什么皇家警察都認證他是自殺,也不給任何人靠近他的‘遺體’嗎?”
“為什么?”冰昕皺著眉答。
“當然是因為上官名律的阻止!”
“難不成那些人都知道他沒死,在欺騙我……”冰昕心寒地握緊拳頭,難道那些人都在欺騙她?
“爍冰昕難道你不知道上官名律的身份嗎?”凌好笑地看著她的舉動,“原本是英國皇家警察來監督現場的,后來法國那邊也來一批人員,他們強勢地帶走‘遺體’并用水晶棺封住,目的是阻止那些人進一步調查,同時他們也封殺了所有證據,認定他是自殺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吩咐的,那些法國人又怎么敢擅自行動?”
轟!
腦海好像被一個炸彈炸開,一片空白。
冰昕無力地握著拳頭,這一刻對她來說仿佛整個天地都黑暗了。
“現在你該知道上官名律的真實身份了吧?”凌優雅地站起身,“他就是一直被女王囚禁的喬治律王子殿下。”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譏誚。
冰昕恍然回過神,原本絕美清冷的俏臉閃過震驚、痛苦、悲傷等神色。
“原本我沒多大把握引你來龍市,不過幸好他假死,才那么輕易地將你吸引過來,同時也讓我知道冷漠性情的你,真正在乎的人只有上官名律一個。”凌轉身看著床上的歐羽逸,溫潤的俊臉上露出罕有的柔情,他緩緩伸手撫摸他蒼白冰涼的臉龐,雙目帶著疼惜,為什么他的傻弟弟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不愛他的女孩?真的好傻呢……
“我不想知道這些過程了!請你告訴我,你引我來龍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冰昕撐起身子,頑強地站起身。
“爍冰昕,你是否還記得八年前,你救過一個少年?”凌抽回手,抬眼看著她。
八年前?冰昕身體僵硬起來,隨后是一陣疑惑,八年前?那個時候她才10歲,正是和名律相遇的那一年,她記得當時只認識名律,難道還有其他人嗎?冰昕茫然地望著他,滿是不解。
“八年前,歐洲一個叫玫瑰世界的地方,在大海邊,你是不是救下過一個準備跳海自殺的少年?”凌淡漠地解釋,雙目染上淡淡的殺氣,她怎么可以忘記羽逸?在她快樂地過著每一天的時候,她知不知道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有人在默默地思念她、愛著她?
大海?腦海里閃過一個白色單薄的身影,驀然,才驚訝地將視線轉移到床上的歐羽逸,聯想當時的一切,她才記起來:“你是說當年那個要跳下海的少年,是羽逸?”
“沒錯!當年你救的就是羽逸。”凌冷冽地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冰昕,“他回來之后整個人變了,變得愛惜生命,心里終于有了要活下去的念頭,他每天都按時吃藥,還堅持鍛煉身體,他想在再遇見你的時候會是一個健健康康的男孩!可惜天意弄人,他的身體還是到了熬不住的那一天,他沒有多少生命了,也等不到遇見你的那一天,于是我自私地策劃這一切引你過來,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在離開這個世界前見上你一面,可惜你已經愛上了別人,為了保證你的心也屬于羽逸的,那一次擄走你,將你敲暈,目的是將你的記憶短暫地封閉起來!然后我再將你帶回歐宅,讓羽逸變換成你的恩人,然后誘你一步一步地愛上他!”
