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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啥?

  • 宅男的大宋之旅
  • 妙妙的鏟屎官
  • 3149字
  • 2022-07-05 07:00:00

次日,趙構召見岳飛,幾名宰執也參與召見。

張浚首先講述了張憲等人深入偽齊腹地奪取馬匹組建騎兵一事,直聽得趙構頻頻點頭,隨后問道,

“聽聞岳卿好學,不知岳卿所讀何書啊?”

“回陛下,臣學識粗淺,以讀《武經總要》為主,偶爾也讀《資治通鑒》,《三國志》以及《太史公書》。”

趙構笑道,

“為將者自然要以《武經總要》為主,史書也應涉獵,不過朕以為,還應該讀一讀《詩經》,《禮記》以及《呂氏春秋》啊。”

岳飛不解其意,趙構又緩緩說道,

“讀《詩經》可以悅性情,讀《禮記》可以知法度,讀《呂氏春秋》可以明是非呀。”

諸宰執均點頭稱是,趙構又道,

“朕居禁中,自有日課,早朝退,省閱臣僚奏疏,用完早膳讀《春秋》《史記》,晚膳后又省閱內外章奏,夜讀《尚書》《禮記》,直至三更。”

張浚接話說,

“陛下盛學如此,臣等自愧不如啊。”

秦檜也開口,

“即使歷代帝王又有幾人可比。”

“朕除了日課還學書畫,朕以為,人食五谷必有所好,或喜田獵,或是酒色,至于學術,怡情養性,遠賢于其他事欲。”

趙構頗有深意的望向岳飛,

“岳卿于整軍之余,也可留意字畫。”

岳飛遲疑了一下,不知官家之意,

“臣,遵旨。”

閑聊一陣,趙構話鋒一轉,

“滅偽齊,是我朝國策,此次召卿前來,一是隨朕前往建康,二是商議北伐大計。”

聽趙構這么一說,張浚大喜,

“岳太尉練兵鄂州,軍威雄壯,只要朝廷降旨便可揮師北上。”

趙構點了點頭,繼續說,

“河南之地,祖宗陵寢所在,留賊撥亂,先皇不安,朕每每想起,憂心如焚那。”

岳飛更是激動萬分了,

“微臣起于行伍,受圣上錯愛,忝為大將,只要朝廷令下,微臣兵分兩路,一路兵出南陽,一路兵出信陽。”

趙構點頭,

“卿意甚好。”

岳飛抓住機會就向趙構進言,

“微臣興師襄陽,懇請淮西劉光世兵出壽春以為側應。”

趙構略略一想,開口說道,

“此次遷移途中,卿可與右相張浚,秦檜等人詳細商議進兵方略。”

當下,趙構下旨,岳飛由檢校少保升太尉,宣撫副使升宣撫使,營田使升營田大使。

太尉是宋代武官的最高級別,至此,岳飛在軍內的地位與張俊,韓世忠,劉光世齊平了。

領旨過后,岳飛奉旨拜會了建國公趙瑗,也就是后來的宋孝宗。

在內侍的引導下,岳飛來到臨時行宮旁的一間書房,當趙瑗出現在岳飛眼前時,宛如云開日現。

岳飛眼睛為之一亮,只見趙瑗生的眉目清秀,相貌俊朗。

按宋代官制,國公是從一品,而太尉是正二品,趙瑗雖然只有十歲,但官職高于岳飛,另外,在岳飛眼里,趙瑗已是儲君。

岳飛躬身行禮,

“臣,岳飛拜見建國公。”

“岳相公免禮。”趙瑗吩咐為岳飛賜座。

“岳相公的威名,下官早已耳聞,今日得以相見,萬分榮幸。”

趙瑗隨年幼,說話卻十分得體,岳飛又平添幾分歡喜。

岳飛又問了趙瑗的學業由何人教授,趙瑗一一作答,岳飛告訴趙瑗,自己僅讀過冬學,至于諸子百家,儒學經典都是從軍后才稍加涉獵。

趙瑗說道,

“然而岳相公永冠三軍,壯志凌云,單是一曲《滿江紅》就不知有多少碩德大儒望塵莫及。”

聞言,岳飛難得靦腆起來,

“哎呀,拙筆讓國公見笑了。”

“讀書當為立身,立身當為報國,若不報國,讀書何用。”

沒想到,一個十歲的孩子能說出這等話來,令岳飛熱血沸騰。

趙瑗繼續道,

“岳相公雖然少讀詩書,但岳相公肝膽相照,據聞岳相公有言,文臣不愛財,武將不怕死,大宋中興有望,可謂一語中的。”

岳飛激動的都有些顫抖,

“靖康以來,臣頗有感觸,多少文臣武將為了錢財,為了惜命,開門揖盜,禍國殃民。”

趙瑗點頭稱贊,

“自太祖皇帝開國以來,若是文臣清廉,武將忠勇,何至于虜人南下。”

整個拜會的時間不長,但給雙方都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

白榆等到日上三竿,終于等到自家郎君從屋里出來。

“郎君稍等。”又著急忙慌的打熱水去了。

白野笑笑,沒說什么,這丫頭似乎極為熱衷于做些瑣事,再想想那陳老六,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改天讓其滾蛋算了。

要說白野穿越之后最執著的,那得是刷牙...

