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鎮中心,幾個巡邏官封鎖道路,廣場中央許多亞爾手下正抱著頭蹲成一團,熱兵器站在他們的面前。
熱兵器對面前就算蹲著也氣焰囂張的亞爾手下說:“你們現在就等著被押進監獄吧,但我覺得你們都會脫光衣服然后扔進雪原深處。”
這句話讓沒有見識到暴風雪的亞爾手下瞬間感受到一股寒意,但是其中不懼生死的手下,他們依舊用仇視的眼神盯著熱兵器。
熱兵器看到了他們的眼神,于是說:“當然,我知道你們都是從死亡中走出來的人,所以這樣簡單的方法我只會對部分人使用,但是,還有部分人到巡邏官的手里,我就不清楚你們還能不能活的像一個人。”
“惡魔,你要殺死我們就盡快,別扯那么多幺蛾子!”
“哼,我說的只是你們的死法,現在可不打算殺了你們,你們還有很多價值沒有被壓榨,不能就讓你們死了那么便宜。”
“惡魔就是惡魔,薩卡茲的混蛋。”
熱兵器假裝沒有聽到,然后靜等人員到齊。
靠近橋的建筑已經沒有一棟保持完整,聽雪翻開一塊木板,結果只有一塊被扯掉的衣角,聽雪已經找了快兩個多小時,他總感覺自己漏掉了遇難的人,于是反復尋找多次。
之前受傷的巡邏官已經被聽雪一個一個扶到安全的位置,而受難的普通人聽雪一直沒有找到,她很希望是大家都成功逃走了,但是她放不下心。
天空的紅色漸漸散去,小魚鎮被亞爾的部隊攻下約三分之一,不過,他們使用的源石武器讓這個地方成為了一個感染的高危區域,現在一些有錢的商人已經乘坐貨車逃進了汽城。
深空和血刺走到鎮子中心,巡邏官看到深空的著裝就不敢多嘴,甚至有一些緊張。
深空叫巡邏官不要干擾他的工作,巡邏官迅速點頭。
熱兵器終于等到深空來了,他邊走邊說:“隊長,敵人全都在這里,他們的武器已經被我們保管了。”
深空的著裝還有氣質讓亞爾的手下都不自覺的驚覺了起來,深空定睛一看,小聲說:“亞爾的部隊不止這么多人,之前按照你描述的,無盡殺死的只是第二強的隊伍。”
熱兵器說:“敵人手里沒有多少是風屬性源石制品,我記得亞爾部隊都是裝配風屬性的。”
“沒錯……”深空思考的時候,眼睛依舊盯著所有人。
熱兵器看到只有血刺跟了上來,問:“無盡呢?”
血刺回答:“他在一個受傷的敵人精銳旁。”
熱兵器說:“我已經向總部發出支援了,這里很顯然需要更多醫療人員。”
“那就好,他們需要多久才能過來?”血刺問。
“半天,傍晚可能才到。”
“啊啊啊!!”一個烏薩斯男人突然站起,不知道是從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沖向深空,熱兵器正要動手。
“不用我自己來。”深空向前一步,然后伸出手迅速產生的法術屏障擋住了攻擊。
男人大吼:“為什么你個烏薩斯人會在這種地方!”
“我只是一個流浪者。”紫色屏障吸收能量,隨后反彈力將男人彈飛三四米。
男人倒在地上,翻過身,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用仇視的眼神看著深空,說:“你一定跟我一樣,都是踩著同伴的尸體才到這里的吧。”
“我知道在那里感染者沒有活著的余地,在這里我依舊感受得到那種絕望,這里常年暴風雪,沒人愿意把食物遞給等著被巡邏官拋尸野外的感染者。”
男人慢慢站起,說:“那你們還和他們合作,叛徒!”
聽到這活,深空算是明白了,亞爾做的事情比他想的還多,他的這支部隊說不定與翠綠之地一樣復雜,深空說:“這不是合作,這對雙方都好。”
“你們就是為了自己活著,所以才和他們合作!”
“你不用知道太多,了解太多不一定對你是好事,雖然不知道你發生過什么,但是你真的覺得自己現在所做的是正確的嗎?告訴我,你們為什么要攻擊小魚鎮。”
一個男性說:“我們只接受命令,一路就是這樣走來的。”
“依照正常的做法,你們可能已經死了,但我們翠綠之地盡力尊重每個感染者,我們希望感染者和正常人可以相互理解幫助,誰也不是誰的棋子。”
深空說的話過于遠見,讓亞爾的手下一時間全都沉默和吃驚,他們覺得這個烏薩斯男人說的話過于不切實際。
深空嚴肅地說:“你們都還有悔改的機會,那至少可以吃更少的苦……”
另一邊。天衛找到無盡,他見無盡無聊的等待,他打招呼:“無盡,你為什么不殺他?”
無盡見到是天衛,說:“我不知道,但感覺是有人想讓他死。”
天衛靠到墻上,說:“奇怪的回答,不過這個男人就是第一人,讓他活下應該能得到很多消息。”
無盡點了點頭。
見到與無盡沒有什么話聊,天衛說:“你現在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無盡看向天衛。
天衛的脫下手套,說:“聽他們說,你不擅長與人打交道。”
“沒有收獲,感覺一直都在戰斗。”
“原來如此,我去前面幫幫聽雪前輩,再見。”說完,天衛把手套揣進兜里走了。
天衛才走兩三步,無盡突然問:“天衛哥,你接受這樣的任務,你覺得怎么樣?”
天衛說:“剛開始需要適應,到后面得需要保住自己的命。”
“我感覺天衛哥變得更會聊天了,對我應該很有幫助。”
這句話讓天衛一驚,他突然也感覺到自己性格確實有些變化,明顯是在小魚鎮與人長期交流的結果,這讓天衛對無盡有些新的認識,他笑著說:“你應該沒有問題,博士會答應的,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