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神序列是什么？”
杰克副校長站在E4班的講臺上，向眼前近百名學生提出了問題。
作為學院的第一堂課，是中規中矩的理論課，所以大部分的學生參與熱情都很高。
大部分學生舉手后回答著他們心中機身序列的定義。
機神序列是一種能量，它存在于任何地方，可以替人類實現任何愿望。
機神序列是一種法則，只有遵守法則才可以使用。
是奇跡...
是魔法...
大部分的學生雖然回答了許多，可是杰克嚴肅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或許他是覺得學生們說出的答案不行，亦或者杰克本身就是嚴肅的人吧。
凡心想著這種事情的時候，杰克突然開始了點名。
“霍克！你來回答。”
被杰克叫到的霍克立馬站了起來。
“序列是詛咒！”
“不錯！說說你的理由。”
霍克的回答讓杰克第一次做出了回應，讓大部分的學生感到了詫異。
他們的詫異的理由也很簡單。
序列明明是對人類十分有效的存在，為何會被稱作是詛咒呢。
霍克也懶得賣關子，即可就回答出了自己的想法。
“就像序列被分為了四個等級，使用序列的人也被迫分成了四個等級。
序列的等級之間尚有可以通過計策扭轉的部分，但是人類的等級卻是天生的。
善于使用序列的人就是比不善于的人高貴，所以上等人就開始了對下等人的壓迫！
造成這個現象的罪魁禍首，便是序列。”
聽完霍克的回答，不少的學生都在用力地鼓掌，因為這群人就是霍克所說的下等人。
唯獨凡心卻不這么認為，他覺得造成這個原因不在序列而是人本身。
至于站在講臺上杰克，卻也拍了手掌表示認同。
“很不錯的辯解！或許還有一部分人沒聽明白，我在這里再解釋一下。”
杰克接著霍克的說法繼續延展了下去。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有使用序列的能力，這造成了這個世界嚴重的依賴序列。
甚至所有的行為都依靠序列才算正常，這個情況自從創世神死去就開始。
從來沒有人懷疑，也沒有人去考證神死去之前的世界是怎樣的。
序列禁錮了人們的思想，這是杰克認同詛咒說法的第一個原因。
其次，序列不像是武術、刀劍或者火器。
上面這些行為只是小眾圈子里的東西，圈子中的人不會和圈外的人比較誰厲害誰上等。
但是序列的圈子是全體人類都在里頭的，沒有人可以躲開這高下之分。
所以上等人看不起下等人這個圈子現象，沒有任何阻礙的落在了每個人身上。
人們都在拼了命地向上爬，成為了序列的奴隸。
“這就是為什么我來這教書的原因，我希望你們可以摒棄之前所有世間常見的偏見，用自己的眼光審視自己和序列。”
杰克推了推眼鏡，同時在身后的熒幕上寫下了詛咒兩個字。
“當然，單單詛咒一詞根本不能作為序列的定義。”
你們除了詛咒這個定義外，每個人都寫一篇其他的定義，明天交給我。
杰克說完這點就在屏幕中詛咒這個詞語上畫了一個叉。
“好了，現在說第二點，序列的兩大分類。”
當上午的理論課程結束后，凡心和昨天認識的三人一起來到了訓練場。
訓練場十分的遼闊，大概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
只不過場地的地面全是雪白的金屬。
要不是有每隔一段距離就有黑色的條紋作為參照，很快就會在里頭迷失距離感吧。
“下午是實戰課程對吧！聽說很折磨人哦！”
“舒克你就別嚇人家了啦！”
拉比一聽會折磨人，就把自己頭上兩只雪白修長的兔耳拉了下來，擋著自己的雙眼。
“別耍寶了，獸人應該對于等下的序列很拿手吧。”
霍克一邊靠在修煉場的白色墻壁上，一邊盯著正從遠處走來的教師。
全身被曬成古銅色的光頭男性教師光著膀子走向了正在等待的學生面前。
“你們就是E4班的對吧！我是教你們強化型序列的老師，宏五！”
粗獷的聲音震耳欲聾，讓所有的學生都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尤其是拉比這個兔兒獸人，她一副恨不得把腦袋埋在土里一樣趴在地上。
