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戈盯著宴琛殷紅的耳朵,這是在害羞嗎?
他那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和她聯姻就不抵抗了?
“但是你本來就是和我聯姻啊。”顏戈有些不理解。
他不就是和她聯姻嗎?這是在抗拒些什么?
“但是我是和白家千金聯姻啊……等會兒……”他琢磨了一下,意思就是說……
“你是白家千金?”宴琛愣住了。
如果顏戈就是他聯姻對象,那他這幾天的抗拒是不是讓她當成戲看了。
他明知道自己抗拒還不詢問一下,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他。
顏戈看宴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懨下去了,無精打采的,一看就是腦補了些什么東西。
“你怎么了?”
崽子不說她也不知道啊,這一天天的。
就不知道讓老母親心疼心疼嗎?
宴琛想說她不關心自己,但是話到嘴邊又變了一個樣,“你為什么天天吃甜,還不如天天纏著我,我比糖還甜?!?
這樣又讓她可以多陪陪自己。
他也不用擔心顏戈得糖尿病之類的。
顏戈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這樣是不是不好?!?
好像在他身邊確實比糖還讓她冷靜,但是她喜歡吃甜啊……
如果在他身邊她就找不到借口吃甜了。
這個讓她有些為難。
“不行嗎……”宴琛垂下頭,好像很失望。
顏戈看著他毛茸茸的腦袋,微紅的臉頰,紅彤彤的耳朵,毛茸茸的幼崽什么的最可愛了。
她淪陷了。
理智是什么,可愛的幼崽誰不喜歡。
她可不忍心讓幼崽露出這種表情。
“可以,崽,媽媽什么都同意?!币粋€不注意,顏戈內心的真實直接吐露出來。
“媽……媽?”宴琛那一瞬間感覺自己被雷劈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我喜歡你,結果你想當我媽?
為什么突然就發展成這個鬼樣子了?
顏戈鄭重的說:“誒!”
最開始把崽子帶回家是因為他身邊有一種讓她感到舒服的氣質,可以緩解她時不時出現的暴躁情緒。
但是相處之后他越來越像幼崽。
一天到晚鬧脾氣。
她這把自己帶入他母親不是很正常的行為嗎?
再說了,她本體可是不小的年紀了。
人類的十幾歲可不就是幼崽嗎?
更何況現在他還沒成年呢。
宴琛看著一本正經的少女。
算了,反正她現在也不喜歡自己。
叫崽就叫吧。
總比什么稱呼都沒有,畢竟之前她叫人都是直呼其名。
好歹她不會丟下他了,說到底沒有母親會丟下自己崽!
至少他和她之間關系也算進一步了。
這么想他越來越能接受這個稱呼了。
顏戈這個時候好像察覺到什么,回頭看著什么。
“怎么了?”
少女搖搖頭,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幾只慘兮兮的麻煩鬼。
“你先回教室去吧,我和人有話說。”她重新看回宴琛身上。
崽子自己可以下去的。
他已經不小了。
宴琛狐疑地盯著少女,“好吧。但是糖果給我,每天只能吃五顆?!?
不然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得糖尿病,然后把自己送進醫院去。
顏戈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把旺仔牛奶糖。
“還有呢?!?
他之前可是看過她從衣袖里掏糖的,肯定別的地方還有。
不然就她那種嗜甜如命的性格,不可能就這么果斷把糖果給他。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這都像掌管我的生死權了?!鳖伕陱囊滦淅锾统鲆欢淹信D烫牵行┤馓鄣剡f給他。
這都是續命的玩意兒啊。
宴琛聽見這句話耳有些紅,接過糖果塞進口袋里,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她的身旁,“嗯,就是喜歡你?!?
少女聽見這句話的一瞬間,臉上冷漠里摻雜著的肉疼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你喜歡的只是那個傲嬌又正義的少女吧。”
她可不是表面上的樣子。
“沒有,我就是喜歡你?!彼麚u搖頭,皺著眉頭制止,“你為什么會覺得我喜歡的只是你的表層呢。”
她表現出來的懶癌和傲嬌不就是她自己嗎?
所以說她在抵觸什么。
這他看著少女冷冰冰的目光,腳步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你看,你后退了。”顏戈冷漠的看著他。
沒有平日里的表情,這一刻就好像是冷冰冰的刀刃貼上肌膚,莫名的瘆人。
但愿幼崽知難而退,畢竟她偽裝起來可還是挺麻煩的。
她不相信愛情。
更何況現在是在小位面,她注定會離開。
必須打消他的念頭。
“我沒有……”宴琛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弱弱地說著。
他只是覺得顏戈剛剛看他的眼神過于冷淡。
一時間有些懼怕再去追求她。
總感覺沒結果。
“可以了。”顏戈打斷了他,半垂眼眸看著他,“正好你可以看看我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好好看著吧。”
“就看看,你自己喜歡的究竟是什么?!彼难劾餂]有一絲半點的感情,就好像是無情的神,高高在上地玩弄世人。
喜歡?
不要開玩笑了。
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喜歡這種東西,就是累贅。
【我現在覺得你在自己的位面是一位邪神。】
顏戈冷笑一聲,邪神,這年頭還有人相信這玩意兒,她可不是什么邪神,她只是一個可憐的打工人罷了。
剛剛都是裝的。
智者不入愛河。
不知道走了多久,宴琛沒有追上來,這倒也在她意料之中。
她對自己和別人的內心把握很清晰,宴琛接下來應該會消停一下。
但也就一下。
因為她就是這行的,專業的,就是可惜了她的旺仔牛奶糖。
有空給它弄回來。
【所以說你不是執法者的一員嗎?】
諾記得她說過自己的之前維護過規則,那就是執法者。
顏戈有些嗤笑,她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執法者的一員吧。
諾一瞬間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變了?和剛剛開始不一樣?!?
有嗎?
少女反問道,有就有吧,畢竟女生都是多變的。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諾不打算打擾她,它感覺宿主狀態不太對,之前的時候偶爾還會開玩笑,但是現在……
整個人就和炸彈包一樣,就感覺一個不注意就會做出什么驚人之舉。
但是還是冷冷清清的。
就是內心里有些變態,倒也沒做出什么變態的事情。
但是問題是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剛剛也就是發現宴琛喜歡她而已,除此之外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她改變啊……
等等……糖!
諾突然想起這個字。
它綁定顏戈的時候也感覺到她靈魂上似乎都沾染上旺仔牛奶糖的味。
而資料顯示「糖可以使人快樂是因為糖可以引發胰島素的生成,其確保糖分進入細胞中,留下來的色氨酸進入大腦,被合成為復合胺,當復合胺停留在腦神經鍵中就會對人的情緒產生積極的影響」。
也就是說糖果可以讓人開心。
所以說宿主一直在用甜品壓抑情緒,而剛剛知道他喜歡自己時剛剛好距離上一次吃糖還是挺長時間了。
而喜歡又恰恰好踩中她的某個雷點了。
難不成她說不喜歡吃甜是真的?
但是它怎么那么不信呢。
顏戈在諾思考的時間里已經停在了學校的小密林里,也就是上次三人幫帶她來的地方。
她冷漠的回望著,“還不出來?”
就連聲音也趨于冷漠,沒有之前的那一抹嬌氣。
諾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顏戈的思維都不跳躍了,整個人只想著把葉冉雨腿給她打折,少麻煩。
它握起自己的身子,哦……它是球……沒有身子。
可以想象一下球轉了幾圈,害怕的光亮都黯淡下來了。
聽說有些大佬是神經病……
它害怕,它還是一個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