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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死之深淵

隱去了自己身影的咲夜正躲在楓鈴的身后,趁著楓鈴躲避拾心的攻擊縫隙,對準拾心抬起右手的破綻處刺出了匕首。

匕首輕易地就沒入了拾心的胸膛。

發(fā)覺自己遭受了攻擊的拾心并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而是抬腳把隱身的咲夜連同楓鈴一同踢了出去。

躲在楓鈴身后的咲夜差點就因為猛烈的沖擊而失去意識,就更不用說正面被踢到的楓鈴了。

身為專精強化系的獸人,楓鈴很驚訝自己為何會打不過拾心。

哪怕丟了一只手,楓鈴也是深淵里排名前十的存在,不論如何對方也不可能壓著自己打才對。

丟下被踢飛的兩人,拾心朝著凡心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們在牽手干什么?難道是定下的婚約還沒有成立嗎?”

拾心拉開自己的嘴角,露出了即為詭異的笑容。

雖說婚約的效應(yīng)很強力,但并不是可以輕易定下的。

婚約的簽訂形式大致有三種。

第一種是可以違背雙方意愿的契約書形式,這種形式雖說不怎么好聽,但是所擁有的效力最為強大。

強大到假設(shè)契約書的一方絕對不會死去,世界萬物都會保護雙方直到婚約締結(jié)。

不少身份高貴的人也曾利用這點防止自己失去,但是更多的人是用契約書保護那些心愛的人。

第二種婚約的形式是單方面的,即強迫一方履行婚約。

強迫的方式有很多種,其中最常用的就是決斗。

決斗輸了的一方必須聽從勝者的一條命令,所以說這是最常見的締結(jié)婚育方式也不為過。

以這種方式締結(jié)的婚約同樣會受到了世界的保護,但是效力沒有使用契約書那樣強大。

所以大部分被強行締結(jié)了婚約的人會選擇自殺逃避。

最后一種方式是最困難也是最不討好的一種。

即兩人一同對著此世起誓,道出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約。

這樣的婚約同樣會受到世界的保護,但是保護的內(nèi)容卻是一方如果死去,另一方也會死去。

同時婚約哪怕締結(jié)完畢之后也會一直有效。

因為這個原因,很少人會選擇這種婚約方式。

而現(xiàn)在凡心和曦月的方式,就是以最后這種形式進行的。

一方面是因為兩人沒有時間去決斗或者制作契約書。

另一方面是天靈蕾認為拾心既然如此制作于曦月,那么就不會殺害曦月,也不會對凡心出手。

同時楓鈴這邊的目的也不是殺害凡心,那么不論如何兩人都能活下來。

拾心當(dāng)然知道這點,于是一邊讓螺旋的漆黑線條不斷侵蝕自己的右手,一邊對著曦月叫喊了起來。

“我不會讓你跑掉的!你必須和我一起!一起去救出母親!”

