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就過去了,顏戈是拉著宴琛和她一起回家的,雖然說小東西一天到晚都在詢問她有沒有問題。
一會兒明示一會兒暗示的,反正就是問了一天。
吵得很。
最后還是顏戈把自己的旺仔牛奶糖塞到他嘴里又打發他去睡覺了這才消停下來。
可是第二天,也就是文藝節這天還是會嚷嚷不斷,要是劉圓圓來她也是還會被煩得不行。
雖然說好像這不叫做嚷嚷,叫關心吧……
少女有些愣神,她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關心,感覺有些聒噪,可是內心卻有些微妙。
不知道是不是被吵得。
“白微羽?”宴琛又一次叫出她現在的名字,他總感覺少女有些心不在焉。
好像有什么心事。
顏戈把頭從窗邊扭開,看向他。
宴琛剛打算直接問她什么,但是他到嘴邊的話又變了,“車外的景象有那么好看嗎?”
他自己沒有察覺,但是顏戈還是放心他的語調有些不對勁。
給她一種感覺,就好像是帶上什么奇怪的氣息,應該是……在鬧別扭?
這個感覺很像。
但是他有什么可以和顏戈鬧別扭的。
幼崽的叛逆期?
“你……”顏戈還沒來得及說完,宴琛便急匆匆的打斷她,“我什么我,我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顏戈:“……”
沒事叫她干什么。
莫名其妙的。
還讓她多扭了下頭。
麻煩。
宴琛不由得失落了幾分,說實話,他不可能對一個剛剛遇見的少女產生愛情,估計是新鮮感?
畢竟把他給抬回家的,這種特殊性的經歷本身就會產生一些奇異的情緒。
宴琛把自己的情緒整理好后就恢復了那副校霸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不錯,這幾天沒有那么疼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破崽子打的。
讓他知道了好好打一頓!
算了,這幾天和小姑娘走得近,還是不要打架比較好,免得嚇到人家小姑娘。
他們現在在車上,正在朝著文藝節的舉辦地,那個偏遠的地方駛去。
顏戈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車子緩慢的停下來了,快到了。
“我們到了,各位同學快點下車。”車前端有個老師在叫喚。
少女睜開眼睛,這一幕被一邊不時看向她的少年看得正著,怎么說呢,是那種神靈降臨的圣潔感,好像還有一絲對世俗不熟悉而產生的純潔。
宴琛感覺自己有被驚艷到。
顏戈一直知道他在看自己,沒有理會他。
美女多被看看,正常。
她可是美女誒。
如果沒人注意了豈不是顯得很沒逼格?
雖然說她其實也沒有多在意別人的目光。
顏戈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往學校公用車下走了。
【宿主大人,為什么你……知道啊……你不是沒有張開眼睛面對窗外嗎?】
傻諾,誰說只有眼睛屬于感官。
還有別的感官。
【感官?難道說宿主是用感官在……】
諾有些吃驚,它只知道生存在危險的情況下的人才可以鍛煉出來那種用非視覺來感知的能力,雖然說女孩子基本上都擁有這種能力,也就是第六感。
但是應該不會那么精準到可以感受人的視線。
那宿主之前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顏戈有些無奈,所以說諾到底都腦補了些什么啊,她都感覺到一股惡寒了。
“白微羽,你怎么都不等等我。”宴琛跟在后面小跑著,說實話他還以為顏戈會生氣,但是竟然沒有,這算是因禍得福?
也不大恰當,這一刻他恨自己讀書少,竟然連個恰當的形容詞都不知道。
顏戈在前面走著,頭也不帶回一個,“你自己這不是跟得上來。”
宴琛看著自己眼前那個不解風情的少女,話說她真的認為因為跟得上來就不用等嗎?
這不就是一個徹頭徹底的直女嗎?
可惜那有這么怎么辦呢,還不是要跟上,他現在可只能借住在少女家。
要不是他和家里老頭子鬧矛盾了也不至于混到這個地步。
現在他可沒有絲毫想回去的想法。
“各位同學,我們到了,看見沒有,這和煦的陽光,這溫柔的風縷,多么……”一個老師站在一塊石頭上發表著她的激情演講,只不過還沒有開始深層次的表演就給打斷了。
“老師,看不見風,你這是病句。”一個胖乎乎的男生在下面搶話說到。
那個老師故作生氣,皺著眉說到:“嘿,你小子,長輩說話哪里輪得到你插嘴?”
那個男生撓著頭,有些委屈,“可是我前幾天病句就是這個,錯了的時候你還罵了我好長時間。再說了……”他轉動著眼珠子,“你不是讓我們喊你姐姐嗎,怎么突然從同輩到長輩了?”
老師翻了一個白眼,“要你管,不和你斗嘴了,今兒姐姐我心情好,大度一些,不和你計較。”她和自己的學生完鬧完就繼續自己的表演了。
“咳咳,我們繼續哈,在這個……”
沒等這個老師表演完就給紅姐擠下去了,“咳咳,黃老師的表演到此結束,由我,何紅給大家演講。”
顏戈這才發現原來紅姐不姓紅啊,竟然姓何。多半是同學取的外號,傳過去傳過來就讓人把她名字給忘了。
“大家都知道,因為表演地區問題,這是我們幾個關系好的窮孩子之間的狂歡!”
可能這才是紅姐對她擔憂的原因,顏戈是大小姐,這么偏遠的地區,什么蚊蟲多了去了。
更何況大小姐一般自持清高,不愿意和這些窮人家的孩子往來,哪怕他們成績再好也是那些少爺小姐排斥的對象。
這次的文藝節,不是才藝的問題,是圈子的問題。
紅姐是擔心她受不了這些環境才說讓她去名字,誰知道她不僅來了還是帶著人來的。
“我們現在有請……”紅姐說到一半就沒話說了,她才發現她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黃老師看見她這幅模樣還有什么不了解的,沖上“舞臺”擠走她,“有請高二6班的張胖胖同學進行表演。”
上去的那個男生就是和老師斗嘴的那個,黃老師拍了他肩膀一下,小聲警告道:“你要是不能讓全場沸騰就不要怪姐姐我計較你上次英語成績的那件事情了。”
小胖子義正嚴辭的說著:“好的,遵命。”
小胖子來到石頭上,舉起他的小圈圈,來了一招降龍十八掌,嘴里還念念有詞。
宴琛也給他弄笑了,真不愧是他的小弟,挺帶感的。
他扭頭想和顏戈討論一下,這才發現少女早已不見蹤影。
左看看右看看,不用說人了,就是她影子都沒有看見個。
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就蒸發了?
就在他剛剛打算離開著一塊去找她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一閃而過。
他連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