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你咬我擋辯真相
- 回到大晉掌天下
- 鄂人谷主
- 2543字
- 2022-04-20 21:02:33
許士廉見傅祗終究還是來了,而且恰到好處的趕在自己即將想要用刑逼供李遠的節骨眼上,讓他憤恨不已。
“李遠,本官再次重申一遍,你刺殺劉三一案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勸你早點認罪以免遭受比肉之苦。”
許士廉礙于傅祗在場不好直接用刑,他要不斷的刺激李遠咆哮公堂,到那時即便是傅祗也不可能直接袒護此人。
“剛才我的狀師講了,請許太守叫出所謂的目擊證人,我來問他幾個問題。這是大晉律例所寫,疑犯有權質疑證人。”李遠當然不會咆哮公堂,負手而立侃侃而談。
人群中的柳萱兒看著自己相公即便是面對如此嚴重的指控,一樣風度翩翩,她的心也安靜了下來。
蘇問蒼帶著蘇若蘭,劉淵也趕了過來。他們沒有官職,無法進入審訊大堂,都站在柳萱兒旁邊靜觀事態的發展,再做出相應的反應。
“好,既然你想要見目擊證人也可以,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怕你當眾行兇滅口殺人。來人,傳喚證人趙四,王五。”
許士廉冷哼一聲,崔鐵隨即吩咐下去。他們都知道這兩個證人早已對好了詞,就是問破天也問不出什么破綻。而且許士廉三句話不離李遠殺人,句句都是給他定罪。
不一會上來兩個衙役,走到公堂上首先對許士廉行禮,再是傅祗,然后傲然而立在一旁。
“太守大人,我申請現在進行自辯,不足之處由唐狀師補齊。”
“可以,即便你再能說也無法抹去自己的罪孽。”許士廉哼的了一聲。
他現在句句都在強調李遠是兇手,殺了苦主劉三,不斷的在強化這個說辭,給四周的觀眾加強印象,這將有利于他控制整個進度。
至于自辯,也是繼承漢魏律法的大晉律例所允許的,他也無法干涉,何況還有傅祗坐在那里監審。
“皇天在上,公道自在人心,誰是兇手自然上天明了。趙四,我且問你,昨晚監牢為何會著火?”李遠突然開口問了一個看似與殺人不想干的問題。
“這個,我...”趙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懵了,下意識的看向堂上的許士廉。后者一拍驚堂木:“李遠!現在是厘清你殺害苦主劉三之事,不可問些不相關的問題!”
“什么叫著不相干?想必各位都看過大字報了,昨晚在太守府內有人要用毒煙害死我。在發生此事后,你許太守才強行把我調到客房內,結果就污蔑我殺了劉三,這一切太有關聯了,必須要搞清楚。”
“既然趙四不知道,或者沒有得到您的授權,他不敢說。那么作為太守府最高主官,您是否知道?是否請您回答一下我的問題。”李遠毫不退讓,逼視許士廉噴火的眼睛。
“本官可以明確告訴你,昨晚監牢出現異常只是因為年久失修,天干物燥出現火燭意外,故而產生了煙霧。此乃正常之意外事件,并非有人要害你,請勿幻想。”許士廉冷哼一聲輕飄飄道。
“是嗎?當時所有的監牢木條門未鎖,唯獨我的木條門是鎖著的,這又做如何解釋?監牢內只起濃煙沒有火起,控制力度這么好,這不是十分懂行的人為是什么?”
