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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是個壞蛋

“好,那從今天開始,我先傳授你武當派入門心法,口訣是這樣的……”

宋少爺修正了自己的計劃,以穆念慈的資質,如果就這么荒廢了,簡直暴殄天物。而且,她的實力太弱,也會成為自己的弱點。既然已經決定娶穆念慈了,那么宋少爺在思考問題時就不能單純只想自己了,萬一十年后,自己還是躲不過命運的惡意,那他也要為妻子的余生做好打算。

只是穆念慈知道江湖人對于武功秘法的態度,就算是一同拜師學藝的弟子,最后所得也不盡相同。更何況將內功心法這些高深的秘密,泄露給本門之外的人,那可是江湖大忌。就算要學,也是結了婚之后,正式的拜在武當派某位長輩門下才可以。

然而,宋少爺等不及了。

望著在小河里嬉鬧的郭靖黃蓉,宋少爺知道用不了多久洪七公就該來了,黃蓉會想辦法讓洪七公指點武功,雖說受益最大的是郭靖,他從此學到了天下第一剛猛無敵的降龍十八掌。但只要一路同行,總能讓洪七公在多多少少吐點其他東西吧。

到時候,以黃蓉的資質肯定毫無問題,以自己基礎也必能有所受益,可是穆念慈如果連內功都不會,估計收獲就幾乎為零了。宋少爺盤算著穆念慈這張牌打好了,從洪七公身上套到的好處,恐怕未必比郭靖少,所以,必須得穆姑娘補補基礎。

“宋兄,你不來游水嗎?”郭靖已經學了快十天了游泳了,一直到終于成功了。

宋少爺此時已換上一件寬松春裝長袍,他支起一把破傘,手里拿著藥杵,不知道在鼓搗什么東西。

“啊,你們先去吧,念慈在林子上練功呢,我給她護法。”

“那我們先去上游嘍,一會回來。”

“行,回來我烤兩只兔子等你們。”

看到郭靖黃蓉游遠了,宋少爺這才抬起頭來,穆念慈果然資質驚人,郭靖學游泳的這十天她的內功已經有模有樣了,此刻她正盤膝在一棵大樹的樹杈上用功打坐,仿佛天上的仙子、霧中女神。

宋少爺癡癡的看了一會,才繼續鼓搗他的藥缽,當初宋少爺親手弄死的梁子翁的大蛇,不但多擠出不少蛇血,蛇膽他也順手給收了。蛇膽可是個寶,尤其是那么一條寶蛇,盡管在原著中未曾提及,可宋少爺不信這東西毫無用處。

宋少爺在制定自己的計劃的時候,曾經專門研究如何服用天材地寶問題,發現藥材如不經過炮制藥力將大打折扣,比較典型的例子人參。

因此宋少爺摘了大蛇的蛇膽后,就用個小罐收好,經過晾曬、風干、炮制。現在他在進行最后一道工序研磨,鼓搗了一會,把蛇膽粉裝進小瓶里。宋少爺又去林子里抓兩只兔子,在小溪里手法嫻熟的處理完,支撐在火上烤著,等到兔肉透著金黃,散著誘人的香氣的時候,郭靖和黃蓉回來了。

“好香啊。”兩人也是餓了,伸手就抓,不過被宋少爺啪啪打了手爪子。

“洗手了嗎。”

“喂,我們剛從水里上來好吧?”黃蓉瞪著眼。

“那就先去換衣服去。”

“略略略~”黃蓉做了鬼臉,跑去換干凈衣服了。

“順便喊念慈收功啦!”

“給。”宋少爺把大半只兔子塞到穆念慈手里,“內力剛剛生成不久,消耗會比較大,這時候人的食量有可能激增,多吃點對練功有好處!”

“嗯。”開心的接過兔腿,張大了嘴,只咬了小小的一口,忽然臉色有些古怪,“怎么有股怪味?你加了什么呀?”

“沒啊?挺好吃的!”郭靖表示毫無問題。

“是沒啊……”黃蓉吃著,眼光在宋少爺和穆念慈之間來回打量,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額,我就是找了點草藥當香料用,可能口味上稍微差了點,下次注意。”

“哦,好吧,沒事還是挺好吃的。”穆念慈仿佛想要幫宋少爺挽回在烹飪上的信心一樣,非常努力的埋下頭,小口小口的高頻率的吃著。

宋少爺擦了把冷汗,蛇膽粉還是放的有點多!幸好圓過去了。

宋少爺不知道洪七公到底什么時候來,而內功的修煉通常都是以年來計算的,剛學了十來天的內功和沒有內功差不太多。為了能在洪七公來之前讓穆念慈的盡可能高的提升功力,宋少爺把原本準備自己吃的蛇膽也貢獻了出來。

“對了,宋兄,我們今天發現了一個大瀑布!我從來沒見過。”郭靖興奮的講起今天的見聞。

“是嗎?有多大?”

