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何謂清清爽爽
- 封神之桑榆非晚
- 溫酒賞雪
- 2080字
- 2022-06-21 21:39:00
一直坐不上牛車的,確實只有朱顏改一人,其實還有一人,也基本上沒怎么坐過牛車,那就是王大牛。
用王大牛的話說,老青牛勞苦功高、年紀又大,要是王大牛還坐上去,那就太不體諒牛了。
當然,這句話也就是在朱顏改這邊說說,在孫爺爺和小虎他們那里,王大牛早就想好說辭了,就以鍛煉體魄為借口,反正不上牛車就行了。
王大牛第一次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朱顏改當然嗤之以鼻,“大牛啊,真是體諒那老青牛?”
王大牛點點頭,眼神清澈,“絕對的!”就自己這身板,比朱顏改是矮一些,但要說這噸位,一個朱顏改,肯定不夠了,就更別提小虎他們幾人。
朱顏改打量了一眼王大牛,膀大身寬,確實合適,就笑了笑。
王大牛一看朱顏改笑,就明白了,晃了晃拳頭,很明顯,要是不把那話咽進肚子里,一頓毒打,是跑不了的。
朱顏改是誰,自然好漢不吃眼前虧了,話說不說出口,其實都一樣,意思到了就行。
王大牛眼神哀怨,看了朱顏改一眼。
要真是老牛拉不動車了,王大牛是愿意的。
到時候真要拉一段時間車,也不會是王大牛一人,就連孫爺爺也絕不會坐在車上。要是孫爺爺坐在車上,哪怕其余人都坐在車上,王大牛拉起來只會更帶勁。只要朱顏改不在車上就行。
朱顏改看那哀怨眼神,渾身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吃錯藥了?真的去表白了?”
王大牛趕緊搖頭。這個朱顏改,就是個沒正經心眼的。
其實真不是朱顏改想的那樣,王大牛對張勝男、柳四月、秦嘉依三人,其實沒有任何區別,只不過張勝男嗓門大一些,也比柳四月和秦嘉依嘴巴快些,其實也和王大牛反應老是慢半拍有關系,要不然,張勝男為什么只是朝著王大牛吼?
反正不管怎么樣,就不是朱顏改想的那樣。
王大牛和朱顏改確實有話聊,兩個人在一起,嘴巴可以一直不閑著。
兩人意見相左的時候很多,能擰成一股繩子的時候極少。即便一時間擰成了一股繩子,事后證明,也根本不牢靠。不過,還是不影響兩個人老是湊在一起,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還真沒什么負擔。
打架的時候也不少,事實證明,再好的朋友打起架來也是真能下狠手,便是斷子絕孫的陰招,真急眼了,都能使出來。
不過事后也證明,清清爽爽打一架,還真能增進感情,反正不管是朱顏改還是王大牛,也別管誰吃虧更多,一架打完,等一會再看,都看對方更順眼了。
對方鼻青臉腫,都是自己的杰作,能不順眼?
王大牛和朱顏改,好長時間沒打架了。仔細想想,竟然超過一個月了。
王大牛先去了一趟牛車前面,再跑來朱顏改身邊,拍了拍朱顏改肩膀,神神秘秘,說有件稀奇事,要說給朱顏改聽。
王大牛拍了拍朱顏改肩膀,說有件稀奇事要說給朱顏改聽。老套路了。
朱顏改心思急轉,把前前后后幾十年已經發生和受到牽連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以極快的速度捋了一遍,還是沒確定問題出在哪里,就在那里一直挺胸抬頭,斷不肯彎下腰來。
心里不清爽,出招就不爽利,一架打下來,朱顏改肯定就吃大虧了。
哪怕王大牛不講武德就動手了,朱顏改也打算不還手,這樣能少吃點虧,肯定的。
等王大牛忍不住說出來,或者自己捋清楚打架的原因,再把這一架補回來,也不遲。
王大牛和朱顏改打架,肯定是先動手的師出有名,錯不了。能不能站住理,只要打過了,就捋清楚了。比在那里滔滔不絕講道理,清爽多了。
王大牛一看自家好兄弟朱顏改竟然這個樣子,十分惱怒,“有這么防著朋友的嗎?說好的友誼在哪里?相互間的信任在哪里?同舟共濟的感情在哪里?······”
王大牛委屈極了,咆哮不已,看起來,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朱顏改看王大牛如此痛苦,也是后悔,看樣是真誤會王大牛了,內心后悔非常,不知不覺就塌了一下腰。
朱顏改塌了一下腰,心道不好,果然,王大牛醋缽般的拳頭直奔朱顏改腦袋就過來了。
實在躲不開,朱顏改腦袋瓜就嗡嗡響了起來。
朱顏改是誰,腦袋瓜嗡嗡響著,都沒耽誤出拳,也不管是往哪里招呼,五虎生風拳就掄起來了。
現在出拳就清清爽爽了,革命友誼的小船都翻了,那還講什么情面,把吃奶的力氣也使出來就完了!
每一拳都是用了最大的力氣。
兩個人也沒打多久,都躺在地上沒有力氣出拳了,狗日的拳頭真硬,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疼的。
兩個人都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實在沒有一絲力氣爬起來。但凡有爬起來的力氣,也不至于最后那一拳打不出來。
兩個人聽天由命躺在那里,沒有小半個時辰,萬萬起不來了。實在是經驗豐富,心里明鏡似的。
一直到天上黑影,一矮胖,一高瘦。
其實矮的真不算矮,瘦的也真不是瘦,但是一走在一起一對比,這個矮胖和高瘦的說法,實在是恰如其分。兩人只要不分開,任誰看見,都不會覺得這個矮胖高瘦的說法,有任何過分。
一矮胖一高瘦,兩人相互攙扶,走起路來,還有些踉踉蹌蹌。
“大牛兄弟,那件稀奇古怪的事,到底是什么?”這一架打得,實在是朱顏改理虧,朱顏改說什么也要搶在前頭先開口。
朱顏改嘴唇腫成了兩根大香蕉,嘴角也合不嚴實,趕忙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扯著了胳膊傷,疼得齜牙咧嘴,本來就鼻青臉腫,一齜牙咧嘴,眼淚都流下來了。
王大牛用腫得幾乎睜不開的眼白了一眼朱顏改,咱哥倆這感情,哪有這么多講究,你就是不問,我還不是一樣要跟你說,有什么稀罕事不都是先說給你聽,但凡先給別人說了,就是我王大牛不仗義。
王大牛嘴角的血,剛止住,能少說話就少說,連那個向東流都省了,“老青牛,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