“為了讓羽逸見上我一面,你需要害那么多的人嗎?”冰昕無力地苦笑起來,原本她以為他引自己過來的目的會是多么的重要,到頭來卻只是讓羽逸見自己一面,原以為名律已經自殺身亡,她痛不欲生,到頭來也只是笑話一場,真是太好笑了,從頭到尾他們都設計了這個局讓自己跳進去,而她跳得心甘情愿,里面還墊上了無辜的人。
“從頭到尾死掉的人就只有倫梓晨和羅小微而已。”凌聳聳肩,笑得甚是無辜,“如果不是他們搗亂,我會進行得更加順利。”
“這是兩條生命!”冰昕憤怒地低吼,可心里終究松了些,她慶幸眼前的惡魔沒有知道倫梓晨還活著。
“是羅小微自尋死路在先,她妄想告訴羽逸我傷害素雨瑾和倫梓晨的事!我在羽逸的心目中是最完美的哥哥,我不可以讓任何人玷污我在羽逸心目中的形象!”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要殺害羅小微?”冰昕平靜地看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睛里讀懂他的心是什么做的,歐亦辰和歐羽逸都如天使一樣善良,為何他卻如惡魔。
“為了保持在羽逸心目中的形象,我寧可雙手沾滿血腥!羅小微在死前,我給了她最美的幻想,我以羽逸的名義對她說,我愛她,那個女人在死前還開心地笑了,就因為一句我愛你,她連痛都不哼一聲,反而開心地笑起來。”凌勾起嗜血的笑容,腦海里想起那天夜晚的景象……
冰昕憤恨地瞪著他,原以為自己刻意地忍耐會止住心底的憤怒,可終究還是抵不過他的殘忍,他說這樣的話時,竟然沒有半分內疚,口口聲聲都是形象,形象有那么重要嗎?重要得賽過生命?
“一個羅小微而已,至于讓你那這么憤恨嗎?”凌優雅地站起身。
冰昕依舊憤恨地瞪著他,除了這樣可以代表她的憤怒外,她無法做出任何舉動,眼前的這個惡魔不知道給她注射了什么,身體的力氣幾乎被抽空,現在站在瞪視他,她都覺得很費勁。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羽逸,如果你站在我這個身份、這個立場你就會知道我有多么的身不由己,就如同你憎恨你的父親一樣,身不由已地生恨。”看著冰昕怨恨的眼神,忽然間覺得有一種負罪犯壓著他,讓他覺得不適地偏過頭,不去看她的眼睛。
“收回你那些可笑的借口!羅小微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你怎么可以下得了手,而且她對羽逸有的是愛,不是傷害,你知不知道羽逸知道羅小微死后有多傷心,這些都是你這個做哥哥的給他帶來的傷害!還有歐子夜是你的親表哥,他為了保護你們兩兄弟寧愿付出生命,當時羽逸苦苦哀求所有人說他表哥是無辜的,那個場面你又有看到嗎?他難過得像個哭泣的孩子。你口口聲聲說什么為了他,他這么難過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冰昕憤怒地控訴著,特別在聽到他堂而皇之的解釋后,她就更忍不住心底的憤怒了。
“我沒有錯!”凌轉過臉,冰冷的眼神鎖住冰昕,“錯的是你媽媽末終雅!還有那個所有人都認為善良如天使的歐亦辰!”
看到凌眼中的恨,冰昕愕然。
凌嘲諷地仰頭笑了起來:“爍冰昕!你應該不知道吧?歐亦辰他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他是個名副其實的惡魔。”
“那是你的爸爸。”冰昕淡淡地回答。
凌止住笑容,雙目間滿是恨意:“他沒有資格當我和羽逸的爸爸!我恨他!如果不是他的無情,羽逸就不會擁有這副病殃殃的身體,更不用忍受病魔的折磨,而我和羽逸甚至還會……還會……還會……”
他的喉嚨好像被卡住,再也說不出下面的話。
冰昕錯愕地望著他。
還會怎樣?凌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如果不是他的無情,他和羽逸會怎樣?會快樂嗎?會有一個家嗎?怎么可能?他們兩個都是寂寞又可憐的孤兒,怎么可能會有一個家?就算有,那也只能是一種奢望吧?
突然間,他自嘲地笑了起來,那聲音帶著令人心酸的悲傷。
“為什么要恨呢?”
凌止住笑容,聽著冰昕清冷的聲音,雙眼有些茫然。
“既然仇恨讓你那么痛苦,為什么你不去嘗試放下仇恨。”冰昕淡然地望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間會對他說出這種話,只是知道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哀傷,令一向淡漠的她也感到心酸。
“放下?還來得及嗎?”凌喃喃自語,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里早已經布滿了血腥味,怎么擦拭也掩飾不了他的罪行。現在放下,來不及了吧?可是這么多年來,他活得如此痛苦,不就是因為心里有恨嗎?