“太大了,你知道嗎,蓉兒當時想要爬上那瀑布一下就被沖下來。”

“是你被沖下來的吧。”黃蓉賣萌。

“對對對,我也被沖下來了。”這一只天然呆。

“大瀑布啊,明天我們也去看看。”

入夜,宋少爺聽到有人起身的聲音,沒在意,睡得很沉。

啪啪啪,忽然有人在拍自己的臉。

“郭靖,把腳拿開。”翻了個身。

忽然耳朵一疼,睜開眼是黃蓉。

宋少爺剛想喊叫,看見黃蓉把手指豎在嘴巴前面,沖自己做了個禁聲的姿勢,然后她指了指一旁的小樹林,讓宋少爺跟她過去。

小樹林里。

宋少爺小聲的問:“啥事?”

“你晚飯時,給穆姐姐的兔肉里加了什么?”

我靠!宋少爺震驚,沉默了一下,想想剛才穆念慈還在被窩里躺著。不放心又側耳靜聽一會,確定這里只有黃蓉,和頭頂幾只夜行的小動物。

“告訴你,但要保密。”

“你說。”

“配合練功用的秘藥。”

“胡說,配合練功用的藥物,為什么不明著告訴她?”

“這個嘛……我不是想給她個驚喜嗎?”

黃蓉的表情明顯的不信。

“我是想,咱們四人中只有她才剛剛開始接觸內功,又錯過了修煉啟蒙的最佳年紀,我是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沒用,心里難過,才偷偷加進去不告訴她的。你必須保密啊,誰也不給說?”

“是這樣嗎?好吧。”黃蓉歪著頭想了想,又嚴肅起來,“我要是發現你敢欺負穆姐姐,有你好看。”

“喂,那是我媳婦兒好吧。”

“哼。”黃蓉一臉不在意的,伸出手來。

“干嘛?”

“封口費!”

“你都跟誰學的?”宋少爺一臉震驚,“好吧好吧,你贏了,這樣長慶樓歸你了。”

“口說無憑。”

“立字為據?”

“才不要你的破酒樓呢,那么遠。”

“那你要啥?”

“你身上有啥?”

宋少爺在懷里摸了摸,忽然摸到一個小瓷瓶,放到黃蓉手里,“就這個了,除了這個就剩下點銀子了。”

“這是什么?”

“白云熊膽丸。恒山派療傷圣藥。”

“有九花玉露丸好嗎?”黃蓉一臉嫌棄,你敢說桃花島的東西不好,下一秒就弄死你。

“那當然比不了。”

“那我要它干嘛?”

宋少爺一時無語,我也沒別的了啊,哎,等等。

“這東西療效雖然一般。”定逸師太不要打我,“不過它有一個特殊的副作用。”

“什么?這東西療傷時,會讓傷者陷入昏睡之中,可是它又的的確確是傷藥,不是毒藥、也不是迷藥。這里面可操作性,你懂得。”

“哦。”黃蓉一臉恍然,“你果然還是個壞蛋。”

“什么呀!”

“這種東西決不能放在你手里。”

次日,大瀑布下水聲轟鳴,濺起層層霧氣。穆念慈坐在一塊青石上繼續修煉,心里清凈安靜,剛剛生成沒幾日的內力在丹田里汩汩流動,孱弱但堅強。一個周天緩慢的運轉下來了,內力竟然不可思議的壯大了三成。

瀑布的另一邊,郭靖和黃蓉正在和瀑布較勁,兩人勵志要頂著瀑布從下面爬上去,不過收效甚微,還沒爬兩步呢,就吧唧一聲下來了,水潭里盡是兩人的歡笑聲。

“宋兄,你也來試試。”

“唉。”宋少爺深深嘆了口氣,這倆人玩癮是真大啊,“別,我不參合。”

“喂,武功最高的,你不來試試嗎?”黃蓉一次一次被瀑布沖下來,有點煩躁正盯著瀑布賭氣。

“好好好!”宋少爺攤攤手把外衣脫掉,“不過,我水性不咋地。”宋少爺前世也是會游泳的,可這輩子實在太忙了,忙著練功、忙著練記憶力、忙著學習佛道經典、醫學著作。武當山上雖然也有小溪瀑布水潭,但是他真沒功夫游泳玩水去。當人被命運追著屁股跑的時候,一天不用功就寢食難安。

