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杰手中的兩名劍士不斷加大呼吸,卻總是無法擺脫須佐大手的束縛。
過了片刻,緣一發話:“先放下他們吧。”
“我給你一個面子”齊杰聞言,松開須佐大手,無所謂地低頭看向正在大口喘氣的兩個劍士。
同時,齊杰用出天宵劍,猜想這兩人是否有勇氣反抗。
如果他們有勇氣,齊杰出手一不小心,廢掉他們的某些器官也很合理吧!
讓齊杰失望的是,重新站起的兩名劍士二話不說,就快步走遠。
這讓齊杰少了些樂趣,沒有見識到自日之呼吸衍生的其它呼吸法劍術。
也許是緣一的關系,前方的兩個劍士沒有仔細詢問齊杰的來歷,就把他和緣一帶到鬼殺隊總部。
這時候的鬼殺隊還未建立成熟的“隱”部,總部也沒有隱藏的特別深。
向遠處望去,隱約能看見一座恢宏的天守。
有城鎮做依托,補給很方便,使得鬼殺隊總部幾乎形成了一個小鎮。
此時的小鎮內,不斷有哭聲和詛咒聲傳出。一些房屋被斬開數個缺口,仔細看去,能瞧見些許血跡。
緣一愈加沉默,齊杰則用智能手環計算斬擊的力道與范圍。
建模完成后,他發現斬擊的缺口毛刺極少,且有其它缺口遍布斬痕兩側。仿佛強者砍了一刀后,又有眾多武士亂砍一通。
“這些痕跡是月之呼吸造成的。”黃發劍士回過頭,對齊杰和緣一說道:“只有繼國巖勝,你緣一的哥哥,不,現在應該叫它黑死牟。只有黑死牟會月之呼吸。”
齊杰凝聚一顆銀月,隨意斬擊。銀芒沖上云霄,把白云捅出一個大窟窿。
“你們應該慶幸黑死牟不會這招。”齊杰道:“否則這里和那座天守都會變成廢墟,你也不用在這里感嘆自己的無力。
有緣一在,你們至少不會變得絕望。”
黃發劍士仿佛被噎住,沒有答話。他加快速度,引領眾人來到最高的一處宅院門口。
“緣一,你的罪該由主公決定!”黃發劍士說完,頭也不回地跨入大門。
緣一緊隨其后,齊杰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跨過庭院,進入室內。眾多劍士跪坐在地,眼中或迷茫或悲傷,但其中,最明顯的感情是仇恨。
一名身穿黑色和服的劍士率先起身,指著緣一喊道:“繼國緣一,你有三罪!
第一罪,未能擊殺鬼舞辻無慘!
第二罪,故意放走惡鬼珠世!
第三罪,你的哥哥竟敢變成鬼,還……”
“讓他自裁謝罪!”之前被齊杰打斷日輪刀的馬尾劍士突然起身,拔出腰間的嶄新日輪刀:“念及過去的情分,我身為巖柱,愿意擔當緣一的介錯人!”
“等等!”齊杰上前一步,直面馬尾劍士,捏住其日輪刀的刀尖,使其刀刃不得寸進。
然后,齊杰環顧四周,慢慢說道:“除了緣一,你們誰能殺無慘?
沒有人!哪怕在無慘面前活下來,你們都得賭上性命。”
齊杰呵呵一笑:“說賭命都在夸你們。遠遠的躲起來,看到無慘自爆后,等了好久才冒頭,是你們的真實經歷。
連逃跑的無慘都怕,還因為別人無法殺他就強行怪罪,你們都是剛出生的寶寶么?”
眾劍士低下頭,不僅因為道理上無法反駁,還因為被齊杰的須佐能量壓住身體,完全動彈不得。
“至于惡鬼珠世,你們難道因為膽小,就沒聽到她的情報?就連無慘這個名字,都由她親口說出。”齊杰指著眾劍士,繼續說道。
“跟鬼打上幾百年,連敵人首領的名字都得由一個鬼告訴,你們的腦子在哪里,難道都被鬼吃了?”
“至于第三點……”齊杰捏住刀尖,緩緩推上前去。
“假如株連可行,那巖柱,你對我的無禮,是否也能受到株連?”
粗重的呼吸自馬尾劍士口中傳出,讓他的全身肌肉近乎爆裂。但相比須佐的力量,特別是這個須佐還有人工太陽供能時,他的反抗太過弱小。
“如果看不清事情的真相,那這雙眼睛留著也沒什么意思。”
刀尖自馬尾劍士的左眼眶劃入,成一條直線自右眼眶劃出。
鮮血滴在木板上,伴隨著慘叫逐漸擴散。
齊杰松開刀尖,略微放開對所有人的壓制。
“怎么樣,做好決定了?”
緣一緩緩抬頭,用全力說道:“不必如此,我要做好了準備。錯過了斬殺無慘的唯一機會,哥哥還變成了鬼,這樣的我,已經無法留在鬼殺隊了。”
屋內深處,一個跪坐的小孩子,用微弱而清晰的聲音道:“沒能斬殺無慘,不是緣一的錯,是因為鬼太強了。沒有他傳授的呼吸法,我們中的大多數活不過昨天。
所以,緣一,留下來吧!”
緣一搖了搖頭,站起身,一步步地走向屋外。
“至于你,齊杰,即使巖柱……”
齊杰松開對所有人的束縛,轉身就走。
“本想見識一下鬼殺隊的劍術,可沒想到鬼殺隊只會胡亂指責別人。
這種人手中的劍太無力,沒法傷到我。”
“快向主公道歉!”
“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拔刀聲,各式呼吸法的誦唱聲,幾乎連成一片。
“風之呼吸!
巖之呼吸!
雷之呼吸!
水之呼吸!”
陡然出現的黑月,吸收了所有劍術,然后轟然炸開。
無形沖擊掃過所有拔刀的劍士,把他們死死地壓在墻上。
齊杰回過頭,對黃發劍士道:“應該還有炎之呼吸,用出來讓我看看。”
“主公的決定不容違背。”黃發劍士道:“我不能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攻擊你。”
齊杰想起以后的劇情,凝聚出一個微型須佐,隨手扔給黃發劍士。
“快沒命的時候,弄碎它。”齊杰道:“算你不發蠢的獎勵,同時也是我讓你出手的報酬。”
黃發劍士起初不愿答應,但細心感受后,隨即朝齊杰深鞠一躬。
“炎之呼吸!”
齊杰用黑月吸收攻擊,然后嘆了口氣。
目前見到的所有呼吸法,對他來說都太復雜了。若想學到精髓,沒有幾十年的苦練根本沒戲。
只能以后慢慢想辦法,或者等智能手環分析出一個最優解。
“劍圣之路,何其漫長!”齊杰放出銀月,斬開天上的白云:“哪怕是赫赫有名的鬼殺隊,都只有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