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在陰影之上繼續施加壓力，以免這個邪神信徒太過不知所謂。

“別打了，我說。”

柳文山大聲求饒，即使這幅形態可以抵消一部分的傷害，但依舊痛苦難忍。

“哦，那你繼續吧。”

林蕭將柳文山放在地上，他的位置已經被他牢牢鎖定，哪怕有逃跑的手段也會被立刻追回。

突獲自由的柳文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林蕭。

但他并沒有想辦法跑路，而是老老實實的繼續說道。

“我在研究一種藥草時，無意中發現它和另一種礦石相結合可以使人擁有強大的體魄。”

林蕭眼眸一閃，輕輕點頭：“繼續說。”

見林蕭的態度有所緩和，柳文山的心中升起一絲期待，道：“能夠擁有這種效果的藥劑我已經制作出來了，要是您愿意的話，我可以把這東西全部交給您來銷售。”

林蕭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他挑眉道：“所以你是想讓我做你的分銷商？”

“不敢不敢，就是合作，呵呵。”

柳文山雖然還是一團陰影形態，但是從聲音的變化來看，他的心情不錯。

“噢！”

柳文山化作的陰影在地板上不斷的劇烈扭動，好像一條剛剛離開水面的大魚。

“為什么打我？”

如果他還是人類形態的話，林蕭一定可以輕易從他的眼眶里看出怨毒與不解。

“這東西一定有副作用吧，否則你早就成為大商人了。

又怎么會替方星河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

林蕭無意聽他吹噓，只是想知道柳文山所說的藥劑，是否就是他之前在那青頭男手中得到一樣。

“……”

“不錯，吞服下這藥劑的人都會被藥劑的力量腐蝕，獲得力量的同時將會失去生命的潛力。

也就是壽命。”

“所以一個人能夠服用這藥劑多少次？”

林蕭從柳文山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個關鍵點。

“兩三次吧，大致因人而異，若是超凡者可以多一點。

因為這東西沒法大規模實驗，我也不能做出太準確的判斷。”

談到專業的話題，柳文山的聲音就嚴肅了許多。

“那么我要是想要配方，你會拒絕我嗎？”

林蕭重新將陰影抓在手里，手指在那上面摩挲著。

柳文山有些顫抖的開口道：“這東西當然可以交出，只是制作方法十分苛刻，即使是我也不能保證每次都成功。”

林蕭曬然一笑，將柳文山丟回地上。

“那就算了，我對這東西并不感興趣。

說說你之前答應我的東西吧。”

柳文山有些狐疑，他試探著詢問：“您說的是什么東西？”

林蕭挑眉笑著看他，道：“當然是永恒啊！

你忘了嗎？”

柳文山心知不妙，頓時委屈道：“這只是祖上流傳下來的一種傳說，要是真的有效，也不至于我柳家只屈居在天南這座小城了。”

“所以你是在欺騙我咯？

我生平最討厭被騙了，你說我要怎么懲治你才好。”

林蕭微笑著面對柳文山，一副你不讓我滿意就殺了你的樣子。

柳文山頓時膽顫求饒：“我愿意把我柳家的一切都獻給你，只要你能放過我。”

“哈哈，你把我當什么了！”

林蕭大笑一聲，直接踏腳把柳文山化身的那團陰影生生踩滅。

隨著最后一團陰影的湮滅，柳文山的氣息便徹底消失了。

“嗯？”

林蕭的胸口忽然一熱。

他掀開衣服，那顆神格驟然亮了起來。

這是？

林蕭把神格握在手中，仔細觀察著上面的變化。

原本純粹透明的晶體內部多出了一團扭曲的煙霧。

林蕭在這煙霧上竟然感受到了柳文山的氣息。

難道他還活著？

不對。

因為那團煙霧肉眼可見的被磨滅了。

緊接著神格之中射出一道光線，進入林蕭的體內。

他只覺得身體一熱，然后軀體似乎得到了提升。

林蕭打開屬性面板。

不禁有些驚訝，相比較之前。

自己忽然多出了十幾點屬性值的增長。

要知道以林蕭現在的屬性，每增加一點都是很大的消耗。

而這如此大的提升并非是加點的結果，而是因為身體強度提升而被動的更改。

林蕭摩挲著神格光滑的表面，思索著改變的原因。

難道是死去的靈魂，被神格吸收而增強在自己身上？

不對，林蕭很快就否定了這想法。

他在之前就殺了不少生物，但是神格卻沒有起到一絲變化。

看來這變化的根源還在柳文山的身上。

他轉身看向柳文山停留在原地的人類軀殼，這個納垢的信徒究竟擁有著什么特別的東西，才能夠讓神格發生改變的呢。

林蕭腦海中靈光一閃，沒錯。

就是納垢。

他有些興奮的想到，自己這枚神格就是從納垢的混沌卵中獲取的。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等到那枚混沌卵孵化出來，將會直接誕生一個行使納垢一部分神職的人間之神。

但在林蕭的插手之后，這一切就成為了泡影。

但是這枚神格卻依舊保留了原本的屬性。

收集信仰，轉化力量。

這就是神格的用法。

因為只有納垢的信徒才能夠產生神格需要的信仰之力，所以林蕭雖然殺了不少生物，但只有在殺死柳文山之后才激活了神格的被動。

看來自己必須主動尋找納垢信徒的蹤跡了。

因為自從自己升上6階之后，想要繼續提升就需要海量的自由屬性點。

若是能夠將神格的用途開發出來，將很大改善自己屬性點不足的窘境。

納垢身為頂級神明，在百年前就接觸到了柳文山的先祖。

那就意味著，龍星之上必然有更多的納垢信徒。

雖然十分隱秘，但一定會有蹤跡。

林蕭的心中隱隱有些興奮。

自己的晉級之路，居然又開辟了一條捷徑。

不過，看著這滿地的狼藉，林蕭的心情就瞬間爆炸。

這個方星河，居然敢在自己家動手，真是找死。

看來必須盡快解決這個禍患才行。

林蕭轉身回到樓上，正好遇上了那個剛從床底上爬出來的黑衣人。

“原來還有個漏網之魚。”

林蕭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