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收獲嗎？”詹妮弗關上了四季當鋪的紅木門。
那個比鬼還精的老頭除了楚秋這個名字以外什么也沒透露，讓他們三人在那兒硬生生地耗了整整兩個小時。
但是最后，那個老頭給了楚秋一個東西。
一本破得不能再破的冊子。
美其名曰：物歸原主。
若是要說，這倒像是本集郵冊。
在地鐵站分開之前，詹妮弗私下問了楚秋一個問題：“下一趟你想帶上那只小貓咪嗎？”
“嗯。”
“那你可要照顧好她。”
......
......
三天后。
到了王幽幽回校的時間。
老王特地開車送她回去。
走出家門前，王幽幽非常氣憤地瞪了楚秋好幾眼，便是老王也發現了。
更讓他狐疑的是，花花似乎對楚秋說了句“你這個騙子”。
這讓老王有點擔心。
讓他擔心的不是楚秋，而是花花。
等老王帶著王幽幽出門后不久，楚秋也出門了。
等了很久的相關部門終于來消息了。
楚秋到了指定的咖啡廳，坐到指定的座位。
五分鐘不到，便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了下來。
他將公文包里的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扶了下眼鏡，對楚秋說道：“楚秋先生，您好，我沒有編號，您也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我們開始吧。”
“放心，這不是審查，而是一次誠意滿滿的邀請，事實上，經過我們的評估，您已經完全滿足獨立執行官的要求。只要您點頭，您的名字可以第一時間列入我們的名單。”
“我有什么義務？”加入相關部門的好處用兩只手都數不清，但楚秋比較在意他需要付出什么。
“最多一季度一次的公務，以及您在進行任何特殊事件相關的活動之前需要進行登記。如果您在非執行公務期間需要前往超維世界，我們會強制安排一名助手。”
“監視？”楚秋其實并不排斥這個詞。
“我們充分尊重獨立執行官的能力和自主性。但是，我們也需要有所收獲。您或許可以這樣考慮，再怎么樣，您也需要一個助手。關于我們委派的人員您可以盡管放心，我們很專業。”
“我的第一次公務在什么時候？”楚秋問道。
“128天后，請在您的日程表上記下這個時間。”西裝革履的男人在鍵盤上瘋狂敲打，抬起頭，扶了下眼睛，說道：“這么說您決定接受我們的邀請？”
楚秋點了點頭。
西裝革履的男人頓了頓，繼續面無表情地低頭敲打鍵盤：“好。接下來我會問您一些問題，您第一次察覺到異常力量是在什么時候？”
......
“好，最后，合同簽訂完畢。”西裝革履的男人收起合同，小心翼翼地放進公文包，面無表情地對楚秋說道：“歡迎您，編號0099獨立執行官。”
編號0099？
這么說編號不是根據加入時間來定的嗎？
“最后一件事，我們建議您今天去一趟警察局，您的家人有一些麻煩。”西裝革履的無名氏男人起身，喊來了服務員：“我要票據，謝謝。”
五分鐘后，男人收起票據，提起公文包，頓了頓，對楚秋說道：“楚秋先生，說一句我這種身份的人不該說的，請珍惜您的身份和編號......也希望您慎重使用。”
這就，結束了？
總感覺非常草率。
西裝革履的男人還沒走多久，楚秋便掏出了專用手機，通訊錄里只有一個號碼：“你好，我是編號0099，請問我可以指定助手嗎？”
......
......
