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下可糟了。”
一只手懸停在一面好似破碎的鏡子前,男人撓著頭眉頭緊皺,另外一邊,人造的空洞內傳來了少女的嗓音。
“啊咧啊咧,怎么了,左桑同學。”
“大事不好啊,北白川同學,懸堂鏡碎成一地屬于幾級警報來著。”
“誒!”少女越過轉角,飛奔而來,對著男人伸出食指正色道:“左桑同學,這可是紅色極危情況,屬于超一級警戒喔!”
“超一級警戒是指?”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舉起雙手,防止被少女撲飛。
“指導手冊上寫的是,請發(fā)現(xiàn)者立即遠離空洞,向總部匯報情況!”
“那你還跑進來!”男人一邊說,一邊抄起眼前嬌小的少女,往外飛奔而去。
下一秒,地面開始震顫起來,一道道由巖石組成的尖刺直接拱出合金覆蓋的洞壁,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刀光在左桑的身邊閃過砍斷了從側方襲來的奪命錐。
“我靠我靠我靠!齊儀你太TM帥了,回頭請你吃燒烤!”
出口就在眼前,左桑卯足勁一把把手里的少女丟了出去!
“左桑,閃開!”北白川柚,也就是被丟出去的少女,在半空中一個漂亮的轉體,掏槍,瞄準,一氣呵成。
“砰!”
“閃開!”
‘還閃!?我要閃到哪里去!”
左桑高呼,身體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姿勢,鮮紅的液體在他眼前炸開,喘回口氣后,他已經(jīng)身處洞口二十米開外了。
三人背靠背,臉上都滲出了冷汗。在三人面前,是一位身高接近三米的披甲將軍,陽光直射過來,光滑的金屬面上映射出流彩,他手持著大戟,只等一揮手,就要將眼前的三人踏平,更可怕的是,他身后,真的有一支軍隊云涌而出!鏗鏘鏗鏘的碰撞聲不絕于耳,好像是要沖垮大壩的怒濤在海岸線上來回拍打。
“喂喂喂,這是開玩笑的吧……”左桑苦笑,這絕對是最驚心動魄的實踐課了。
“希望他能大人有大量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
“齊儀你居然也有說這種冷笑話的一天,你們可是殺了他兩個兵,放了我倒是有可能。”
“你才發(fā)現(xiàn)嗎?我其實挺幽默的。”
“等等,你們看他好像……不動了。”
北白川抬頭望去,將軍的目光始終平視前方,后方的部隊也整齊排開,士卒的長矛指向前方,卻不再向前寸步。她放下端著的短筒步槍,朝前探出步子,卻被一旁的齊儀伸手攔住,齊儀搖了搖頭,眼神示意,“走。”
于是三人亦步亦趨的往后撤退,直到再也看不清那個壓迫力拉滿的目光。
“哎呦嚇死老子了,差點以為小命要交代在那里了,這次事情是不是大條了?”
“我已經(jīng)把信息反饋給總部了。”齊儀靠著樹干,手里端著一臺小型終端。
“懸堂鏡除了作為穩(wěn)定封印的結點外,也是連接現(xiàn)世和墟境的通道,就像一座橋,而現(xiàn)在橋塌了,說明它承擔了遠超額定的負載,在溯源的歷史上,上一次懸堂鏡碎掉的事件是……邪月之亂。
大妖白鸞帶領部眾殺上蓬萊島,等到外出回援的部隊到達的時候,島上血污彌漫,從里面朝天上看,連月亮都是紅色的。”
齊儀面無表情,手上的終端卻已經(jīng)響了起來,下一秒,有些嘶啞的男低音響起,“支援隊伍三小時就到,隊伍詳情在后續(xù)資料,齊儀你作副指揮負責接應,觀察情況,注意安全。”
“是,院長。”
“哇喔,這個暑期實踐可有點刺激過頭了……”
“笑的真難看,左桑,這不是你的路線嗷!”
“北白川同學,樂觀是好事,但是,”左桑頓了頓,靠近女孩眼球上翻做了個鬼臉,“盲目樂觀,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