放下恨或者不放,都在一念之間。放下吧……可是,當他轉過身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歐羽逸時,他心里剛萌生的念頭又被燃燒殆盡。
是誰創造這樣的悲劇?
一切要怪就怪歐亦辰。
凌站起身,急促地想要離開這個實驗室,他開始害怕了,他不要恨!更不要再看到羽逸蒼白的臉龐,不想再待在這間他住了那么多年的實驗室,什么都不想!他倉皇地邁步,到大門前時,身后卻傳來冰昕的呼喊聲。
“你不要走!我獨自出來揭穿你,是想你救我媽媽!”
止住腳步,凌轉身,唇邊勾起冷冷的笑容,他的聲音陰冷:“救你媽媽?等羽逸什么時候醒過來的時候,我就救你媽媽!否則我要她給我最親愛的弟弟陪葬!”
“你!”冰昕憤恨地咬牙。
“乖乖待在這里陪我弟弟,好好喚醒他,他能醒過來,所有人都會平安無事!”
“你說什么?”冰昕震驚地看著他,他說所有人?
“我說什么你心里明白,只要我想,魅色男團里面所有的成員,他們的家族都會成為歷史!”說完,凌打開門冷漠地轉身離開。沉悶的實驗室里,只留下憤然的冰昕和躺在床上虛弱的歐羽逸,冰昕邁步艱難地向歐羽逸的方向走去,觸及他那張越來越蒼白的臉時,她的心又開始顫抖起來。她不知道他孱弱的身體能撐到什么時候,而她的媽媽也如此……
宮家。
當傭人遞來一封嚴封的文件到宮寒影手中時,宮寒影不禁疑惑,這次又是誰送來的匿名物件。
他打開,看到大信封里的物品時,不禁驚訝,這些不是他被盜走的線索嗎?怎么會在冰昕手上?想到是她的所為時,宮寒影不禁輕笑起來,原來偷東西的小賊是她。
里面還有一疊寫滿字的紙,看著這字跡,宮寒影便覺得熟悉,思前想后地猜測著,才記起這是羅小微的字跡,這疊紙就是羅小微日記本被撕去的那一小部分嗎?想到此,宮寒影快速掃視起來,越往下看,他的眉頭皺得越緊。
看完這疊紙,宮寒影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神秘的凌擁有一張和歐羽逸一模一樣的臉。冰昕為什么要送來這些東西?
“少爺,外面有個叫小龍的人找你。”傭人用尊敬的口吻說道。
“快叫他進來。”宮寒影抬起頭吩咐,這個小龍來得真及時,他正要問他關于冰昕為什么要送來這份東西的原因……
不分晝夜,實驗室里總是一片光亮。冰昕不知道自己被軟禁在實驗室里有多長時間,只知道對她來說好像過了整個世紀般長久。躺在冰涼的地面上,虛弱地呼吸著,感覺就像殘喘的病人與死亡掙扎一樣……
自從凌離開之后,冰昕再也沒見過他來實驗室,就算有,她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不過從手臂上的針痕可以看出,他給她打過營養針,維持她的生命,不會讓她輕易死去,只是他的折磨更讓她痛不欲生。她有些后悔,如果她不是一個人前來,或者直接讓人包圍住他,將他逮住,自己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了。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冰昕詫異地看著緊閉的金屬鐵門,很快實驗室大門被打開,凌帶著幾個人沖了進來。
凌焦急地來到床邊,看著依舊昏迷的歐羽逸時,雙目充滿無奈:“這么多天了,怎么還沒醒?”
“凌,我們快帶少爺走,要不然來不及了。”泉管家慌亂地催促道。
聽后,凌使了一個眼神,站在旁邊的兩個男傭人上前扶起昏迷的歐羽逸,將他抬到凌的背脊上,而另外一個單獨站在旁邊的男傭人也快速抱起地上的冰昕。
幾個人利落地做好一切后,又急匆匆地跑出實驗室。
“我們要到后院那條通道逃跑!你們一定要跟上!”說完,凌背著歐羽逸率先跑到前面,身后的幾個人也尾隨其后。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后院,而他們一路上也暢通無阻,要是換成以前,過一個后院,也會有好多個傭人問候,這一次卻出奇地沒見一個人影。
“少爺,他們來了!”跟在身后的一個男傭人警惕地大喊。
凌詫異地看向身后,看到那幾道熟悉的身影時,不由得皺起了眉:“不理他們!我們只要一直向前跑,跑過后院那條通道就可以了!”
