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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來者不善

天靈學院的宿舍總共分為了兩個大的區域。

以E年紀使用的花瓣樓為例,從最底層往上數五層,都是男生們的宿舍區域。

宿舍區域里不單單只有休息睡眠用的房間,也包括了洗浴桑拿這種休閑區,以及健身房游戲廳這種娛樂區。

從第六層到第十層則是女生們的宿舍區域,這里是完全禁止男性進入的樓層。

一旦發現有男性進入樓層,守在走廊上的機械蜘蛛就會發動警報和攻擊。

傳聞中曾經有一個心懷不軌的男生憑借隱身的序列想要入侵女生宿舍,結果被無數的機械蜘蛛們分解成了碎片。

那些看上去沒有威脅的機械蜘蛛,其實是凰花校長親手制作出來的,所以男生們也沒有膽量去懷疑和驗證這個傳聞。

但是此刻,一位蒙著雙眼的男性正哼著小曲走在女生宿舍的走廊上。

男人根本沒有把爬滿了走廊的機械蜘蛛放在眼里,徑直地走向了目的地。

奇怪的是蜘蛛們也沒有理會男人,仿佛把男人當做空氣一樣。

不少蜘蛛們撞到男人的腳后,還會擺出一副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的樣子,接著繞開這個讓它困惑的東西。

“就是這里了吧。”

男人整了整衣領,接著禮貌地敲了敲房門。

“嗯?是誰啊?”

房間內的女生發出了回應,同時一陣不慌不忙地腳步聲也響了起來。

女生連看都沒看房門上的貓眼就打開了房門,絲毫沒有懷疑門外之人的身份。

這是因為房門上的警報器并沒有鳴響,這讓女生放下了防備。

漸漸開啟的房門把房間里的香氣帶動,全身縈繞著香氣的曦月也抬頭看向了男人。

“你是誰?怎么會進入女生宿舍里的!”

一見到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男人,曦月的第一反應就是關門。

雙手拉著門把手的曦月快速地把門給關上了,男人也并沒有去干涉她的行為。

房門關閉后,曦月快速地平復了一下混亂的心情。

正當曦月冷靜之后準備提問時,房外的男人就像掐準了時間般的開口了。

“好久不見呢,曦月大小姐。”

“什么好久不見,我可不認識你啊。”

“這樣啊,這不怪您,畢竟您當時還小。但是您應該還記得您的祖父母吧?”

“廢話...你到底來干什么的?”

男人頓了一頓,接著平淡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殺了您祖父母的拾心。”

房門被猛地打開了,一臉怒意的曦月死死地瞪著眼罩男。

“少開玩笑了,那家伙已經死了!你快滾,不然我叫人了。”

發覺這一點證據不足以讓曦月想起自己后,拾心揚起了自己的嘴角。

那被拉動的嘴角像是裂開了一樣快要觸碰到耳朵了,這讓曦月的瞳孔產生了無與倫比地震動。

拾心沒有在意曦月的表現,自顧自地掀開了自己的眼罩。

眼罩之下,一雙被燒融了的雙目清楚的印在了曦月的視野里。

那雙惡魔一樣的眼睛是曦月絕對不會忘記的東西,那是曦月無數噩夢中最常出現的夢魘。

“怎,怎,怎么會!”

曦月終于認出了拾心,那個曾經給她帶去了無盡苦難之人。

“你終于認出我了!”

開心地拾心臉上依舊掛著滲人的笑容,并且向著曦月邁出了一步。

發現對方正在靠近自己,曦月不自覺地向后退了幾步,讓出了對方進入房內的空間。

他為什么還活著?他來這里做什么?我要怎么做?

曦月的大腦仍舊在努力地思考,但是身體卻本能地癱軟了下去。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曦月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拾心走入了房間,并且緩緩地關上了房門。

“你,你想要干什么啊!你不是已經被父親殺死了嗎?”

