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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張之洞之子張權,之侄張檢、張彬的京中密信

一、李景銘與《張文襄公家藏手札·家屬類》

在數量極其龐大的“張之洞檔案”之中,有數以百計的文件涉及戊戌變法,而能讓我眼前一亮、怦然心動者,是其中一件精心制作的折冊,木板夾封,封面的簽條寫“張文襄公家藏手札·家屬類·石芝所藏”(以下稱《張文襄公家藏手札·家屬類》)。[1]其中的一些信件透露了戊戌變法中的重要內幕。

正當我為“石芝”其人感到極為困惑時,近代史研究所圖書館的茹靜女士向我提供了情況:“石芝”很可能是李景銘,該館另藏有“李景銘檔案”8冊,裝訂樣式大體相同,也有3冊亦署名“石芝”;其中一冊題名已脫落、封套題為《李景銘存清室信札》者,頁內有紅色鉛筆所寫字樣:“信札共9冊,56、4、27萃文齋,共價60·00,總59號”。[2]由此看來,《張文襄公家藏手札·家屬類》)原是李景銘所收藏,于1956年4月27日由近代史所圖書館購自于北京琉璃廠舊書店“萃文齋”;又由于該冊題簽為《張文襄公家藏手札》而從“李景銘檔案”中抽出,羼入“張之洞檔案”。

李景銘,字石芝,福建閩侯人,光緒三十年(1904)進士,清末任度支部員外郎;北洋政府時期任財政部賦稅司司長、印花稅處總辦等職。他對清朝歷史較為熟悉,著有《三海見聞錄》、《閩中會館志》等書。[3]然他又是從何處搜得這些信札,情況不詳。臺灣大學歷史系李宗侗教授的經歷,可能對此會有所幫助。李宗侗曾著文稱:

昔在北平,頗喜購名人信札,所積至萬余件,帶至臺者不過數百札耳。此劫余之一也。吾所注意與收藏家不同,收藏家偏重人與字,而吾則重內容,若內容重要,即片簡斷篇亦所不計。文襄遺物多經后門外估人之手,以其故宅在白米斜街,去諸肆甚近。憶曾購得兩木箱,雜有諸人致文襄信札及文襄所批文件與親筆電稿若干件,現回憶之,皆可謂為至寶矣。[4]

李宗侗為晚清重臣李鴻藻之孫,他從地安門外舊物店收購了兩木箱的張之洞遺物,李景銘是否亦是如此?而李宗侗于1935年因故宮盜寶案離開過北京,他的收藏是否另有出讓?

《張文襄公家藏手札·家屬類》貼有李景銘所寫的五張簽條:一、“張權,字君立,直隸南皮人,文襄公長子。戊戌進士。戶部主事,禮部郎中,四品京堂?!倍?、“此三紙系楊銳號叔嶠所寫。”三、“張檢,字玉叔,直隸南皮人,文襄公胞侄。庚寅進士,吏部文選司郎中,外放江西饒州府知府,升巡警道,署按察使?!彼摹ⅰ皬埲鹗a,字蘭浦,直隸南皮人。文達公子,官□□道監察御史。”[5]五、“石鎮,字叔冶,直隸滄州人。為文襄公內侄,官安徽候補道?!庇纱丝磥恚罹般憣埣业那闆r亦有初步的了解。

《張文襄公家藏手札·家屬類》共粘貼張之洞家屬書信計24件,另有其門生楊銳來信1件。我之所以對其感興趣,是因為其中的7件,即張之洞之子張權來信4件(1件為全,1件缺一頁,2件為殘)、侄張檢來信1件、侄張彬來信2件(1件稍全,1件為殘)。[6]這些密信寫于光緒二十四年(1898,張彬的一殘件寫于光緒二十一年),皆是向張之洞報告京中的政治情況,涉及戊戌變法中許多鮮為人知的核心機密!

以下逐件介紹張之洞收到的這批密信,并結合“張之洞檔案”中親筆電報,加以背景的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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