“是!”幾個男傭人同時應道。
“逃不……掉的……”冰昕艱難地開口,看情形也知道宮寒影帶人來歐宅了。
“爍冰昕,恐怕你也不知道,后院有條暗道!”凌邪魅地笑了起來,護在歐羽逸背上的手勒緊了幾分,那條暗道除了他和歐羽逸、泉管家知曉外,再也沒人知道暗道藏在哪個地方,只要過了暗道,他們就會輕易地甩開他們。
凌一直向前跑著,即使他背著歐羽逸身手依然輕靈,他的雙手緊緊地護著歐羽逸的背脊,好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身上的他就會掉下去一樣。
“大少爺,你們先跑,我一把老骨頭了,跑不快!”身后跑得氣喘吁吁的泉管家扶著墻,一手輕拍胸口。
停頓腳步,凌回眸望著泉管家,心底疑惑他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喊他大少爺,卻又因為時間緊迫,沒有多加時間猜想,轉過頭繼續快跑著。他的身后緊跟著的是抱著冰昕的那個男傭人以及身后的兩個護送的男傭。
跑到廊廳轉彎的時候,身后護送的那兩個男傭沒有再跟上前,而是悄然退了下去。
跑了很久,頓覺不對勁,凌止住腳步看到身后只有一個抱著冰昕的男傭人時,不禁惱火:“另外兩個人呢?他們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男傭喘息著回答,跑了那么久,他也累了。
“沒用的家伙!”凌冷哼道,轉身放慢了腳步輕跑,其實他也很累,可一想到背著的是羽逸時,他的心總是被溫暖包裹,就算再累,他也會帶著他離開。
這時誰也沒看見,原本昏迷的歐羽逸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正用一種十分溫柔的眼神看著凌,歐羽逸貪婪地輕輕呼吸,呼吸著屬于哥哥身上淡淡的薄香味。
猶記起小時候他就是這樣背著自己逃離歐宅,小小的他不嫌累地背著自己一直跑,就算累也不會哼一聲,而如今他們長大了,他仍然無悔地帶著自己逃離……這樣想著,他的眼睛滑過一滴淚,無聲地滴落在他的衣領。
后院的大石假山后面是一面墻,那墻是薔薇花的天下,此時的淺粉色薔薇花在稀疏的綠葉襯托下,正開得妖嬈。滿滿的一片擋住了雪白的墻壁,還有假山擋在前,幾乎看不到身后是一面墻。
凌背著羽逸,身后的男傭人抱著冰昕,撥開阻路的薔薇花藤,兩人就這樣艱難地前行。看到一扇門大小的空洞時,凌愉悅地揚起笑容,二話不說,上前用手撩開阻擋那里的薔薇藤,然后伸腳踢開空洞外面野生的雜草,背著羽逸從那個洞走了出來,身后的男傭人尾隨而出。
一切如此地順利。
可是……
“你以為你可以逃得掉嗎?”一道好聽的聲音忽然傳來,然后隱藏在四周的一大批軍人威風凜凜地站了出來,接著是身穿華服的上官名律和宮寒影從那些人身后走出。
冰昕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時,原本想合攏起來的眼睛,又緩緩地睜開,她看到了他……那個她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人,那個擁有一頭金色璀璨的發絲,擁有一雙仿若綠色祖母一樣迷人眼眸的——上官名律。
“想不到你們竟然知道這個地方。”凌無奈地輕笑起來。
“這可要多虧你身邊忠心耿耿的泉管家了,要不是他,我們也不可能知道歐宅后院墻壁會有一個空洞!”宮寒影得意地勾起唇角。
這時一直站在大批人身后的泉管家才輕緩走出來,滿臉愧疚地看著凌。
“泉管家,你竟然背叛我?!”凌的聲音有些打戰,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他一直信任的泉管家竟然和上官名律等人合伙來捉拿自己。
“大少爺……”泉管家低下頭,他不想看到大少爺失望的眼神。
“不要再喊我!”凌憤恨地盯著泉管家,偏頭看著男傭人懷里虛弱的冰昕時,唇邊勾起邪魅的笑容,她將會是他最后的一張王牌!