“回答呢！你們可不能因為被分到E4班就情緒低下啊！”
大嗓門的宏五老師用力地拍了拍手，手掌碰撞發出的轟鳴和沖擊再次大部分的學生都趴在了地上。
“怎么了！打起精神來！現在我要開始教導你們！”
唯二站著的凡心看向了霍克以及趴在地上的舒克說道。
“我算是知道為什么會很折磨了。”
絲毫不在意學生已經忍受不了自己的大音量，宏五用電子板打開了投影功能。
在投影出來的影像里，兩張圖案漸漸浮現了出來。
“說出這是什么序列圖案！”
凡心見過這兩個圖案，估計所有的學生也都見過。
那是強化力量和速度的序列圖案，一旦在腦中構造圖案，序列就會強化身體。
老師再怎么說也不會要求學生掌握就行，所以應該有其他的目的。
“看來大家都知道呢！所以今天的教學訓練，就是掌握這個序列！”
“可是...老師！這兩個我們都會了呀！”
舒克發現普通的音量宏五老師根本聽不見，于是扯著嗓子叫喊道。
“會不代表你們已經掌握了！”
宏五老師接著說出了今天的要求。
“每個人都要在不構造圖案的情況下強化自身，打破這塊巖石之后穿過掃射區！失敗者明天繼續在這里直到成功！”
宏五老師說完就準備離開，凡心于是急忙大聲地叫喊住了他。
“請問！要怎么做才能不構筑圖案就使用序列！”
“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留下這句話后宏五老師就轉身離開了，同時訓練場中的黑線也開始了變化。
距離學生們不遠處的一些黑線開始變粗，接著從黑線下方長出了一塊十多米的四方體石塊。
在遠一點的地方則生出了無數加特林機槍，掃射著變黑了的區域。
絕望籠罩在了學生們的頭頂上，因為此刻他們哪怕強化了身體也打不破石塊和穿過掃射區。
再加上還不準構筑序列圖案，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搞什么！不想教我們就直說啊！這種下三濫的教學我不奉陪了！”
一位穿著華麗衣裳的男人抱怨著老師準備起身離開，結果霍克哼的一聲發出了嗤笑。
“你在笑什么東西？”
“試都沒試就逃跑，你未免也太脆弱的了吧。”
“呵呵，說的你有辦法一樣，那你給我們展示展示唄。你要能我肯定也能！”
“這可是你說的！”
霍克在全班同學的注目下走到了石塊的面前，接著把右手放到了刀柄上。
同時，凡心見到擺出了拔刀姿勢的霍克并沒有握住刀柄。
下一秒，只見霍克將右手快速地向著前方揮出，在手刀猛烈地碰撞下，石塊被擊退了將近十米。
當石塊終于停下后，便崩解成了無數正正方方的小方塊。
黑線在把方塊全部吸收掉后，在原本的地方重新生成了巨大的石塊。
眾人都為之瞠目結舌，因為大家都沒有感受到序列構筑產生的變化。
沒等大家湊上去詢問霍克，霍克已經朝著掃射區域沖了過去。
那速度就如同射出的子彈一樣，甚至還有突破了音障的白色激波出現。
短短幾秒鐘，霍克就已經抵達了訓練場的另一頭，穿過了無數機槍掃射的區域。
“厲害啊！”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接著大家都為霍克鼓起了掌來。
待霍克再次回來，大家都圍在了他的身邊詢問他是如何做到的，連之前那個想要離開的學生也不例外。
“拜托了，請告訴我們你是怎么做到的！”
“對啊，請教教我們！”
可以是可以，霍克一邊說著一邊撓了撓頭發。
“但是我這個方法其實是自己琢磨出來的，說不定并不是正確的方法。”
“沒關系，只要可以用的就是好方法不是嗎？”
凡心也走到了霍克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既然有人帶頭，其他的學生也開始附和了起來。
最后大家一致懇求霍克說出方法，不好推辭的霍克便說出了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首先需要大家忘掉用構筑圖案使用序列的流程。”
這一點是很難做到的，霍克邊說邊指了指自己。