楚秋剛剛走出地鐵站，便發覺對面的警察局城東分局異常熱鬧，似乎有一群人在門口吵鬧。
走近了些，他才發現吵鬧得竟是他的大熟人們。
啪。
剛走近，楚秋便看到楚中天便甩了金苗一個響亮的耳光。
“楚先生！”熟悉的陳警官想要拉開楚中天，被楚中天暴躁地甩開了，楚中天罵罵咧咧地回到豪車里，對陳警官吼道：“不讓我進，我就不進了！我要請最好的律師，最好的！”
隨即楚中天指著臥在地上顯得極其無助的金苗說道：“你也是！小小一天不出來，你就給我跪在警察局門口，你要敢離開一步，我打斷你的腿！”
“我們走！”好幾輛豪車一股腦兒離開了警察局。
“金苗小姐......”陳警官扶起了失魂落魄的金苗，想要把她接進局里但被金苗拒絕了，她只肯待在外面，也不敢離開。陳警官嘆了一口氣，從局里拿來一個冰袋遞給金苗，她的臉上已經腫起來了。
陳警官回到警察局，便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陳警官。”
“楚秋？！”看到楚秋，陳警官顯得非常驚訝：“你還好吧？那場事故可都捅破天了，所以這件事局里也沒聯絡你......你怎么知道的？”
楚秋看著局外的金苗，目光平靜，說道：“發生了什么？”
“你這小子，還是這樣......”陳警官拉了一把楚秋，示意上去說，朝局外的金苗努了努嘴，嘆道：“悲劇啊悲劇。”
二樓辦公室。
陳警官帶著楚秋回到自己的工位，隨手拉來一張椅子，再給楚秋倒了杯水：“你想知道什么？我可先說了哦，警察可不是小說家，很多東西不能講，故事也不有趣。”
“楚小小又出事了吧？”楚秋問道。
“是啊......”陳警官嘆了一聲，隔壁頓時傳來了咳嗽聲，陳警官趕緊閉上了嘴巴，深思熟慮之后才擠出一句：“命案啦，也不知道你這妹妹怎么這么倒霉。她是第一嫌疑人。”
楚秋皺起眉頭，問道：“既然是嫌疑人......前面是怎么回事？要殺要剮不得有個結果嗎？”
咳咳咳。
隔壁的咳嗽聲更加劇烈，陳警官悻悻說道：“抱歉啦，講故事環節結束了。現在的情況......的確有些問題，你那個大伯托了一大堆關系也撈不出楚小小。”
楚秋暗嘆一口氣，他倒不在意楚中天，甚至對楚小小也不是很在意，但他對局外站著的金苗有些惻隱之心。
金苗對他雖然不算好，但畢竟也是實實在在地照顧了他很久。
楚秋的目光一沉，平靜地對陳警官說道：“查一查我的檔案。”
“蛤？為啥？”陳警官一臉困惑。
“查一下你就知道了。”說實話陳警官還真給楚秋挑起了好奇心，于是他打開電腦登陸系統查了下楚秋，三分鐘后他一臉納悶地對楚秋說道：“沒啥大不了的啊，之前就查過啊。”
楚秋皺起眉頭，難道還沒生效？于是他取出手機撥打了那個號碼。
“喂......”
陳警官倒覺得有趣，楚秋那臺手機的造型，竟有點像電視劇里面那些特工的工具。
半分鐘后，楚秋回到陳警官的工位，說道：“你再查一下。”
“我就說了沒啥大不了的啊，你這小子是不是耍我......”陳警官剛打開楚秋的檔案就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裝得下好幾個雞蛋。
“隊長！隊長！”陳警官馬上起身，對隔壁低聲喊道：“你快過來看看......”
“怎么了啊？”隔壁的原來就是吳隊長，他看了一眼楚秋，隨后湊到陳警官的電腦前。
沒幾秒，吳隊長也張大了嘴巴，他震驚地看了一眼楚秋，對陳警官低聲說道：“叫局長過來！”
十分鐘后。
警察局大大小小的一堆領導都湊到了陳警官的電腦屏幕前。
“確認過了嗎？”城東分局的局長低聲問道。
“嗯，沒錯，我還打給省廳問過了......”吳隊長回答道，他又看了一眼楚秋，像是看著外星人。
局長輕咳了一聲，揮揮手趕走了所有人，只留下吳隊長和陳警官，他胖胖的臉上堆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對楚秋說道：“這位......咳，專員，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我要帶走楚小小。”楚秋說道。
“嗯......”局長沉吟道：“程序上是不行的，但是你......您是......小吳，把楚小小放了。專員，還有什么要求嗎？”
“我可以看看命案的情況嗎？”楚秋試探道，楚小小接二連三地出事，實在讓他有些在意。況且他剛剛得知自家爺爺去過超維世界，這很難讓人不去想，是不是某種因果傳承到了他們這一代。
“小吳。”局長招了招手。
“專員請。”吳隊長和陳警官在前方帶路，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楚秋，一臉便秘的模樣：“到了，專員，驗尸房，現在我們的問題就卡在驗尸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