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眼睛盯了半天右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結果還是沒有等到右手生物源石說話，無盡嘀咕：“它還是不能說話嗎？”

伊莉莉拿著食堂打包的早飯，她敲著無盡臥室門說：“還不打算吃早飯嗎？小溪。”

無盡立馬走到門口前打開門，伊莉看到無盡臉色好了許多，面帶微笑說：“已經好些了嗎？無盡，但也不要忘記吃早飯。”

無盡立馬接過早飯，說：“嗯，好多了，我記得吃早飯的。”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不然我就走了，我還有工作要做。”

“沒有，拜拜。”

“那再見了。”

……

無盡坐在三角桌前，打開飯盒，清淡的搭配讓無盡有些難以下口，不過想到這是伊姐姐親自送來的飯，還是得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吃完后，看向桌上的鬧鐘，時間已經早上八點五十多了，無盡看著窗外遮擋陽光的大雪，心想，小魚鎮那里至少沒有這樣的大雪，那里感覺真是太棒了，至少可以打開窗戶讓陽光進入室內。

路巡城趕到辦公樓的屋頂，上面很空，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穹頂，博士已經等候多時，他在路巡城來之前一直在看著穹頂的落雪。

路巡城伸手打招呼，一邊說：“博士，什么事情？你好久沒有單獨見我了。”

博士看了一眼路巡城，然后繼續看著穹頂，說：“墓的死，你有什么頭緒嗎？”

路巡城走到博士旁邊一起看穹頂，說：“雖然有藥物支持，他還是接受不了自己曾經做的事情。”

“他為什么要無盡殺死他？”

“因為無盡是救下他的人，無盡親自動手應該更加痛快些。”

“墓本來的身體情況就已經很糟糕了，他再使用那個法術后，就算無盡不殺死他，他也會被武器殺死。”

“那不就回到之前的情況了嗎？死于法術疲憊。”

博士皺起眉頭，說：“這件事情還有一個很大的疑惑，為什么那把武器有昏的法術，而且墓為什么可以使用那個法術將武器傳送到自己手里。”

“昏也可以讓其他東西傳送，這是他源石技藝的一種，但他是什么時候給墓這樣的招式的。”

“看來，昏跟這些人的關系還存在疑惑，那些被關押的亞爾部隊戰俘，時刻注意他們的行動。”

“哈哈哈，博士，你對我一個醫生說這些也沒有多大作用。”

博士沉默了，像是遲鈍地反應了一下說：“啊，對，我在想你也是曾經被抓到亞爾部隊里，結果說了太多沒用的話。”

“博士你要注意休息啊，要我跟你聊聊一些有趣的東西嗎？”

博士點了下頭，路巡城看到了，便說：“伊齊絲科德的暴風雪，是一場持續多年的天災，如果人暴露在這種雪下太久，也會患上礦石病。”

“這是，我們的天空研究員發現的嗎？”

“不，這是書中的記載，汽城的霧氣其實是一層保護膜，整個城市都沒有積雪，而這個雪其實大多都是虛假的，他們只是一中像雪的源石技藝，讓環境降溫并引來真正的大雪和暴風。”

博士想起，的確這個雪中含水量十分少，而且還很輕，的確不像真實的。

“那些巡邏官將沒救的感染者流放在白色沙漠中，讓他們走到遠遠的，在雪原之中徹底結晶化，在雪原中變成一座又一座冰雕，之后慢慢地被大雪掩埋、壓縮，十幾年后，”路巡城十分嚴肅，“他們就成為了生物能源……”

“你的意思是，我們一直都在使用他們……在發電。”

“并沒有，那些源石全都被巡邏官帶走了，我們使用的是許多年前植物和感染的生物形成的。”

“事到如今，為什么你要告訴我這些？”

“其實，在離開亞爾的部隊之后，我沒有直接到翠綠之地，而是到汽城偷偷學了醫，跟一些感染者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最后我發現了秘密，讓大家都暴露了，我們都被流放到雪原，不敢回去，不知去向，他們慢慢的都死了，我那段時間也瘋瘋癲癲的，甚至想吃自己的同伴，但他死之前用源石技藝點燃了一棵樹，我活了下去，我變得清醒，并找到了翠綠之地。”

博士眼睛不再注意穹頂而是路巡城，他在路巡城的眼神里，看到不遜于強行冷靜的無盡一樣的無情，博士問：“你們就是那場混亂的源頭？”

“沒錯，大量感染者被流放，引起了其他感染者群體的憤怒，最終他們發動了變革，但如你們所說，失敗了。”

博士心中的疑惑很重，以至于語氣不能加重，他沙啞著說：“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你現在才跟我說？”

路巡城輕藐一笑，不是對博士而是對汽城的那些人，他說：“這件事情本來就對翠綠之地沒有任何幫助，只是我的私人問題和那件事情的一部分真相，所以我才說是有趣的東西。”

“有趣嗎？從身為薩卡茲的你說出來，我居然感覺一點都不奇怪。”

“大概，我是覺得它可以是一個話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