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一個摩托車把手,我插在摩托車的車頭一側,緊挨著旁邊的后視鏡。
我看到摩托車把手上波浪線的凹槽,那是防止因手汗而打滑的防磨花紋。
我看到后視鏡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像是海盜藏在無名海島上的寶藏,又像是這座石拱橋下方波光粼粼的夏日湖面。
我看到柳枝輕輕搖擺,每一片尖尖的葉子都抖個不停,快樂得像在跳舞。
我聽到風吹過柳葉的沙沙聲,我聽到風搓皺湖面的嘩啦聲。
我聽到橋上來來往往的腳步聲,我聽到喧嘩的吵鬧聲。
我是一個摩托車把手,我對于這部摩托車而言,幾乎是不可或缺的。
沒有我,誰也無法發動引擎,摩托車也就無法轟隆隆沖向前方。
我并不是一開始就被安裝在這部摩托車上,我起初是作為備用零件被制造出來,
然后送到維修店里。
在三年前的一個慵懶的下午,我被店主從倉庫里取出,隨意的插進了現在的這部摩托車里。
我挺高興,自己可以從冷冰冰的倉庫里出來曬曬太陽。
曬太陽對于一個摩托車的把手來說,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拯救了這部摩托車。
而這僅僅只是我——圣·摩托車把手拯救全人類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
是的,在我拯救了全人類之后,教皇將我封為了圣人,尊名:
圣·摩托車把手。
這個摩托車把手不是普通的車把手,它拯救了全人類的生命。
這并非是什么文字游戲。它確確實實地解除了導彈危機,從而避免了全人類的死亡。
徹底瘋了的米國總統決定要發射導彈,給所有不服從他的國家一點顏色瞧瞧。
但導彈的發射程序年久失修,上一次維護還是在1962年。
所以米國總統按了76次都沒有反應時,像個小孩一樣將手提電腦狠狠的砸到地上,轉頭下令讓維修人員盡快趕來。
負責維護發射程序的工作涉及國防大事,被委托給總統的某個遠房親族,輪到查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代。
查理擰動摩托車把手,朝著白宮進發。
他并不知道自己要維修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當年一群黑衣人將工作交給他的爺爺時,只提到這是一個面向某個不能說的大人物的服務程序。
“大人物的專屬點餐程序?”,查理心里想。
有錢人過得真他媽爽,就連點外賣都有專門的程序。
嵌在摩托車把手中的液晶顯示屏上彈出了一行字。
“當心,查理。我覺得這件事背后可能沒那么簡單,什么樣的有錢人連名字都不能提起?
總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