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孩子,什么都不懂,它也是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伴隨著“啼哭聲”,對新鮮事物充滿了好奇,對強大的東西又有幾分恐懼,另外它對生有著強烈渴望……
那是10月12號,一個沒有大雪的晚上。
小溪回家后,毋庸置疑迎來了父母的責怪與擔憂,在這個時間回家實在是太危險,昆博大聲質問:“你到底去哪里?”
小溪低著頭沒有說話,他像是感冒了一樣,渾身不舒服,身體發熱,頭暈目眩。
海央蹲下,看到小溪露出難受的表情,她以為是昆博對小溪說話語氣把小溪嚇到了,于是溫柔地說:“小溪,告訴媽媽到底怎么了,媽媽不會怪你的。”
在海央的擔憂眼神之中,小溪終于慢慢的說話了:“媽媽……我好難受,明明現在這么冷我卻感覺好熱……”
“難道是感冒了?管不了這么多了,我們先進屋?!焙Q肟粗ゲ┱f。
昆博看到小溪的情況,他心中一直在祈禱不要發生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在昆博心里如果連小溪也感染了,那他將失去活下去的勇氣,明明他已經付出這么多……
讓小溪坐下后,海央就立馬去燒水,昆博就守在小溪旁邊,并仔細查看小溪情況,然后他發現小溪的褲子有擦破的地方,很可能小溪摔了一跤,然后小溪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抓住右手,難道右手發生什么情況了嗎?
帶著疑惑,昆博讓小溪提起右手的袖子……
“原來是這樣,我可真是一個失敗的父親……”一個男人在挺過眾多困難后發出來絕望的聲音。
(異常感染者報告:感染者體內礦石擴散速度極快,還沒有五個小時,就出現了明顯的源石結晶,而且它似乎還帶了變異,右手已經不是正常人的模樣,像是水泥雕刻出的模型,散發著金屬一樣的滲人光澤,看著感覺十分堅硬,通過我的初步確定,它的硬度在7到8左右,我現在還不清楚他的源石技藝,但是我確定,他很有天賦,此外,該感染者仍需加大劑量——博士)
昆博看到小溪右手腕出現的明顯源石結晶,他呆住了,他知道這一切都完了……
就在這時,恐懼催生的火焰像龍卷卷起,高溫產生的熱氣融化漂浮的飛雪形成蒸汽,皮膚……也在瞬間焦黑,他們知道任何撲滅大火的手段都是徒勞,因為這團火燃燒的不是木材,而是心……
小溪在大火中屹立不倒,他不知道為什么媽媽要騙他,明明她說火焰可以帶來溫暖,而他現在卻感覺不到任何溫度,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他卻完全沒有在意。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小溪他只是摸了一下那顆奇怪的石頭。
火是我放的?我到底做了什么?爸爸媽媽怎么變成這樣子了,他們為什么都不動了,我現在能怎么辦?我……內心的質疑直到大腦讓他放棄思考。
小溪此刻站在燃燒的房屋之中,后來他知道了,他那時候就是一個魔鬼。
之后,小溪記得自己在危在旦夕之際,是磨坊主沖進屋里把他抱走了,他記得那時候他很倔強他不想走,但是他已經完完全全沒有力氣動了。
磨坊主立馬將小溪帶到翠綠之地,在看到是小溪出問題的時候他也很難接受,他以為這一家人在那天之后就安全了,結果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來到翠綠之地,護士見磨坊主抱著孩子進來,立馬通知博士。十多分鐘后,檢查室里,博士聽磨坊主簡單描述后,感嘆:“怎么可能,他說他在火焰中心完全沒有受傷?!?
“他四周的一切好像都在避開他,我抱著他的時候甚至沒有感覺到有多熱……”
“也就是說熱量的傳播都偏移了,被這樣的話,他的源石技藝想必十分厲害?!?
“當務之急是得快的讓他脫離危險,他是剛被感染不久?!?
博士看向小溪的右手,一天還不到就出現了源石結晶,皺著眉毛說:“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能力,但他很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人,而且與凍凍一樣,還只是孩子……”
時間來到半夜,辦公室,坐在電腦前的博士正在著急的等待,而小蜜已經倚著椅子睡著了。終于,小溪的報告出現在博士電腦桌面,他僅僅看了一眼,他就知道這將是他有史以來最絕望的一次,小溪的感染途徑讓博士想都不敢想,它像是植入了小溪的右手,在小溪右手“生長”。
看著小溪右手的照片,博士在不知不覺著了迷,他感覺照片中右手的源石結晶也非常奇怪,正常感染者身上的源石結晶實力冰冷的令人恐懼的,而小溪右手腕上的源石結晶是有生物質感的有活力的,說直白的博士居然會覺得這些源石結晶有生命……
緩過神來,博士不自覺地冷汗冒出,他緊張地自言自語:“我用我的方法治療他,他會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