黑線吞噬著拾心右手的質(zhì)量同時,數(shù)量也猛烈的增多了起來。

這些黑線在空中肆無忌憚地飛舞著,將其觸碰到的一切都化作的死亡。

競技場的石制地面在黑線的影響下變成沙土,其中埋藏起來的電纜也化作空氣。

不小心觸碰到黑線的衣服變得殘破,連同它的主人一起風(fēng)化成了風(fēng)沙。

死之定義就這樣在黑線的飛舞中散步到了競技場的各個角落。

為了對抗這些黑色的線條,凡心也發(fā)動了月之序列。

五輪月相圖中的月亮懸浮在了凡心的背后,一同施展著其力量對抗黑線。

翻轉(zhuǎn)的重力把大量的黑線擠壓在了一起,冰冷的月光將照射到的黑線停在了空中。

仿佛整個夜空的星星都隕落了般的星辰不斷砸向黑線。

在凡心的一番努力之下,大部分的黑線都被星辰所吸收,可是仍舊有源源不斷的黑線正吞噬著拾心的身體,從而釋放出來。

兩人的對抗讓大部分的學(xué)生都逃離了競技場,連聞訊趕來的A年紀生也不敢插足。

頂級序列對抗至高序列的戰(zhàn)斗,這是人們從小聽過的神話戰(zhàn)爭中才有過的場面,所以眼前這海嘯般的序列波動使他們只得駐足。

留在競技場中的霍蘭和雪兒以及天靈蕾,也在咲夜學(xué)姐的幫助下快速地離開了。

偌大的場地上只剩下了四個人,一個是不論如何也要帶凡心走的楓鈴,一個是不論如何也要帶曦月的走的拾心。

至于凡心和曦月,則是在努力地締結(jié)婚約。

可是沒當(dāng)曦月想要拉起凡心的手說出誓詞,楓鈴和拾心就會一同沖上來分開兩人。

“我不是說了不要想逃跑嗎?你必須和我一起!”

“不要締結(jié)這種婚約!您絕對不能接受這種婚約!”

說著兩種完全不同理由的兩人,行動卻十分的統(tǒng)一。

凡心用銀河系帶成功擋下了死之定義的附著,但是曦月卻因為楓鈴的攻擊而飛了出去。

獨臂的楓鈴放下腳,就向前一躍躲開了身后的攻擊。

“不要傷害曦月!”

“呵,那這樣好了,你找你的人,我找我的人!”

此刻全身都是漆黑線條,基本上只有一個人類輪廓的拾心立馬就對凡心發(fā)動了攻擊。

“不行!他必須死,他身上的序列是害死了母親之人所有的!”

黑線的洪流剎那之間就涌向了凡心,凡心也急忙操縱重力讓自己飛起來避開攻擊。

洪流抹去了競技場四分之一的區(qū)域,也讓大部分的照明失去了電力來源。

競技場再次陷入了黑暗,但是并不是完全的黑暗,而是那種天即將亮起來的陰暗。

發(fā)現(xiàn)了這點的楓鈴立馬抬起來了頭,看到了天上那輪純白的圓點已經(jīng)停止了膨脹。

太陽的光芒即將灑向競技場,這意味天靈皇國最強的兩位即將歸來。

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楓鈴不得不把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最會妨礙她的人身上。

拾心依舊在對著凡心猛攻,哪怕凡心使用了月之序列抵抗,仍舊落于下風(fēng)。

畢竟拾心可以復(fù)活,可以吃下無數(shù)凡心的反擊,但是凡心只要被命中一下,就會即刻死去。

走鋼絲般極大的心理壓力讓凡心的消耗也巨大無比,巨大到凡心都已經(jīng)忘記了呼吸。

看穿了現(xiàn)在局勢的楓鈴,避開漫天的黑線來到了曦月的身邊。

“少女啊,你有知道了一切也不會自殺的勇氣嗎?”

被楓鈴傷的不輕地曦月,原本還做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卻又因為楓鈴的話而放下了姿態(tài)。

“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我預(yù)料你在知道了凡心的身份后,締結(jié)了婚約的你一定會自殺的。”

“為什么?先不管凡心的身份是什么,我可是還有夢想要實現(xiàn)的!”

我才不會管其他的東西,只有夢想可以實現(xiàn)就行。

曦月用眼神向楓鈴傳遞了這個決心,于是楓鈴也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好,那么我就幫你和凡心締結(jié)婚約好了!”

不知道楓鈴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曦月也只能握住那只手,畢竟她自己沒辦法戰(zhàn)勝楓鈴。

哪怕手中有陽之序列這張牌,也過不去拾心這關(guān)。

如此考慮的曦月握著楓鈴站了起來,于是楓鈴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凡心這邊,因為巨大的壓力,此刻的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頭痛欲裂。

眼前是無數(shù)蠢動的黑線,身旁是風(fēng)化腐朽的競技場,鼻中只有令人窒息的虛無。

身體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已經(jīng)被死亡所籠罩。

心靈雖然沒有受挫,但是已經(jīng)被絕望所吞噬。

于是凡心本來就不能熟練運用的月之序列,也在這個時候脫離了他的控制。

懸掛在凡心身后的五輪月亮一下子就消失了,原本雪白的頭發(fā)也變回了原本的黑色。

“這就撐不下去了嗎?可恥的繼承者啊,把你欠下的生命還給母親吧!”