“是的,但是我又復活了,和曾經的您一樣。”

“胡說!我什么時候死過!”

童年的夢魘再臨,曦月只得強忍著內心和身體的顫抖,用堅定的話語回應對方。

“您不記得了也好,我也不是為了那事而來的。”

拾心說著就作勢要蹲著彎下腰,那副要對曦月動手的模樣讓曦月急忙地發動了序列。

無數藍色的火球在極近的距離命中了拾心,讓房間里瞬間就充滿了燒焦的氣味。

但是曦月并沒有為此而感到放松,因為渾身冒著藍火的拾心,仍舊全身包裹著火焰行動著。

火中的黑影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吐出了讓曦月渾身一抖的話語。

“請問您為何拒絕帝國皇子的婚約?”

婚約?什么婚約?他為什么在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曦月的大腦宕機了片刻之后,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什么。

“那關你什么事!你難道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嗎?”

“當然了!畢竟婚約一事是我向皇子提議的。”

“為什么你要做這種事!難道...”

難道是為了再次折磨我嗎?曦月沒有說出自己后半段的想法,因為拾心此刻單膝跪在了地上。

“當然是為了獲得您身上的力量啊,那至高權能的碎片,一定可以讓這次的婚約變成完美的存在。”

拾心說道激動之處,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體正在被火焰炙烤到破碎,興奮地抬起了手掌伸向了曦月。

“來吧,請您跟我回皇國赴婚!”

看著伸過來的手掌化作紛紛落下的黑灰,曦月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對方正在覬覦著自己這件事讓曦月陷入了恐慌。

“不!不要!我不要!”

被曦月如此大聲地拒絕,拾心的動作停住了片刻。

“...我明白了,那么就決斗吧!明日的班級對抗賽您若是輸了,我就會強行帶您回去的。”

渾身逐漸崩碎成灰燼的拾心干脆地站了起來,接著就轉身離開了曦月的房間。

片刻之后,仍舊驚魂未定的曦月甚至認為自己正在做著噩夢。

可惜地板上的黑灰是那樣清晰地存在于此,強力地駁斥著曦月的幻想。

遭受沖擊而便的脆弱的心靈需要依靠,不然就會被內心的波濤所吞噬。

此時曦月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位于皇宮之中的表親姐姐天靈蕾。

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哪怕皇宮里學院不遠,現在的曦月也沒有力氣移動到那去。

就在曦月內心中負面情緒不斷擊打她即將分崩離析的心靈時,電子板中傳出了叮咚的聲音。

無意識之間,曦月操縱著電子板,看到了凡心發來的消息。

下意識之間,曦月選定了自己要去依靠的存在。

來到了約定地點后,凡心和故作堅強的曦月說起了拾心的事情。

在兩人交流的過程中,粗神經的凡心沒有發現曦月的異常,或者說凡心沒能看穿曦月的偽裝。

等到凡心離開公園之后,曦月終于褪下了自己堅強的偽裝,蹲在地上默默地哭泣了起來。

那副脆弱可憐的模樣讓樹林也不忍刺激般的停止了發出的沙沙聲。

可惜它們和月光都不能說話,沒法安慰受傷的心靈。

所以它們只能靜靜地陪在那脆弱的心靈旁邊,催促她繼續前進。

而沒有注意到這些的凡心,此刻已經趕回了自己的房間里。

“雪兒!你沒事吧?”

沖開房門的凡心大叫著,接著就看到雪兒坐在月嵐的背上開心地舞動著雙手。

“沖呀!小汪汪沖呀!”

柳雪兒正開心地和月嵐玩耍,絲毫沒有注意到凡心的叫喊聲。

反倒是月嵐正耷拉著耳朵哀求著凡心。

“你終于回來了,快點幫我把雪兒挪開!”

“你先等等!”

凡心確定了雪兒暫時沒事后,又把霍克和霍蘭以及舒克叫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就是這樣,舒克你可以檢查一下雪兒和霍蘭嗎?”