李遠犀利的話語讓許士廉一時有些語塞,李遠就話題拉回到了濃煙上,扭轉了許士廉不斷潑來的漲水,也引起了圍觀者的更多議論,嘰嘰喳喳質疑的聲音,給許士廉施加了更大的壓力。
“休要胡說八道!李遠,你現在是要自證為何要殺劉三,不要混淆視聽!”許士廉沉默了一會再次一拍驚堂木,要強行扭轉話題。
“太守大人如此用權力壓人,這是回答不了您所謂的濃煙意外問題了吧?俗話說有理不在聲高,你太守府內發生的事情怎么就說不清楚呢?這是發生后續事件的導火索,必須要講清楚。”李遠針鋒相對。
許士廉極為惱火,很想直接用刑打爛李遠的破嘴,但傅祗就在邊上安穩的坐在,他也不能把李遠定義為咆哮公堂,故而一時竟拿他沒有辦法。
“監牢失火出現濃煙乃是本府內部管理上出現了問題,若是給你造成什么心理不適,我給你致歉。現在滿意了吧?”許士廉擠出一絲笑容,并當眾給李遠抱拳行禮。
如此一幕讓觀者嘩然,傅祗不由得內心點頭,這許士廉果然是官場老油條,拿得起放得下,如此一個動作輕松化解了李遠的逼問。從道義上來講,他舍棄顏面以承認錯誤來化解完全沒有問題。
即便濃煙是沖著李遠去的,這又怎么能證明要殺他?即便深究起來也只能治他個管制不力的職務過失。
“許大人輕飄飄一句話就想掀過去意圖殺人之罪?昨晚所有的囚徒都可以作證你們十幾個衙役,在濃煙出現后,蒙著面手持鋼刀沖入監牢。這些人還當場就喊出了我的名字,直奔我的監牢而去,這種殺人的勾當在你嘴里就變成了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了?那你們又怎么敢憑幾個安排的人指證我殺人?大晉還有青天不?”李遠譏笑道,他的話如同連珠炮,轟得許士廉氣血有些翻騰。
李遠的話再次引起四周的轟動,黑衣衛的人自然造起了一波聲浪,這讓許士廉臉上的肌肉抽搐起來。
他沒想到李遠死死咬住這一點,的確監牢的囚犯都可以作證,除非自己能打點所有人。除此之外就是打死不承認。
“一派胡言!本官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想要殺你?你自己要刺殺劉三,反而扯到本官身上,李遠,你之用心何其歹毒也!”
“濃煙過后,許大人親自來到監牢,是不是?”李遠沒有接他的話茬,繼續追問。
若是接了許士廉的話茬就算是上當了,因為他的確與劉三在法理上有仇,那樣的話就會被許士廉揪住不放。
“沒錯,本官之前說了監牢年久失修出現火燭,本官必須要親臨現場查看一二,這是本官的職責所在。”許士廉冷冷道。
“那請問,火起濃煙的根本原因找到沒有?是不是人為的?監牢出現如此大的事故,誰要負責?據我所知,有人被燒傷和砍傷,這又由誰來負責?”李遠盯著許士廉。
許士廉沒有立即接話,也冷冷的看著李遠,許久才緩緩道:“這是本官的事,本官在審理完你殺人一案后,稍后一定會給洛陽的百姓一個交代。”
“濃煙過后,你來給我賠禮道歉,加上剛才的這次,已經是第二次了。隨后,太守大人要把我調到客房,可我不愿意去,而您強迫我去。在這一炷香后,你又要趙四來通知我,把我調到了另一間所謂上等的房。然后半夜里突然七八個捕快踹開我的房門,說我殺了劉三,因為我的隔壁住的劉三。而我竟然都不知道隔壁是苦主劉三!”李遠快速說道,眾人嘩然。
“牙尖嘴利之輩,你都殺了他,豈能不知道隔壁是劉三?”許士廉再拍驚堂木。
“趙四,你通知我換房時是怎么說的?”李遠調頭看向衙役趙四。
“我,我說太守讓您換間好一點的客房...”
“對,你就是這么說的,對不對?”
“對呀,就是這么說的。”趙四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
“你自己都承認了你只是通知我換房,壓根就沒說隔壁就是劉三,我又如何能知道?”李遠繼續炮轟,一番話讓趙四臉色大變,許士廉也大吃一驚,這一點連他都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