被黑線環(huán)繞籠罩的拾心開心地走到了凡心的面前,向著凡心的腦袋伸出了黑線組成的右手。

意識到自己終于完成了母親的一項心愿后,拾心甚至開心地幻想起了母親正在快樂的撫摸自己。

可惜這個幻想被一道猛烈的光線所打破。

拾心看著眼前這純白的光線,以及從純白光線中出現(xiàn)的曦月,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要妨礙我啊妹妹,他是母親的仇人之一!”

“誰是你妹妹呢!有種你就殺了我唄。”

“不,我不會殺你的,畢竟母親說過不能傷害兄弟姐妹,但是...”

說完拾心就看向了凡心。

“仇人絕對要死!”

然而拾心看向的凡心,此刻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只有渾身上下有些焦黑的楓鈴正露出嘲笑的神情。

“你上當(dāng)了啊笨蛋!”

“你!你找死!”

在拾心對準楓鈴揮出巨大的黑線之拳時,凡心也被趁著純白之光現(xiàn)身的曦月拉到了競技場的邊緣。

“曦月!你怎么會?”

“現(xiàn)在沒時間解釋!不能浪費楓鈴用命制造的機會!”

曦月強行打斷凡心的提問,接著雙手握住了凡心的雙手。

“跟我一同念出誓詞!”

對方強硬的態(tài)度讓凡心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凡心也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

為了讓拾心停手,他必須和曦月完成誓詞。

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拾心當(dāng)然不準備讓他們完成這項行為,所以他涌動著完全變成了黑線的身體沖向了兩人。

而一半身體變成了黑線的楓鈴,雖然仍舊倔強地抱著拾心的身體,卻完全沒法阻止他。

海嘯一樣的黑線鋪天蓋地的涌來,但是凡心和曦月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執(zhí)子之手...”

誓詞的第一段從兩人的嘴里同時發(fā)出時,黑線之潮已經(jīng)距離兩人不足三米。

“...與子偕老...”

第二段結(jié)束,一道純白的光芒將黑線之潮一分為二,幫兩人擋住了片刻黑線。

“...生亦同歡...”

第三段結(jié)束,黑白黑的時間里,黑線正突破白光的防線,蠢動著沖向凡心。

“...死亦同行!”

兩人的誓言結(jié)束后七彩的光芒從兩人的身體之中噴涌而出,蓋過了潔白的陽光,蓋過了漆黑的線條。

只有楓鈴像是一早就準備好了一樣,向著兩人扔出了某樣物品。

隨著那個物品破碎,一道傳送門將兩人送往了遠方,而黑線也即刻就將兩人之前所在的區(qū)域吞噬殆盡。

“你!你!你!你居然敢違背母親的意志!你這可恨的妹妹啊!”

嘶吼著的拾心瘋了般的不斷釋放著黑線,但是此刻的世界已經(jīng)籠罩在了陽光之下。

哪怕是海嘯般的黑線數(shù)量,也根本不足以對抗太陽。

至于沒有察覺到這點的楓鈴,正為了完成了使命而滿意地合上了眼睛。

“誰讓你睡了!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問你!”

突然出現(xiàn)的稚嫩女聲讓楓鈴瞬間就睜開了眼睛,接著就看到了她的死對頭。

“蘿莉老太婆,我可沒有什么要和你說的!”

“三腳貓就盡管跳腳吧,看看你能在那位大人面前撐多久。”

凰花從海嘯般密度的黑線中救出了楓鈴,同時還在給楓鈴治療。

但是兩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看向了黑線所在的區(qū)域,或者說那刺穿了黑線的白光所在的區(qū)域。

“可恨啊!可恨啊!這背叛了母親的世界!那背叛了母親的創(chuàng)世神和月之愛女!”

瘋狗一樣哀嚎的拾心不顧一切的釋放黑線,卻因為一位存在而停了下來。

“你把凡心弄哪兒去了?”

“死!都給我死!區(qū)區(qū)陽之愛女,同樣要送你去見母親!”

