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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童謠

  • 二貨道士
  • 胡不說
  • 2526字
  • 2022-04-21 00:42:17

褲衩臉的話,讓我愣了半晌。

我大舅真有兒子命?

我舅媽的身體還能繼續生?

我從心底表示懷疑,覺得褲衩臉不過是在找借口,找理由,不想摻和這件事。因為我姥爺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他認準的事誰也改變不了,更何況他現在還手握財權。

褲衩臉既然認準不想趟這攤渾水,我也就不在強求他,而且我心里也早做好了打算,等我二舅的喪事辦完就跟他斷絕師徒關系。

沒必要想在落他的人情。

我說:“你不管就不管吧。師傅,你會解夢嗎?”

褲衩臉搖頭晃腦的說:“當然會,但準不準不敢保證。”

我面露驚訝,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從一個道士嘴里說出來的,因為在我看來解夢在風水和掐訣念咒面前就是小兒科。

褲衩臉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說:“不要小看了解夢,術業有專攻,解夢也是一門大學問。我只是略懂皮毛,又因為很少給人解夢,沒什么實踐案例,所以不敢保證對不對。”

我沒想到褲衩臉居然還這么嚴謹,笑著拍他馬屁說:“實踐少不代表算的不準,我相信師傅的能力,昨晚我做了幾個夢,你幫我解解。”

我把昨晚那些亂七八糟有關我二舅還有呂盈盈的夢給他說了一遍,當然呂盈盈主動要跟我那個啥的夢境我沒有說。

褲衩臉聽完之后,皺起眉頭沉吟了良久,說我做的夢比較亂,結合實際情況解夢,總體來說不太好。寓意我二舅對我有牽掛,呂盈盈對我精神寄托。

并提醒我最近幾天要謹言慎行,否則容易造成對我不利的輿論,或者上當受騙。

可能是我過于敏感,一下就想到了100萬的事,雖然認為石頭媳婦不會騙我,可心里還是有點擔心,畢竟那么多錢。

但轉念一想,石頭媳婦怎么看也不像個騙子,再說石頭媳婦給自己打了欠條,我現在給她打電話,反倒顯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信任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思來想去電話還是沒打。

吃了早飯給我姥爺說了一聲,我騎著摩托就離開了,先回家看了我奶奶,告訴她給我二舅辦完喪事,我想帶她先去BJ玩幾天,然后在帶她去做身體檢查,我奶奶開始有些不想去,但禁不住我軟磨硬泡,最后還是勉強答應了。

快到九點時我到了石頭家,石頭媳婦穿了身白色連衣裙,既典雅又大方,她把錢都裝在一個黑色的行李包。

我騎著摩托帶著她去了鄉里,到銀行等了一會就輪到了我們,銀行的工作人員知道我們要存100萬,對我們非常熱情,我親眼看著石頭媳婦辦卡存錢。

銀行工作人員特別謹慎,先用點鈔機過一遍,然后又手數了一遍,忙了二十多分鐘才把錢存上。

銀行工作人員問要不要開通手機銀行,石頭媳婦說不用,只通手機短信就行。工作人員問手機號碼多少,石頭媳婦隨口就把她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銀行。

我心想不應該是留自己的手機號碼?

不過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我并沒有太在意。

從銀行出來,石頭媳婦把銀行卡交給我了,說她要去縣城找石頭,這幾天不會回來,等我這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給她打電話。

我再次向她道謝,然后把她送到了車站,看著她上了車我才離開。

把錢存進了銀行,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我騎著摩托車回到了姥爺家,繼續當孝子賢孫。

時間一晃就到了我二舅出殯的日子,我二舅出殯的規模要比呂盈盈闊氣多了,花圈擺了滿院子,雜技團,歌舞隊,戲班子拼了命的折騰。

除此之外,我姥爺還請來了專業的哭喪隊,在靈前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眼睛下面還涂上紅藥水,就跟哭出了血一樣。

臨出殯前,戲班子為了彌補呂盈盈出殯時的失誤,也在靈前唱了一段《哭靈》,演唱者唱著唱著突然來了個僵尸摔,咣的一聲就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什么叫僵尸摔?