男傭人在凌的暗示下,將冰昕緩緩放到地上,虛弱無比的她還是沒一點力氣,只能在眾多目光之下,狼狽地趴在遞上喘息,而地面上的塵沙摩擦著她的肌膚時竟有些生疼起來。
“冰昕!”宮寒影大喊,腳步已經快速邁上前,想要扶起地上的她。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弄死她!”凌及時喝住漸近的宮寒影。
宮寒影即刻停了下來,憤怒的雙眸狠狠望著他:“快放了冰昕!四周都已經被包圍了,你不可能走得掉!”
“我怎么可能放了她?她可是會幫助我逃離的王牌!”凌得意地勾起唇角,其實他不在意自己離不離得開,只是他不甘心就這樣被抓住,他還有使命沒完成……
“你想用她來威脅我們讓你帶著歐羽逸離開?”沉默的上官名律輕聲啟口,目光只是一味緊盯著凌,由始至終他的眼神都沒有落在冰昕身上,而趴在地上的冰昕見狀,不由得難過起來,原來他連看她都不屑了。
“既然知道你就讓所有人退下,讓我和羽逸離開!”凌護著歐羽逸背脊的手緊了幾分。
“我等抓住你的這一天等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輕易就放你離開?”出乎意料,上官名律并沒有受他的威脅,碧綠的眼眸依舊平靜得如一灘湖水。
只覺得心有些寒冷,冰昕難受地望著上官名律,然而他的眼中除了平靜還是平靜,完全沒有她的影子,片刻,她的眼睛有些通紅,可是她拼命地咬著唇片、忍著眼淚要流下來的沖動,她是爍冰昕,冷漠至極的爍冰昕,怎么可能輕易哭……
這一幕在宮寒影眼里時,他的心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凌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上官名律。他竟然不顧爍冰昕的性命,都要抓住自己?還說等這一天等了很久?等?什么時候開始的?之前與他接觸的細微回憶慢慢拼湊在一起,他的瞳孔瞬間擴大,憤恨地望著上官名律:“上官名律!我真后悔沒有解決掉你!”
從未有過的后悔在這一刻涌上來,原以為,他假扮倫梓晨是想擺脫英國女王的囚禁,想得到自由,自己才會放過他。而如今才知曉他扮倫梓晨只是想找機會抓住自己!
“你和歐羽逸長得一模一樣,無論性格、舉止都可以做得如出一轍,我根本就沒辦法知道你是真正的歐羽逸還是凌,只能一味地等候你的出現。”上官名律無視凌的憤怒,淡然解釋。
凌護著歐羽逸背脊的手有些顫抖。
冰昕驚訝地望著上官名律。
“歐羽逸的身體一向不好,他有很多時候都會因為病魔的折磨而昏迷,而在他昏迷的時刻,你就會代替他的身份出現在我們面前,其實綜合起來,你們兩個人共用著一個身份。至于為什么你會扮演歐羽逸演得那么神似,是因為他身上戴著的那條墜子是一個竊聽器。”上官名律笑得傾城地看著凌。
“這些都是羽逸告訴你的吧?”凌自嘲地輕笑了一聲,護著歐羽逸背上的手更加顫抖起來,一如現在他的心,微微顫抖。
“沒錯,這些都是歐羽逸告訴我的。你可能沒想到吧?你最親愛的弟弟揭穿了你,他告訴我,分辨你們兩個最大的地方,就是他從來就不懂醫學,而你卻是這方面的鬼才。”
“他是什么時候告訴你這些的?”凌向后退了一步,淡淡的苦澀在唇角蔓延。
“那一次他取下墜子,和我單獨在學院的咖啡廳里開始,那個時候他告訴我他的病情很嚴重,會活不久,讓我帶走冰昕給她幸福。還對我說,他不想你再害人,于是幫助我一同捉拿你出來。”看到凌臉上震驚的表情時,上官名律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歐羽逸和冰昕分手的那段時間,相信你也知道,歐羽逸那幾天沒有昏迷過。就是那個時候開始他在反抗你了。”
“他好傻……”凌失神地向后退著。那幾天,他沒有再昏迷是因為沒有吃藥,而那藥里面有催眠的成分,他吃下去會短暫昏迷,他昏迷的時候就是他出來的時候。他不想吃藥,一方面是想擺脫昏迷的困擾,不想自己代替他;另一方面不吃藥是因為他一心想要死,所以在后院他才會撿到那么多被他扔掉的藥!
