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聽見清清此話,林君站在原地,一時不知所措。
“難道只能祈禱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了么?”林君手足無措,不禁開始自言自語。
“林君少爺,小女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清清開口說道。
“清清姑娘說的哪里話,但講無妨。”林君擺了擺手,示意清清繼續說下去。
“女子生育之事,不同于疑難雜癥,凡年長有經驗者的女子,其實皆可一試。當然,如果林君少爺要是信得過的話,小女也可以去貴府走一趟。”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清清姑娘了。”此時村莊之內,醫師全都不在,林君也只好選擇死馬當作活馬醫。想來清清姑娘跟了清大師那么久,醫術應該不成問題。
清清回到房間,背起藥箱,鎖好院門,與林君同行前往。大雪天氣,路途難走,若以清清的腳力,不知何時才能到達。
“清清姑娘,得罪了。”林君雖外表平靜,內心卻心急如焚,又逢心放不下木顏,急著回去照料。只好抓住清清,遂如來時之狀,腳尖浮于地面,恰似蜻蜓點水。
林君一路疾行,頃刻之間,自家院落便出現在視野之內。剛一進入院中,只見原本平靜的天空,突然狂風四起,霜雪怒卷,烏云蔽日,黑暗遮天。
寒風裹挾著霜雪,呼嘯而過,黑暗壓抑著光明,不見天日。離奇的是,暴風驟雪,僅僅持續片刻,便自行消散,之后更是銷聲匿跡。
轉眼之間,大雪忽晴。天空之中,又見電閃雷鳴,火光乍現。平地驚雷之聲,好似晴天霹靂,威勢響天徹地。
更加離奇的是,風雪雷電過后,黑暗之中,天空之上,原本陰沉壓抑的夜晚,竟猶如青天白日一樣明亮。只見是風平浪靜,云開霧散,皓月當空,星辰璀璨,交相輝映,染透天際。
更見是異星劃過,一閃即逝,墜落于院落之中,消失不見。諸天之間,千變萬化,龍盤虎踞,形態不一,前者讓人目不暇接,后者令人嘖嘖稱奇。
“天地異象...天地異象...天地異象...”聞聲而觀的眾人,都被這奇異的景象驚住,一時間難以說出話來。
剛才事發突然,出于本能反應,林君將清清護在身后。直至風雪消散,林君才緩緩起身,撣了撣身上風雪殘留的痕跡。二人回想起剛才的景象,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此等天地異象,實屬舉世罕見。自古以來,天地若現異象,天下必有大事發生。只是不知道這次異象,是否在預示著什么。”林君喃喃自語道。
“哇...”眾人還沉浸在異象之中,只聽一聲啼哭,從房中傳來。
“大夫人生了!”
“大夫人生了!”
“啊?”聽見紅胭的聲音,林君驚訝的有些難以置信。
“男孩,還是女孩?”雖然林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還是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原來,就在剛才天地異象結束之時,木顏竟憑借一人之力把孩子生了出來。雖然前后的時間看起來很長,但自林君出門,再至歸來,實則不超過一柱香的時間。據紅胭所言:“當丫鬟們進屋之時,孩子已經被生了出來。”
“回稟大少爺,是個男孩。我剛才已經檢查過了,大夫人和小少爺都安然無恙。”綠荷走出門外,對著林君稟告道。
“等一會紫芋和青檸收拾好房間,您就可以進去看望她們母子二人了。”林君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擺在眼前,也著實沒有什么爭議。
“不是說生孩子是女人人生中的一大難關嗎?怎么到了夫人這里,就這么容易?難道是我一直小題大做了?”林君自言自語道。
林君哪里知道,此刻躺在床上的新生嬰兒,乃是伴隨著天地異象,一同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后不哭不鬧,不吵不叫。就是丫鬟們見了,除了發自肺腑的喜歡之外,更多的也是不可思議。
林君走進房間,眼神牢牢地鎖定在嬰兒身上,視線一刻也不曾偏移,或許這就是世上任何一個男人成為父親后的第一反應。
只見嬰兒躺在床上,兩道耀眼的祥光交相輝映。其中一道為藍光,一道為綠光。許久之后,光芒仍不曾散去。再看嬰兒,面色紅潤,膚白如雪,肌膚更是如羊脂之玉,安安靜靜地睡著。
至于木顏,則顯的過于疲憊。特別是生育過后,氣血兩虛的樣子,使得整個人的臉色蒼白,可是把林君心疼的不輕。
“夫人,真是辛苦你了。”林君用手撫摸著木顏的額頭,眼神中滿是歉意。
“夫君說的哪里話,你貴為家中嫡長子,傳宗接代,本就是你我二人的首要責任。如今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對父親和族長也算是有了交代。”
“更何況,還是一個男孩。這對于目前家族中的情況,實在是再好不過。想必明日即使是族長,聽見了這個消息,也會非常高興。而夫君日后你在家族中的地位,肯定也會比之前更加穩固。”木顏沒有半點責備,反而安慰起林君。
消息如瘟疫一般,瞬間傳遍了家族。而林氏家族中的眾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自然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歡喜的人,自然是以林喜為首的大長老這一系。當然,家族眾人之中最為高興的,自然也莫過于林氏家族的大長老,林喜。
而憂慮的人,自然是和林喜不和的其它系族人。這些人中,有的是為了家族地位,有的則是為了手中權力,也有的只是單純和林喜不和。
如果木顏生的是一女娃,事情自然還好說。如今木顏生的是一男娃,那么只要不是傻子,就會成為家族之中,一些居心叵測之人的重要競爭對象。
“哎,如果有選擇的機會,我寧愿帶著你和咱們的孩子尋找一處田園之地,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什么家族地位,名聲權利,都沒有你們兩個重要。”
“只是生在家族之中,身不由己。而我又恰為家中嫡長子,更為族長的嫡長孫。有些事,真是想跑也跑不掉啊。”林君哀怨地說道。
“我們現在不是也生活的很好嗎,夫君不要想那么多。”木顏繼而安慰林君道。
“夫人說的也是,夫人盡管放心,我林君在此發誓,一定會盡自己畢生最大的努力,照顧好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林君堅定的眼神中,透露著他的決心和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