把事情和眾人說完后,舒克也立馬從自己的房間里取出了兩根細小的針管。

害怕打針的霍蘭一見就抱住了霍克的大腿。

“我不要打針!瞇瞇眼是好人!他曾經救了我!也救了雪兒!”

“是呀哥哥,你說那位姐姐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聽到瞇瞇眼曾經救過自己的妹妹,這讓凡心一下子有點懵了。

因為這和從曦月聽到過的瞇瞇眼形象完全不符合。

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放棄檢查,所以凡心對著有些猶豫地舒克點了點頭。

“以防萬一還是檢查一下吧,麻煩你了舒克。”

“...好吧,來,霍蘭先嗎?”

“不要!讓雪兒先來!”

把臉死死地埋在霍克大腿里的霍蘭連看都不敢看針管,柳雪兒于是老實地朝著舒克伸出了手臂。

舒克握住了纖細的手臂后,準確地把針頭插入了靜脈里。

“現在使用一下序列,什么序列都行。”

“哦。”

雪兒聽從了舒克的要求,用空出來的手變出了一朵由青藍色火焰構成的玫瑰花朵。

凡心見到這一幕,突然移開了視線。

至于房間里的其他人,則是驚訝地稱贊著雪兒。

“厲害啊,這是中位序列呢!”

“這么小就能獨自使出中位序列,凡心你妹妹也是個天才啊!”

“...是么。”

得到了大家的稱贊后,雪兒有些害羞的撓了撓腦袋。

“這也沒什么吧,畢竟這個只是媽媽變戲法時用的而已!”

“好了,先看看結果吧!”

凡心強硬地話語讓舒克原本還想追問的表情立馬收斂了起來。

“別急,還要打一針才行的。”

“什么!要連著打兩針?”

霍蘭一聽就拉著霍克的手準備離開,霍克只得帶著抱歉的表情看了一眼凡心。

在霍克離開后,舒克也再次用新的針管抽取了雪兒的血液。

拿著兩個針管的舒克,把其中的血液分別滴在了一張白紙上。

原本鮮紅的血液在觸碰到白紙后,立馬變成了五顏六色的液體。

那個雪兒使用序列時抽取的血液變成了一個七彩的環形。

而沒使用序列時抽取的血液也變成了七彩的環形。

這個情況讓舒克舒了一口氣。

看不懂的凡心于是立刻詢問了起來。

“這兩個完全一樣啊,是沒問題的意思嗎?”

“嗯,被人施加延時型的序列后,調用序列時的血液七彩環上就會出現一些裂痕,這是因為體內被植入了本沒有的序列導致的結果。”

“原來如此...但是這樣你不是只要抽一次就好了嗎?”

“哎呀,因為這是第一次抽天才的血液嘛,所以正好可以幫你看看雪兒未來的方向。”

舒克邊說邊指向了另一個七彩環,這個雪兒沒有使用序列時的血液環和之前的血液環略有不同。

一個是主要以紅色和藍色以及綠色構成的,而另一個是均勻的十二種色彩。

“沒有使用序列意味單純是自身的親和力影響著序列。雪兒的顏色是十二種,意味著她和所有基礎元素序列的親和性都很好,以后恐怕可以獨自用出頂級序列呢!”

“真的嗎?”

“嗯,其實這還是最次了,要是有權限,至高序列也是有可能使用的。”

舒克一臉欽佩地摸著雪兒的腦袋,凡心也為此感到了高興。

一個擔憂就此消失,但是另一個擔憂隨即又出現了。

曦月難道真的認錯了人嗎?

在凡心想著這些的時候,舒克也帶著針管離開了凡心的房間。

“我去找霍克和霍蘭了,你們就放心地好好休息吧。”

“嗯,多謝你了!”