“傻的人是你!”名律綠色的眼眸夾帶憤怒,“歐羽逸心里一直想要的愿望不是得到冰昕的愛,而是想要你這個當哥哥的好好陪他過日子!”
“不是真的!他愛的人分明就是冰昕!因為她救過他,所以羽逸一直愛的人是爍冰昕,他想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可以得到她的愛!”凌慌亂地解釋著,他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冥頑不靈!”上官名律冷漠地掃視著他,獨自邁步上前向他的方向走去。
凌一直向后退著步伐,見到站在旁邊的男傭時,上前踢了男傭一腳:“你給我上去攔著他!”說完,轉身向剛才的洞口逃跑。
名律見狀,揮手:“你們給我抓住他!”
聽到吩咐,身后的一大批人瘋狂涌上前。
“羽逸!哥哥一定會帶你走的!”凌護著歐羽逸背脊的手很緊,他沙啞著聲音說著,加快腳步跑入洞口,撥開那些纏人的薔薇花,一直向古樓塔的方向跑。
“哥哥……”忽然身后一道細微的呼喊聲止住了他的腳步,凌點了一下頭,緊抿的唇泛著欣喜的笑意。
“哥,對不起,我背叛了你。”歐羽逸輕聲說著的時候,身后四周都已經被包圍住,這一次,他們再也逃不掉了!
“羽逸,為什么你要這么做?”凌顫抖著聲音問。
“因為我不想哥哥再錯下去了。”羽逸憂傷地回答。
“你好傻……”說著的時候他雙眼已經開始通紅,“我只是想要你活得快樂,想要你健健康康活下去,有錯嗎?”
“哥,其實你沒有錯,錯的只是用錯了方法。你將我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傷害了太多的人了。”他摟著他的脖子,像個撒嬌的孩子一樣,“哥哥,放下一切,去自首吧!我一定會等你出來的,就算等一輩子,羽逸都會等你。”
“羽逸……”凌抬起酸澀的眼睛望著四周包圍著自己的人,輕聲點頭,“我答應你。”
“哥,謝謝你。”羽逸從他背上下來,虛弱得仿佛一陣風都可以把他吹走。
凌轉身背對著他:“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一定要過得快樂,如果累了,就環游世界……”說完,通紅的眼睛,眼淚滑了下來,他咬了咬牙強忍心底的酸澀,毅然向那些人邁步。
歐羽逸看著他落寞的背影,眼淚也滑了下來,他和他是雙生子,有著心電感應,他心底有多悲傷,他就有多難過。
“我會自己跟你走。”凌來到上官名律面前,看到他點頭,凌愉悅地笑了,“我走的時候,可以給我吹著口琴走嗎?”
上官名律漂亮的唇片彎起好看的弧度:“我欣賞優雅的人。”
凌笑著向前走,他的身后跟著一大批人,而他卻優雅地伸手,插入褲兜拿出口琴吹了起來,他吹著一首很悲傷的曲調,婉轉的口琴音充滿悲涼。
眼睛被淚水模糊,羽逸仍舊看著他的背影。
此時,宮寒影才抱著冰昕過來,當他們都看到歐羽逸鼻間涌下來的鮮血時,都不由得大喊起來。
天地間都在旋轉一樣,歐羽逸僵硬了身體,眼前的世界一瞬間黑了下來,他緩緩向前倒去。
“羽逸——”
“少爺——”
“我們走。”上官名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的歐羽逸,“沒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可以扶起他。”
聞言,宮寒影和冰昕無比震撼。
上官名律冷冽地轉身準備離開。
“名律……為什么要……這么做……”冰昕干澀地說著,雙眸含淚看著他的背影。
“別叫我的名字!”留下冷漠的一句話,上官名律邁著剛毅的腳步離開,他的身后跟著一大批人。
冰昕看著上官名律絕情的背影,她知道她終究是失去了最愛……
他的背影漸漸模糊,冰昕因為體力不支昏倒在宮寒影的懷里。
豪華房間,躺在酥軟大床上的人好像在掙扎著什么,神情痛苦,嘴里不斷呢喃著。
宮寒影坐在床側溫柔地看著冰昕,看到她緊皺的眉毛想要為她撫平時,冰昕猛然睜開眼睛,宮寒影伸到她臉龐上的手尷尬地收了回來:“你醒了?”
