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些場合表達過如下感想：當我寫作短篇小說時，我想到的最多的兩個字是景象；當我寫作中篇小說時，我想到的最多的兩個字是故事；當我寫作長篇小說時，我想到的最多的兩個字是命運。這并不是說，除長篇小說外，其他文學式樣無須涉及命運二字。相反，祖宗留給我們的那些永恒的詩句和短篇小說無不充溢著悲喜交加的命運感。比如“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黑云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這樣的句子；比如蒲松齡的《嬰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