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琳！快去把你臉上的妝洗掉，這太難看了！”

凱恩突然對著哈琳大吼。

在凱恩的眼里，現在的哈琳就是最瘋狂的那款哈利奎因，一身古怪的小丑戲服，外加半白半黑的妝容。

“哦，該死！哈琳你沒事吧，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凱恩先是大吼，隨后又變得輕聲細語起來。

脫離自我意識，凱恩的恐懼感也隨之消失了，但是他仍然沒有擺脫恐懼毒氣對于感觀的影響。

而且，現在的他正在本我人格和超我人格間來回切換。

剛才沖哈琳怒吼的是他的超我，而現在說話的則是凱恩的本我，他這種還不是像月光騎士那樣的人格分裂。

凱恩的本我和超我，他們意識共通，記憶共享，只是行為目的和行動方式完全不一樣，也就是世界觀和方法論的不同。

“凱恩院長？！你...沒事吧？”

哈琳的語氣里依舊透露著擔憂，凱恩說話不停變換的語氣和語調讓他顯得有點不正常。

“沒事，我很好，你怎么還不去把臉洗了？”

對于盲目狀態的哈琳，凱恩的命令就像是唯一的行動指令一樣，她果斷跑到洗手間去洗臉。

凱恩換了身干衣服，他現在要去把毒液找出來，然后給他來個紙上燒烤。

本我選擇息事寧人，能不管就不管，但是超我可忍不了被潑一臉水這口氣。

他再次開啟通向毒液所在的傳送門，這一次的落點比較安全，傳送門開在了反應容器的外面。

此時，恐懼毒氣的實驗已經停止了，制毒師正在檢查設備可能存在泄漏的地方。

因為凱恩之前傳送門開錯了位置，導致恐懼毒氣的實驗藥劑突然沒了一大半，所以他們才不得不停產檢查。

就在凱恩過來之前，他們已經發現了藏在反應釜里的毒液。

距離比較近的時候，共生體間的共體感應會更加強烈，凱恩也發現了毒液的位置。

不過超我狀態的凱恩顯然不是什么好脾氣，他照面就給了毒液一發火球術。

凱恩根本沒顧忌站在反應容器上的制毒師，他直接一發火球正中反應釜。

火球命中反應釜后立即爆炸，處在其中的毒液屬于是人在家中坐，火球憑空來。

反應釜發生爆炸，把沉浸其中的毒液給炸醒了，連帶著也炸飛了站在反應釜上的制毒師。

實驗設備爆炸，現場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全都火速撤離。

一臉懵逼的毒液看著，手提黑死劍一臉煞白的凱恩，魂都快要嚇飛了。

“father！”

恐懼到極點的毒液下意識從嘴里擠出一個單詞，現在的他就像是逃課上網被自己老爸給堵在網吧里的小屁孩。

看到凱恩和黑死劍，他根本沒有與之對抗的欲望，他現在只想跑。

非寄生狀態的毒液力量很弱，所以他立刻寄生到那個被炸飛的制毒師身上，他只是被炸成了重傷，還沒有死。

毒液的寄生讓他瞬間恢復傷勢，然后他立刻開始逃跑。

超我的凱恩當然不會慣著他，他左右開弓，熟練的黑魔法火球術幾乎不存在施法后搖，他連續使用火球術對準毒液就是一通狂轟亂炸。

毒液倒是還好，實驗基地里的設備和管道線路錯綜復雜，他可以借此來躲避凱恩的攻擊，不過法爾科內這些造價高昂的實驗儀器可就倒了大霉了。

在凱恩這架全功率輸出的移動炮臺的攻擊之下，很快，整個實驗基地里就燃起了大火。

法爾科內千辛萬苦弄出來的恐懼毒氣以及實驗數據和資料全部毀于一旦。

南港碼頭。

某處私人倉庫突然燃起大火和濃煙，很快這里的動靜就引起了哥譚警局和消防局的注意。

毒液被大火和凱恩堵在倉庫角落里瑟瑟發抖，就在他準備給毒液來一套火療拔罐的時候，本我意識的凱恩突然上線。

聽到倉庫外面響起消防車和警車的警笛聲，凱恩知道哥譚警察已經趕到了。

本我凱恩不想暴露身份，他用黑死劍回收了毒液，并假扮成蝙蝠俠的樣子將那名被毒液附身的制毒師扔給了外面的警察。

蝙蝠俠這次又屬于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他莫名其妙的又成為了摧毀法爾科內毒氣實驗基地的功臣，而且他還送給警方一個證人。

鑒于哥譚警局的警察剛剛和蝙蝠俠有過一次合作，再加之這次搗毀的又是法爾科內的制毒工廠，所以哥譚警察毫不懷疑這次的事情就是蝙蝠俠所為。

而本我凱恩選擇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回到阿卡姆，凱恩發現哈琳還在哪兒洗臉，她仍然處在恐懼毒氣的影響之中，而且她的癥狀表現比起凱恩來說簡直不算什么。

隨著時間流逝，恐懼毒氣的影響效果是逐漸淡化的。

凱恩現在偶爾才會出現視聽幻覺，而且他來回切換的意識形態的時間間隔也越來越長。

本我凱恩發現，哈琳對他的指令存在一種認識上的錯誤傾向，她會嚴格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某一件事情，但是她也只會去做那一件事情。

除非凱恩再重新給她一個命令，不然她會一直重復做一件事，如果凱恩強行命令她停止的話，哈琳又會陷入到那種茫然且不知所措的行為怪誕中。

沒辦法，凱恩只能給她一些簡單又不會讓傷到自己的事情去做，比如幫自己錘腿、揉肩什么的。

到晚上快下班的時候，芭芭拉突然跑來找他。

芭芭拉一進辦公室，看見凱恩的樣子把她嚇壞了。

凱恩那一臉的煞白就像是泡在漂白劑里涮過似的，關鍵不是凱恩意識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只是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幻覺，所以干脆沒管。

“額～！”芭芭拉想說些什么，但想想還是算了，在她眼里，凱恩本來就是那種奇奇怪怪的人，會有點這種特殊癖好一點都不稀奇。

芭芭拉假裝自己沒看見凱恩那張白得嚇人的臉，她先是扭捏了一下，然后問道。

“那個，凱恩叔叔，你今晚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