僵尸摔是京劇中的一個動作,用來表現人物突然昏厥或者死去,直挺挺的跟僵尸一樣摔在地上。

戲班子唱完正式出殯,我姥爺家門外人上人海,估計得有上千人,不僅有同村的人,連鄰村的人都來瞧熱鬧了。

出殯的隊伍有上百人,全都穿著喪服,我姥爺家窮的時候親戚們都躲著,現在有錢了稍微沾親帶故的就都跑了過來。

有句說的好,窮在大街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唉,這就是人吶。

我抱著我二舅的照片,打著幡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因為哭不出眼淚只能是低著頭佯裝一臉悲痛,出殯的隊伍在村里轉圈,每到一個路口都會有擺桌的,桌子上放著餅干之類的貢品,我需要給擺桌的人鞠躬行禮,然后對方給我一條白毛巾。

我問大總管這是什么意思,大總管說這叫燎喪,白毛巾要拿到墳地燒掉,意思是死人路過的晦氣用火燒去。

在村里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出村,然后隊伍浩浩蕩蕩的前往楊家墳地。

不多時隊伍就來到了昨天晚上“送盤纏”的十字路口。

出殯頭天晚上的12點,按照喪事習俗要有個“送盤纏”的辭靈儀式。

昨天晚上的“送盤纏”是褲衩臉主持的,他帶著孝子賢孫20多個人到村外十字路口燒紙馬,搖錢樹,童男童女、小牛、元寶等等,當時燒的火光沖天,留了一地的紙灰。

可今天走到十足路口,地上一點紙灰都看不到。

我有點好奇,問身邊一個昨晚跟我一起“送盤纏”人,說:“昨天晚上我們在這個路口送盤纏,怎么地上一點紙灰都沒有啊?”

對方有點木訥說:“可能刮風刮走了吧。”

我下意識的往路邊瞧,問:“昨天后半夜刮風了嗎?”

“好像是刮了吧。”

好像?

說明他也不確定,可就算是真刮風了,可也刮的太干凈了吧,路邊草叢里看不到一點紙灰,地上也看不出被燒過的痕跡。

我正在暗自腹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時,就聽見有小孩在唱童謠。

“大禿子抬,二禿子埋,三禿子從那邊哭回來,大伙問他為什么哭,他說,我家死了個禿葫蘆……”

我四下尋找歌聲的來源,就看到有三個五六歲的小孩在路邊唱歌,其中有個小女孩,還穿著花布紅衣服。

三個小孩看著出殯的隊伍邊笑邊唱:“大公雞咕咕叫,奶奶要上風佛廟,風佛廟開著門,里面有個大梨膏。大梨膏真好吃,小孩吃了長得高,老頭吃了不摔跤。”

我心說這是誰家的孩子熊孩子,居然跑到村外邊唱童謠。

出殯的隊伍繼續往前走,我歪著頭繼續看三個小孩,其中那個小女孩見我看他們,就指著我說唱:“麻子尖,瞎子狠,過繼的兒子站不穩。”

我不由得皺眉,沖她瞪了一眼,小女孩眼睛立刻看向了別處。

第三首童謠肯定是在唱我,第一個童謠像是在唱我姥爺家,又不像是在唱我姥爺家。

因為我姥爺家有禿頂的基因,不過我二舅死的時候還沒禿頂,而且三禿子應該是兄弟三人,我姥爺他們是父子三人。

至于第二個童謠,跟我姥爺家或者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笑了,心說小屁孩瞎唱的玩意兒,自己琢磨這干什么,真是吃飽了撐的。

二十多分鐘后,出殯的隊伍終于到了楊家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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