“哈哈,原來你是旱鴨子啊!”黃蓉拍起手來,和郭靖一起拉著宋少爺入了水。

“我去!咕嚕嚕……”

宋少爺花了小半天時間來找回游泳的感覺,然后就趕鴨子上架的跟瀑布干上了。他滿以為按他的武功這事應該挺簡單的,可是瀑布上石頭很滑,水流又快壓力又大,他使出綿掌的御力功夫,仍然爬不了幾步遠就被沖回來。

于是在水里郁悶的人又增加了一個。

到第五天的時候,穆念慈也被拉入水中,沒辦法,黃蓉有的是鬼點子把一個又一個人拖下水。

第八天,終于宋少爺一馬當先攀上了瀑布的頂端,之后是郭靖、黃蓉、穆念慈。

兩對小情侶,駐足山巔、遠望江南。

群山連綿,似隱若現。

忽然豪情激蕩,仿佛天開地展,浩蕩不息。

看不見煙火人家,四下是空曠無人。

他們放聲大喊,回音裊裊,飄出千里之外,有大江橫陳,一望無際,默默東流。

江上又有小舟,孤帆只影,斜陽一抹。

一轉眼又是一陣濃云蔽日,雷聲帶閃。

一匹紅馬在江心游著,身后四個小點,隱顯在洶涌的江水之中,分別是郭靖、黃蓉、穆念慈、宋青書!

渡過江,在一聲雞鳴破曉,驅散暮春的懶散,便是一個夏天!

叫花雞,真的很香、很香。

在四個咕嚕嚕的作響的肚皮中間,就更香了,然而宋少爺知道,這只雞自己是沒有口福嘗了,這是用來召喚神龍,不對,召喚的是中原五絕之北丐,天下第一大幫丐幫幫主,江湖人稱九指神丐——洪七公。

“好香啊!撕成五份,雞屁股給我!”一個中年大叔冷不丁的就出現在四人的小團隊里。

他有著像各種大叔一樣稀疏的胡茬,瘦削的長方臉,一臉癡迷的盯著小蘿莉——黃蓉,手里的雞!

這是洪七公?印象中洪七公不應該是個白胡子老爺爺嗎?再看看穿著,這衣服雖然打滿了補丁,不過洗的干干凈凈的,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身充滿了后現代主義風格的花格子休閑西裝,和他一比,一路風餐露宿四個小盆友才是叫花子吧。

唯一能夠說明身份的是他那根碧綠的竹杖和朱紅色的大酒葫蘆。

然后宋少爺又看到了,他激動的搓著雙手,右手的食指齊根斷了。

啪,半只雞就從黃蓉手里遞過去了,大氣!

“七……”穆念慈遲疑的張開嘴。

“其實,我們也不大餓。”宋少爺忙跟穆念慈使了個眼色,把黃蓉手里剩下的半只雞也遞了上去。

“哎呀,這么能成呢?你們四個小娃娃還沒吃呢?”大叔說這話,頭半只雞已經沒了,然后毫無尊嚴的接過宋少爺遞過來的半只,就往嘴里塞。

沒錯,這就是洪七公,宋少爺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遇到是猥瑣大叔版的洪七公,看年紀撐死了三十多,比老爹宋遠橋還顯年輕!

其實宋少爺對洪七公的印象多半還是受了電視劇的影響,在原著中洪七公就是一個留著稀疏的胡茬的中年大叔,至于是不是猥瑣大叔,看看那流了一地的口水,你們自己琢磨去吧。

洪大叔很饞,黃蘿莉很鬼,所以接下來,就是黃蓉的節奏了。

在黃蓉的誘拐之下,五個人走進了一個叫做姜廟鎮的小地方。

一家小客棧里,黃蓉從廚房端出了著名菜肴——玉笛誰家聽落梅和好逑湯,洪七公則侃侃而談,聊起了自己潛入皇宮御膳房的奇妙經歷。他說,皇宮里除了一道鴛鴦五珍燴,就再沒有什么比得上黃蓉的這兩道菜了。

飯后洪大叔表示,要指點一下小盆友的武功,全當是餐費了,黃蓉立刻慫恿郭靖,而宋少爺則悄悄的拉住了穆念慈,別急啊,咱最后一個上。

然而郭靖第一個演練結束后,黃蓉正練到一半呢,就被洪七公看破了身份。

“你爹——黃老邪吧。”

“啊?您認識我爹爹啊!”

“嗯,”洪大叔一下變得嚴肅起來,開始默默的說起了,中原五絕之間的羈絆和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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