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德醫療總部一層會客室

南爾接過助手手里的表格，一邊跟著她一邊看，時不時皺起了眉頭，等到了會客室的角落，他也看見了那道修長的身影。

赫婭端著一杯濃香的咖啡，正緩緩地喝著，南爾堆起了笑容，走到赫婭對面的座位上坐下：“喲，赫科長，這么晚了，您還在這里悠閑地喝咖啡？”

“意式濃咖，如果像之前那樣幾口喝掉的話，我怕會吐出來。”赫婭淡淡的說道，南爾的笑容一下凝固住了，整整一杯？對于喜愛甜食的南爾來說，那東西簡直就是毒藥。

“我還有很多事務要處理，這是忙碌之前最后的悠閑了。”

此時，一杯瑪奇朵放在了南爾的面前，他看著赫婭，說道：“赫科長在深夜把我叫到這里，不應該只是想請我喝杯咖啡吧？”

“不必叫我科長，我們兩個平級，同樣是建立起萊德醫療的幾人之一，別用這種語氣說話。”赫婭干脆的說道，直接把南爾的話噎了回去。

“哈哈……這話說的，作為炎的防衛科主任，您自然和我平級，但站在萊德醫療的角度上，能和您平起平坐的可只有王老了，是吧——赫總裁？”南爾沒有改變說辭，反倒是用了赫婭的另外一個稱號，而赫婭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

“我回來的時候路過東區，那里的電力系統陷入了幾秒的癱瘓。”赫婭換了一個話題，她嘬飲了一口咖啡，嘴角微微癟了一下：“是什么導致的？”

“這……雖然我是能源科的，但也不是全國所有地方的電力都是我們負責，赫總裁您這可有點為難我了。”南爾干笑著回應。

“但據我所知，在京都那種地方的電力系統起碼都是經過你手所設計的，有什么問題你是最清楚的，還是你想說，你設計的系統有紕漏？”赫婭沒有放棄，繼續追問。

“不可能！我的設計沒有漏洞，如果出問題，也只能是有人惡意襲擊所導致的，只能說那邊的人太無能。”

南爾自傲的說道，在他所擅長的領域上，他不允許任何人對其詆毀，哪怕是赫婭。

“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你覺得會是誰襲擊了電力系統呢。”赫婭瞇起了眼睛。

南爾微笑：“赫總裁，我不明白您問這個問題的目的，首先我不在京都，其次我也不了解發生了什么事，或許是某個員工喝醉了酒，不小心把系統關閉了，或許是某個黑客，純粹想搗亂才入侵了系統，但這都與我沒關系，如果您只是想問這個的話，請恕我無法奉陪。”隨即就要站起身想離開。

而赫婭也一口喝凈了杯里的咖啡，動作之豪邁讓人以為他是在喝酒。

“我聽說，你最近在和章宇有聯系，我記得你們兩個好像之前沒有什么結交吧？”

南爾的身體僵住了，他努力的緩和臉上的表情，讓其還能維持住之前的從容。

“……萊德醫療需要資金，炎組織那邊的需求已經足夠龐大，我尋求一些額外的資助，也很正常吧？”

“當然，你之前和包括但不限于博康集團等眾多公司進行會談，這些我都不反對，畢竟萊德醫療需要自己的合作方，而不是一味地依附于炎組織，我也很贊同，但是……”赫婭話鋒一轉：“如果是需要贊助，應該有更好的選擇，而不是軍方。”

“你首先是一個科研者，其次才是萊德醫療的科長，退一萬步來講，這些事應該由小賈來辦，而不是你，不要越線，南爾。”赫婭走到南爾的面前，看著他開始流汗的臉龐，凝重的說道。

南爾想說些什么，可他的喉嚨越發干渴，他拿起自己的那杯瑪奇朵一飲而盡，隨后直視著赫婭的眼睛：

“總裁，之前的萊德醫療，可沒有商務科，也沒有小賈。”他緩緩說道：“那時的資金大頭都流去了炎那邊，我們除了醫療科外的所有科系，幾乎都沒有足夠的資金運轉，你還記得那時是誰在尋求資金嗎？”

赫婭沉默了，南爾繼續說道：“赫總裁，我之前說過，要給萊德醫療最好的實驗條件，現在也同樣如此，我可以滿懷自信的說，您與王老在萊德醫療上用的心，可不如我。”

“我不覺得把炎與軍方完全分割開來是一件好事，既然你們不愿意與他們相容，那我就做第一道橋梁。”

“這都是為了萊德醫療，為了炎。”

赫婭擋在他的面前，久久不語，而南爾也就這樣直視他的眼睛，放在以前，或許他早就在赫婭那如刀鋒一樣銳利的眼神下逃開了，可這次他的眼中卻看不到一絲膽怯。

“你是在引火燒身。”赫婭說道。

“那也是希望的火焰，我不介意為此獻身。”南爾回應。

赫婭攥緊了拳頭，絲絲白痕浮現在她的拳頭上，但最后還是消散了。

“先完成你作為科研者的工作，所有交接工作推給小賈，我不希望在看到你與軍方的人進行私下來往。”留下這句，赫婭就轉身走了，和她說的話一樣雷厲風行。

南爾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有移開，他低聲喃道：“你根本不關心萊德醫療……”

他叫來了旁邊的助手，問道：“王老的會議還有多久開始？”

“還有6天零13個小時，南科長。”助手嚴謹的回答道。

南爾點點頭：“在會議附近派幾個反器材裝甲，一定要保證會議的順利。”

“是。”

“對了。”南爾又說道：“……六天之后，安排一場與另外兩個集團的會談，就在魔都。”

南爾走出了會客廳，走向了自己的實驗室，就像赫婭所說，他有自己的工作，他也同樣看重自己的工作，畢竟他才是維持萊德醫療的基石，資金也都是為了這些科研所服務。

他掏出口袋里的一枚小東西，近些觀察，發現那是一枚玉石。

“瞳靈，違背自然規律的一種能力，但這不可能，一切事物都遵循著某種規律，只是暫時沒有發現而已。”他自言自語的說道：“這種東西也一樣。”

“依靠人體才能發揮出來的力量，怎么可能與科學對抗。”

他握緊了手里的小水晶，用力到手指都發白。

“我會……讓你臣服。”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