“名律呢?”冰昕醒過來說的第一句話。
“他走了。”宮寒影淡然回答,看到冰昕急促地要下床時,宮寒影伸手攔住了她,“不要下床走動,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
“死不了。”冰昕推開他的手,穿上鞋就準備離開。
“你又去找名律嗎?”宮寒影低聲問,細聽會聽出他的語氣有幾分壓抑。
“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現在我只想回去看看我的媽媽。”失去了上官名律,她還有一個媽媽,還有小龍……她還有愛著他的人,可是心里仍舊很難過,失去了上官名律,她的心也死掉了……
“爍冰昕,你就這點能耐嗎?”宮寒影站起身,徐步來到她面前,“沒自信心,沒有想過挽回,你什么都沒做過就輕易放棄,我看不起你!”
冰昕憂傷地別過臉,她不想再把脆弱的一面展露人前。
“如果時間……倒退……我希望不要……遇上你……”
絕情的話是誰說的?她還能去挽回嗎?
“名律未假死前,你冷漠清高不敢去表白,名律假死后,你傷心欲絕后悔未能說出心里話。如今他人還在,只要你肯去找他試著挽回,或許還有機會。可是此刻你該死的清高,會再一次害了你的幸福,你明不明白?!”宮寒影握著她的雙肩,“爍冰昕,你知道嗎?童話故事里面,很多都是王子找公主,凡是都有破例的一次,其實可以換成公主找王子的。”
冰昕偏過臉,眼睛閃亮地看著宮寒影。
“剛才我騙你的,其實名律還沒有離開,他還在大廳,現在你去追求你的幸福還來得及……”宮寒影緩緩松開握著她雙肩的手,目光帶著真誠的祝福。
“我知道,我現在就去找他。宮寒影謝謝你對我說的這番話。”冰昕逝去眼眶里的淚水,對他點了一下頭,轉身打開門正想離開。
“冰昕,我喜歡你。”他的一句話又止住了冰昕邁步的動作,她的身體僵硬,完全不知道宮寒影會對她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你是樂小依時,我就喜歡上你了,喜歡你閃亮的眼睛,喜歡你的倔強……我知道我錯過了,你就將我這些話當成空氣吧……我祝你幸福。”宮寒影轉過身,他不想讓她看到他的狼狽。現在他已經將心底的話告訴過她,就已經知足了,咬咬牙,他忍著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宮寒影,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搭檔!”冰昕對他的背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身跑著離開,她要去追尋她的幸福……
剛跑出房間的走廊,就看到了上官名律,冰昕止住腳步看著他。
上官名律看到了她,唇角微微上揚,翡翠的綠眸閃過亮光,他向她展開雙手,冰昕會意一笑,心中如百花盛放,她跑入他懷里。
“我好開心,因為你第一個想到的是我而不是歐羽逸。”上官名律伸手擁緊她。
聽后,冰昕推開他,臉上露出擔憂:“對了,羽逸現在……唔……”
話還沒說完,上官名律就低頭吻上她的唇,他要堵住她不聽話的小嘴。
“冰昕你是我的,永生永世也只能是我的。”
他要用誓言鎖住,他的天使……