“其實我有圖案認知障礙，所以才自己想出了這個方法，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這一點。”
一聽要忘記過去使用了十幾年的流程，哪怕認同了也一時半會兒沒法做到。
但是凡心不同，原本凡心就是沒法使用序列的人所以很快就接受了。
“請繼續說吧，不管怎么樣方法至少給到大家了不是嗎？”
舒克也是一副難堪的表情，卻依舊為霍克解圍。
點了點頭的霍克繼續講解起了自己的方法。
“大家忘記了那些之后，只需要在腦海里不斷強化用序列增強自己身體的想法就行了。”
“誒...就這么簡單？”
“是的，序列其實一直都會根據強烈的想法做出回應，只不過第一次用的話需要得要一些契機。”
聽到這種回答，大家都露出不相信的樣子，紛紛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了霍克。
“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就是不想把方法說出來。”
風向因為某個把自身的性格帶入到了霍克身上的學生而改變。
大部分的學生雖然沒說什么，但是也默認了這種想法。
這讓霍克很是不爽，但是又沒有什么辦法反駁。
舒克和拉比于是站到了霍克身邊指責起了那群學生。
“別人可是好心說出了方法啊，你們就不能試試再下判斷嗎？”
“試試？你怎么不試試？”
“但是你們也不能一個勁地埋怨啊！”
“埋怨，當然會埋怨啊，別給人希望后再滅掉！”
反駁很快就被駁倒，但是凡心此刻卻趁著大家還在爭吵的時候走到了石塊邊。
凡心根本不用忘記所謂的序列使用流程，便直接根據霍克的方式開始調動序列。
一個勁的強化要用序列強化身體的想法，這讓凡心想起了游戲里的角色。
角色在使用序列的時候四周會出現能量的光圈。
所以凡心此刻所想的事情是將身外存在的力量納入體內。
當這個想法不斷在腦中重復，存在越發巨大的時候。
凡心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四周存在著無數序列。
序列正在根據凡心的想法想要進入凡心的身體，但是被緊繃的意識擋在了外頭。
為此凡心一邊繼續強化想法，一邊放松緊繃的身體。
當一個序列終于擠入凡心的身體后，越來越多的序列都涌了進來。
渾身充滿了能量的凡心睜開了眼睛，對著眼前的石塊揮出了拳頭。
巨大的轟鳴聲讓原本還在爭執的學生都看了過去。
“我去！”
“他，他沒有構筑序列的痕跡！”
“是，是真的可以做到嗎？”
大家都看向了凡心那邊，看著巨大的石塊像是炮彈一樣被打飛了出去，直至嵌入了訓練場另一頭的墻壁里。
接著石塊就像是粉末一樣紛紛落下，凡心趁著粉末落盡之前穿過掃射區抓了一把粉末。
當石塊再次出現在學生們面前時，凡心再次回來對著大家張開了掌。
“霍克！你的方法絕對有用！”
沒有人出聲反駁，因為凡心手中飄落的粉末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你真的做到了！”
唯獨霍克沖到了凡心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你真的做到了！太好了！”
凡心不知道霍克為什么這么激動，但是仍舊用強化著的身體承受著對方大力地擁抱。
“謝謝你證明了我并不特別，謝謝你！”
“我才是要謝謝你呢。”
兩人上演了一出略微感人的畫面，只可惜觀眾們都不買賬，早就在石塊面前開始嘗試起了霍克說過的方法。
只有舒克和拉比兩人用看著離巢的鳥兒找到了朋友的溫暖眼神。
“太好了，孩子終于不再孤單了呢，孩子他媽！”
“是啊，但是咱們不努力就要被孩子留下了哦，孩子他爸！”
兩人講完這段相聲后也跑到了石塊邊。
最后一個下午過去，除了凡心和霍克，也就不到三位的學生成功完成了訓練內容。
大部分的學生連強化的都沒做到，少數是強化程度不夠。
舒克和拉比則是因為沒有理解霍克的方法一直在詢問霍克和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