這玩意可是用一輩子的,這時代又沒有什么好辦法修修補補,因此,白野愛護至極。

正蹲在院里刷牙呢,就瞧見趙汾,端著個比臉還大的碗,邊走邊忘情的嗦面。

白野漱了漱口,舉起牙刷指著趙汾,

“吃沒吃像,當心先生罰你!”

趙汾聞言,不以為意,咽下口中的食物,

“阿爹去前衙了,走前讓你醒了便去尋他,兄長,你家廚子做的這湯餅真的很好吃!”

白野抹了把臉,

“你與白榆在家識字吧,我去尋先生。”

說完,喚來一名下人引路。

趙汾和白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趙汾開口,

“你,識字?”

“郎君教我的,還給了我一本書,我識字慢,現在還沒學完。”白榆怯生生的,這可是當朝相公的孩子,和自家郎君一樣的貴人。

“放心,兄長沒時間,我教你,我三歲便開始讀書,阿爹都常夸我。”趙汾一手端著碗,一手拍著自己胸脯。

白野入了后堂,便隱約聽到有人與自家先生激烈的爭吵。

待入了花廳,瞧見一個與趙鼎年紀相仿之人正氣急敗壞的說著,都未曾發覺有人進來,

“元鎮兄才至紹興便大肆置地,莫不是失了相位便欲盤剝百姓?”

趙鼎扶額,眼見白野入內,連忙介紹道,

“長風,你來的正好,這位是陸宰,陸符鈞,為我多年老友,符鈞賢弟,這是我新收弟子,便是他欲購買土地,令其與你解釋。”

白野一頭霧水,陸宰?那不是陸游他爹么,也不知該怎么稱呼,硬著頭皮行禮,

“晚輩白野,見過陸先生。”

陸宰一揮手,

“老夫不是你先生,你既師從元鎮,又為何購置如此巨量田畝,你可知6000畝可活多少百姓?”

白野不卑不亢,

“回陸...陸老丈,若10畝水田可活一戶,則6000畝可養民三五千人。”

陸宰有些詫異,白野卻不管這些,

“然,我能以此6000畝地養三五萬人,況且,若我真是那見利忘義之輩,又如何能被老丈好友收做弟子。”

趙鼎欣慰撫須,眼角微瞇,陸宰來回看看這師徒二人,冷哼一聲,

“大言不慚,你說三五萬便三五萬?瞧你出身也應是達官顯貴,又如何能知百姓疾苦?”

白野都有些煩躁了,不信歸不信,怎么又扯到家世上了,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

山河表里潼關路。

望西都,意躊躇。

傷心秦漢經行處,

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趙鼎喃喃復述,又是長長嘆息,不無得意的開口說道,

“此作格律倒是新穎,長風對于百姓疾苦的認識卻是入木三分那。符鈞,我這弟子如何?”

“哼,尚有幾分文采,卻狂妄自大。”

“不出一年,陸老丈再來看這6000畝地,到時便知晚輩是否狂妄。”白野最煩倚老賣老,但這時代就是輩分一高壓死人。

“但愿如此。”說完,陸宰沖趙鼎一拱手,轉身便走。

趙鼎與其相較多年,自是不怕因此產生嫌隙,他現在無比好奇白野所說的三五萬人。

“長風說的三五萬人,可當真?此處并無外人,若是大話,為師自會幫你圓說。”

“只多不少,先生到時便知。”

白野知道,超出人們認知的東西,光靠說,很難讓人信服,那就看成果嘛,反正理論上也并不需要太久。

“為師拭目以待,符鈞只是急公好義,長風莫著惱,他家藏書頗豐,閑時,持老夫拜帖可前往借閱。”

“是,那地?”白野拖長聲音,扯了半天,自己的地呢。

“哦,你起的晚,地契已經送來,你去前堂簽押即可,自會有人清點錢數。”

白野幽怨的看著趙鼎,起得晚?那不是睡得晚么,被拖著聊半宿是只字不提啊!糟老頭子壞得很。

另一邊,陸宰回到家中,急急忙忙的便鉆入書房,見喜愛的三子正于案前習字,幾步過去拎到一旁,重新攤好宣紙,提筆寫下那首散曲。

陸游墊著腳,隨著父親的下筆跟著吟誦。

“如何?”陸宰寫完后,看著最喜愛的三子問道。

“非詩非詞,格律不通啊,阿爹新作?”

聞言,陸宰臉色黑了幾分,看看三子,又看看宣紙,反復許久方才開口,

“務觀,明日,為父帶你去拜師,你先生有一弟子,喚白野,字長風,你就跟在他身邊。”

陸宰自己雖然專注修書,但也希望孩子能有一番事業,即便到時那白野做不到三五萬人,想來也不會差,若自家三郎能參與其中,那將是潑天的功績。

陸游抬頭,兩眼無神的望著父親,

啥?

(本章完)

PS:北宋時期好友互相稱表字,到了南宋既諱其名,又諱其字,前文也稱表字,為了方便,大家擔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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