一個月后,末終雅醒了過來,面對奧索格?勛澤的過錯,她還是不能釋懷。奧索格?勛澤為了討末終雅歡心,將現任妻子趕出了城堡。至于他對奧索格?奕炫說的驚喜就是,他和那個女人連個結婚證都沒有,那個女人嚴嚴實實是個擺在家中的空花瓶。
翌日,歐宅的泉管家找上冰昕,告知凌已經去世,當冰昕聽到這個事實時,震撼不已。泉管家抹淚哭訴,歐羽逸的身體已經康復,他已經是個正常的男孩。至于他的病情為什么會好了起來,是因為凌用他的生命換給了歐羽逸。而歐羽逸清醒后,知道凌已經逝去的消息,整個人神志變得虛浮,整天嘴里喊著:哥哥,哥哥……
泉管家還告知冰昕,羽逸之所以會有這種怪病,全是歐亦辰所賜。當年歐宅生下的一對雙生子,狠心的歐亦辰,在這對雙生子中選一個棄一個,而羽逸就是被棄掉的那個嬰兒,泉管家扔掉嬰兒后,良心譴責,將他抱了回來,也就是那個時候歐羽逸患上了很奇怪的病。
得知這些內幕,冰昕也憤恨起來,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凌那么憎恨歐亦辰還罵他是魔鬼,如今知情后,冰昕只能說歐亦辰比魔鬼還要殘忍。
而她之所以會被奧索格?勛澤誤認為是歐亦辰的女兒,也是因為歐亦辰的破壞。當年的他為了拆散末終雅和奧索格?勛澤這對有情人,故意將冰昕和奧索格?勛澤的DNA報告調換,才會造成一步錯,步步錯,導致如今的局面。
冰昕將這些內幕告訴末終雅和奧索格?勛澤時,兩人都無比震撼,他們從來不知道一向溫文爾雅的歐亦辰竟會如此殘忍,懊惱不已的奧索格?勛澤連忙趁此機會向兩母女道歉,不過冰昕尊敬末終雅的決定,如果她原諒奧索格?勛澤,她就原諒他。
一年后,龍鈺學院。魅色男團所有的成員,在這一天畢業,學院正大肆舉行畢業典禮。五人如天神般俊美、傲氣地并肩而行,他們的身后跟著他們心愛的女孩。
真正的倫梓晨是在前三個月中清醒過來的,他蘇醒后在上官名律的幫助下,用獵愛攻勢追到了素雨瑾,兩人正在熱戀中。
諾雅斯身邊是長孫莫琪,藍墨陽和林沫沫這對小冤家也理想地站在了一起。
畢業典禮結束,全學院的學生們目送他們離開,而他們打算送離別禮物給全學院。
于是五人各自開出他們閃亮全場的豹捷,五種耀眼的顏色并肩一起,準備來場賽車大決斗當離別禮物送給大家,畢竟他們五個從未試過一起比賽車。
宮寒影倨傲地揚起笑容,比賽車可是他的強項。正在他得意時,藍墨陽定了一條規矩,就是帶上女朋友一起比賽。宮寒影聽后,不僅惱怒,為什么生氣?當然是因為他是魅色男團里面僅有的單身漢!
在眾人的好言相勸下,不肯比賽的宮寒影吐出一句雷人的話:“我雇請一個女生暫時代替行不行?”
“不行!”在場的所有人幾乎異口同聲。
在大家的催促中五人開始了精彩激烈的比賽,最慢的就是上官名律的金黃色豹捷。
“你開快點啊!”坐在他旁邊的冰昕催促道。
“如果你親我一口,我會開快一點。”上官名律唇邊彎起玩味的笑容。
“你現在是上官名律,不是那個耍流氓的‘倫梓晨’!”冰昕深呼吸,好言相勸。
“可是兩個都是我啊!”自從扮演倫梓晨之后,一向優雅紳士的他也學會了一套耍流氓的技巧,經常這樣逗弄冰昕,他就會覺得很有成就感。
“如果你不開快一點,休想我和你訂婚!”冰昕故意威脅道,她沒忘記畢業的今天也是他們訂婚的日子。
“別啊!我開快一點還不行嗎?”上官名律加快速度行駛起來。
很快,龍鈺學院大道上就出現五輛帥酷無比的豹捷,它們互相追逐,爭先恐后,正上演一場幸福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