被拾心稱為陽之愛女的索拉,冷淡地揮了揮手,接著純白的光線就燒盡了所有的黑線。

連同拾心身上的黑線一起,讓失去了四肢的拾心直接趴在了地上。

索拉走到了拾心的面前,接著一腳踩在了他的腦袋上詢問道。

“你殺了凡心?”

索拉的話語很簡短也很平靜,但是那只腳一下子就踩碎了整個競技場,連天蜂樓都出現(xiàn)了無數(shù)裂痕和崩塌。

為了防止索拉進一步對學(xué)院造成破壞,凰花急忙拖著楓鈴跑到了索拉身邊。

“索拉大人,我發(fā)現(xiàn)附近有傳送過的痕跡,所以大概率是被傳送走了。”

“去哪兒了?”

凰花被索拉一瞪,就慌慌張張地把拖在自己身后的楓鈴扔到了索拉面前。

從來沒有畏懼過死亡的楓鈴這時第一次看到了讓所有惡魔都恐懼的存在。

所以她的原型也被嚇了出來,一對惡魔的犄角明確的表示出了楓鈴的身份。

“惡魔,果然如此,不想我直接毀了深淵,就會去給我?guī)г挘煤冒逊残乃突貋怼!?

一看到楓鈴的身份,索拉就推斷凡心被送往了深淵,于是對楓鈴提出了命令。

而且為了確保楓鈴會遵守,索拉一腳踩到了拾心的腦袋上。

被踩了一腳的拾心接著就全身冒出了純白的光芒,接著化作了氣體飄上了天空。

“烈日灼心。”

明確的知道拾心會復(fù)活的索拉,對著離開的氣體發(fā)動了最嚴厲的懲罰。

只要名為拾心的存在,就會被灼燒肉體和精神。這種效果在白天更為顯著,顯著到一見到陽光就會變成灰燼。

所以拾心永遠不得出現(xiàn)在太陽的光芒之下。

面對這種只有最強大的惡魔領(lǐng)主才能受得住的詛咒,楓鈴不得已地點了點頭。

暫時解決了危機讓凰花小心翼翼地舒了口氣,而索拉則是立馬就隱去了自己的身影。

太陽也不自覺的增加了射向深淵的光芒。

而陽光所照射的深淵里,五位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部位的惡魔領(lǐng)主們,正跪在地上迎接從傳送門里出來的人。

“恭迎魔神大人。”

在阿西迪亞說完后,其他四位惡魔領(lǐng)主也紛紛喊出了口號。

至于被他們?nèi)绱朔Q呼的人,此刻正一臉莫名其地看向自己身邊的人。

“我們只是被傳送到了深淵嗎?曦月。”

“看來是的,這下子我就可以更加了解惡魔的生態(tài)了!”

凡心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曦月則是眼冒金光地盯著深淵的景色。

深淵是一個位于神古大陸中央的巨大坑洞。

圓形的坑洞只有四分之一的邊緣是平緩的斜坡。

斜坡上布滿了殘破卻高聳的建筑和道路,道路的盡頭則是天靈皇國。

其他四分之三的邊緣是高聳如云的懸崖,爬上懸崖就達到了其他三個國家。

而凡心所在的這最深處,就是萬魔殿所在的地方。

“請問?你們帶我過來到底要干什么?魔神又是在指我嗎?”

滿腦子疑惑的凡心不顧身邊興奮不已的曦月,向眼前這幾個惡魔提出了疑問。

而跪在最前的阿西迪亞則快速地抬起了自己的頭。

“咦?阿西迪亞?”

“是的,您還記得我真是太好了,魔神大人!”

“不是不是,我可不是什么魔神大人啊,你找錯了人吧!”

被阿西迪亞這種強大的人恭維,讓凡心立刻冒出了雞皮疙瘩,但是阿西迪亞卻不這么認為。

“您一定是魔神大人,因為我已經(jīng)驗證過了。”

“驗證了什么?”

“您的血液,我在那個時候那走了您的血液,結(jié)果經(jīng)過比對您的血液和魔神大人留下的血液完全一致。”

“怎么會呢?我才十三歲哦!魔神都是幾千年前的事了!”

“是的,所以我們才請您過來,讓我們幫您找回記憶,帶領(lǐng)我們統(tǒng)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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