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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天青色等煙雨

連續數日賓宴,仁德帝甚是乏累。一日晌午,酒過三巡,飯過五味后,小玄子攙扶著仁德帝小歇,夢到了剛下過雨的天空甚是美麗,其顏色令人難以忘卻。隨即下令讓汝匠燒制出此等顏色的瓷器來,并賦詩曰:“雨過天晴云破處,這般顏色做將來。”

始初,因燒制新瓷所耗人力、財力巨大,遭群臣反對。甚有聯名進諫者不乏其中。正當仁德帝猶豫不決時,一封葉梓楓的上表穩定了君心。葉梓楓深知汝窯對于后世乃至世界的影響,縱有家財萬貫,不及汝窯一片。

經過汝匠不斷的實驗,終于將仁德帝的夢想照進了現實,天青釉色也成了汝瓷的特色。雖不像唐時的窯器那般雍容華貴,因仁德帝信奉道教,極愛青色,注重渾然天成的道教理念,而汝瓷的出現使得仁德帝眼前一亮,天青的釉色,外觀清雅大氣,釉面開片自然天成,可以說汝瓷代表了文代的審美標準。

皇帝大悅,以葉梓楓獻言有功之論,召宋建等人即刻返朝。同時,封賞梁王宋林前往秦地,特賜秦王,總攬秦地一切要務。

仁德帝既把忠于自己的宋建等人召回朝廷抗衡孫劉,又將最大的威脅宋林發配邊疆,還從劉太后那里落得個美名,可謂一舉三得。

經驗老道的劉太后早已看穿,卻不說破。故裝病態需要照顧為由,請求仁德帝收回成命。

既然是成命,怎可朝發夕改,于天子威嚴何在?架不住劉太后的軟磨硬泡,無奈只能取了個折中的法子,總攬秦地,可隨時返京探望太后。

仁德帝欲哭無淚,要知道,封疆大吏、一方諸侯沒有召見,是不得私自進京的。私自進京有忤逆之嫌。如今態勢,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了。

仁德帝愁于心,而記于心。決定敲打一下劉太后母子。隨即,示意小玄子派人前往秦王府放火。怎料被高度警覺的府丁抓獲,嚴刑酷打之下也未曾透漏分厘。最終均咬舌自盡了。這是禿子生瘡明擺著的,除了皇帝,還有誰會如此膽大放火燒王府呢?

經過此事,太后、秦王都安分了不少,仁德帝也是心照不宣,假意派人調查走水之事,隨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宋建等人返京后,仁德帝大擺筵席。此時的宋建、葉梓楓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享受這樣規格的接待了,只清楚記得有幾進幾出了。

席間,為了表彰葉梓楓勸表之功,賞了一件精美絕倫的汝窯三足筆洗。

葉梓楓拿在手里,眼睛都放了光。不用說是后世,即便放在文朝也是價值連城。

席后,大殿外,葉梓楓手持筆洗向陳筱雨展示著。說道:“天青色等煙雨……”

陳筱雨笑嘻嘻地迎合著:“而我在等你。”

此時,已悄悄踱步于他們身后的靈兒和明月也隨了一句:“而我在等你……”

只是,靈兒說這句的時候將目光看向了葉梓楓,而明月也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宋建。

突如其來的熟悉聲音,讓宋建不由得抱緊了明月。尬在其中的葉梓楓三人不知所措,靈兒打破了僵局,靠向了葉梓楓,并用眼神示意著葉梓楓,隨即看了一眼陳筱雨。葉梓楓明了靈兒的心意,張開臂膀將陳筱雨也攬入懷中。二人也幸福的靠在葉梓楓肩頭,此刻的五人,仿佛正在體驗著時間的停滯,享受著屬于自己的美好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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