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留于體表，神識做眼，運氣……’

什柒體內的法力分與雙腳雙手，左右騰挪中尋找出手的機會。

“死！”

黑影中傳出厲聲。

‘法力快消耗光了，只能……拼一把！’

什柒心中快速的計算。吸收了魂球的他精神大漲，一心兩用已做等閑。

又是一爪襲來，什柒雙手法力凝聚在右臂上，抬手當下。

巨大的力量讓什柒身體猛地一沉，幸運的是還能動。

一擊即中，又是一爪抓來。

什柒后轉，一只腿上的靈力全部轉到背部一點。

砰的一聲悶響，什柒一個蹌踉，失去靈力的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此時，搭在什柒右臂上的爪子已經高高舉起，猛地落下！

‘這么好的機會，這一擊足夠接近你的全力了吧？’

什柒心中門清，要贏，只有用被什柳評價為雞肋的那一招。

什柒堪堪轉身，迎面一爪落在了胸口。

………

恍惚感消失，什柒發現自己就在屋里好好的坐著，一動沒動。就是身上有些疼。

身穿半透明淡紫色睡裙的女人，此刻正衣衫凌亂的躺在地上，酥胸半漏，引人遐思……

真漂亮！就是容貌比不上什柳。不過這身材...漬漬，燈一關什柳還能拿什么比？完璧之身？漬漬漬……

什柳冷冷的看了什柒一眼。

剛剛升起的美好念頭瞬間熄滅，什柒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一個小把戲而已。

戰斗是為了得到，而不是為了失去。不觀察地形，分析對手能力……你就這么喜歡賭嗎？如果你在外面遇到她，會死的很慘。

好好想想吧，你必須爭分奪秒的強大起來。等劫數開啟，我目前的實力連自保都做不到。你合計一下，你需要多強才好？”

什柳說完后，轉身抓起躺在地上的女人的一條胳膊，拖回了房間。

“......”

什柒搖了搖頭，起身走到院子里看了看。

“是幻境？”

看著一成不變的院子，什柒想不明白剛剛的戰斗場景是怎么回事，于是又想自己能不能學，怎么抵擋。

什柳將手中的女人扔到房間的地板上，伸出青蔥玉指，兩根食指分別點在自己和對方的額頭上。

女人平靜的面容逐漸變得扭曲，絲絲黑色冒出，朝著什柳延伸。

消散，延伸，消散，再延伸……

直到什柳收回女人額頭上的手指，稀薄的肉眼難見的黑色終于不再向外擴散。

“譚香兒...”

什柳臉色平靜，輕輕的念叨著。

“新劫未起，剛有苗頭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來了嗎？”

“這種腐朽墮落的氣息，真是讓人厭惡。”

什柳皺了皺鼻子，這種讓人厭惡的氣息她在祖地也聞到過，老祖宗說那是風族還未隱居時一個很強的東西留下的。

為什么是東西？

什柳當時捂著鼻子只想遠離那個地方，并沒有多問。

現在想來……

“小丫頭，都記住了嗎？”

巨大的陰陽魚中間，一位看不出年齡，很老又很年輕的人在教導著一個小女孩。

“老祖宗，我都記住了！”

脆生生的聲音讓被稱為老祖宗的人開懷大笑。

“那我可要考考你啊。”

“老祖宗，如果我都答對了，我能有個名字嗎？”

………

“快看，快看！是沒有名字的怪物！”

“好難聞。”

“真是丑陋又弱小！”

穿著粗布衣服的小女孩呆呆的站在樹蔭下，看著陽光下玩樂的同齡人，滿眼的羨慕。

她，因為沒有真身，所以沒有名字。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晚上偷跑到祖地，和一位被族長稱為老祖宗的人聊天學習。只是頻繁的出入祖地，身上難免沾染一些難聞的氣息，大人們還好反應很輕微，但對于小孩子而言，根本無法忍受。

當時，年幼的她心想：反正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接納，能惡心到別人那真是太好了！

直到弟弟出現……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將什柳拉回現實。

“怎么了。”

什柳打開門問道。

“她...還有用嗎？如果沒用的話我報個警，她叫譚香兒，是個逃犯。我們把她上交能領一筆錢呢。”

什柒撓了撓頭。

他打開手機本來想上網搜搜譚香兒念叨的那句話，結果先碰到了新聞，接著自然而然的搜到了譚香兒的通緝令。

乖乖……三萬塊。

犯了這么嚴重的罪，必須把這個女人交給法院審判！

什柳搖頭，拒絕道：

“不行。”

“為什么？”

“因為她要留下來給你當陪練。你什么時候能輕松打敗她，她什么時候才沒用。”

“不要滿腦子都是道法，我就算教你你也用不了。如果把一境比作為一，你現在連零點一都沒有。而一境，就是施展道法且不喪失戰斗力的最低標準。”

“那么，晚安。”

什柳輕輕關上房門。

“可……我們沒錢了啊！”

什柒長嘆了一口氣。他其實也不是太想把譚香兒交出去，畢竟人家實力在哪擺著，他們兩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抓的住呢？

這一點太不好解釋了。

但也是真的很想把譚香兒交上去啊！

月明星稀。

修煉，看書，聊天，吃飯，修煉，吃飯，打了一架。

枯燥乏味的一天又過去了。

什柒躺在客廳的床上，透過窗戶看月亮。

對了。

‘畏懼吧！我是世界的黑暗之魂。我命中注定要使人類恐懼，是難以捉摸的、不吉的、未知的存在，這就是我。顫抖吧！

我就是霧，你就是星。你不過是光明中的一點，而我卻是黑夜中永久的黑暗。

我是在暗中吹滅燈火的嘴。

你，速速受死。’

什柒又翻出手機，憑借著記憶輸入搜索了這段話。

“莉莉斯？”

什柒看著網上顯示出的一段話，和自己記憶中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相似。

“最早出現于蘇美爾神話，在猶太教的拉比文學中，她被指是《舊約》的人類祖先亞當的第一個妻子，由上帝用泥土所造。因不滿上帝而離開伊甸園.........

在喀巴拉（猶太神秘主義）的信仰中，莉莉斯也被作為墮落天使Samael(薩麥爾)的妻子……”

“近代的產物，難不成譚香兒還是個神話愛好者？”

出于好奇，什柒又上網搜了一下最近關于譚香兒的新聞。

“白領，在家撞見老公出軌一怒之下殺了人……”

“難道是我想太多了？可什柳說她是惡魔的傀儡……”

“我真傻，真的。”

什柒拍了一下額頭。

特喵的自己直接問什柳不就行了？這小妮子肯定知道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