“咱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

既然現在能夠解決的疑惑已經解決了,所以凡心和月嵐都準備入睡,迎接新一天太陽的升起。

雪兒也老實地抱著月嵐睡了過去,眾人安穩的呼吸聲不久便在房間里響了起來。

可夜晚,或者說縈繞在眾人身上的黑暗,卻沒有隨著時間而褪去。

凡心做了一個夢,夢里頭修女正在努力對著自己說著什么東西。

可是兩人相隔的距離實在太遠,凡心根本聽不到對方說的內容。

于是修女改變了自己的樣貌,從修女的服飾變成了披著霞光光衣的模樣。

那副衣著加上神似的面容,讓凡心想到了修女的姐姐索拉。

可是只有這些信息的凡心依舊沒能明白修女的意思,不知不覺間修女也從夢境里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一陣潮濕的觸感在舔舐自己的額頭。

“嗚嗯,月嵐你干什么呢?”

“快點起來!都已經是早上了。”

“什么早上啊,這不還是晚上嗎?”

凡心下意識地看向了陽臺,發現外頭依舊如同深夜一般漆黑。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叫你起來的啊!今天的太陽沒有發光!”

“那是什么意思?”

“索拉可能出事了!”

一聽到這里,凡心立刻睡意全無地坐了起來,接著走到了陽臺上。

原本熠熠生輝的清晨此刻被黑暗所籠罩著,每天早上都啼叫著喚醒學生們的鳥兒,此刻也是猶猶豫豫地發出困惑的鳴叫。

為了確認到底是怎樣,凡心打開了電子板,發現上頭的時間確實是上午六點半。

夏日的陽光應該早就讓天空明亮了起來才對,但是現在的世界都被黑暗吞噬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異常,騷亂瞬間蔓延到了學校的各個角落。

就在凡心和月嵐準備把雪兒交給霍克照顧,自己去尋找索拉時,一道年幼孩子特有的刺耳聲音響徹了學校。

“今天的課程以及活動照常進行,重復一遍...”

凰花校長的聲音從學院的四面八方響起,同時校園也亮起了無數的燈光,暫時驅散了縈繞在每個學生身上的黑暗和困惑。

和舒克等人匯合后,凡心一行人都來到了競技場上。

杰克副校長此刻正坐在凰花原本所在的座位上,宣布開始進行對抗賽。

E1和E3班的學生們于是紛紛移動到了競技場中央。

這時,原本坐在霍克和凡心兩人中間的霍蘭和柳雪兒也站了起來。

“雪兒你們是要去哪里?”

凡心問出了和霍克同樣的問題,于是兩人開心地說出了目的地。

“我們也要參加對抗賽,因為和瞇瞇眼約好了。”

“什么?不行,我不準你去!”

“我也是,那太危險了!”

兩位擔心著妹妹安危的哥哥同時站了起來,但是兩位妹妹卻調皮地搖了搖頭。

“沒用的,我們現在暫時是E3班的學生了。”

“瞇瞇眼偽造了我們的身份,不然我們也進不來學院。”

霍克和凡心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妹妹,然而有其他人出面印證了妹妹們的說辭。

杰克在清點完人數后,一下子跳到了凡心和霍克面前。

“你們兩個,對抗賽開始了還在干什么呢?”

“等等!杰克教授!他們是...”

“我不管,我現在沒有時間浪費!”

杰克強行地帶走了妹妹們,接著就宣布了比賽開始。

比賽開始的瞬間,杰克副校長就跳著飛離了競技場,向著天靈皇國的邊境飛了出去。

在缺少了凰花校長和杰克副校長的現在,整個競技場都屬于沒有看管者的情形。

雖然這讓兩個班級的人都有些懵,但是有幾位并不在意這些。

天靈蕾和曦月站在一起對拾心發動著強大的攻擊,拾心則在獨自對抗兩人。

至于參賽了的柳雪兒和霍蘭,則是在于一位女獸人和帶著兜帽的人戰斗。

由于兩邊陣營之中已經開始了沖突,其他人也被裹挾著開始了戰斗。

隨著戰斗的開始,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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