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界之中,曾有一名強者,稱號為天顏仙卿。雖然早已消失,但與靈武一樣,她的名字也被流傳了下來,命名她的故鄉——天顏星。
按照標準時間線說,這顆星球也正經歷著能量復蘇的過程,但修行實力較弱,而且依舊處于秘密狀態。擁有著技術文明,但科學又比較普通,只是一個中規中矩的文明。
而納蘭家,則是其中的一支傳承世家。與華夏的情況類似,她們的星球上也有著大量傳承千年、萬年的世家。
而不同的是,天顏的傳承世家,藏著大量不同的傳承。在世家子弟五歲開始記事之后,家族就會將孩子送入自家的傳承之塔,接受著適合她們的傳承。
而納蘭明所得到的傳承,也注定了她之后的經歷。
空間傳承之內沒有特別的功法,有的僅僅只是各種對空間性質的研究與空間向的密法。而這些密法大多數都需要實力與龐大的能量,而所存有的能量修行功法也是適應富能量環境的。
曾經的前輩們,并沒有能夠很好地改變這個傳承的現狀。
若是家族給予足夠的資源,或許她還能有所成就,但是并不會有這種可能。家族只覺得這是一個雞肋的傳承,根本不愿意給予任何特別的資源,甚至,都連帶著納蘭明都被看不起。
八歲之前,納蘭明根本不允許出門。不過家族也沒有刻意虐待她的意思,給了她一棟某小城郊區的小平房,留了一個傭人照顧她。
她的父親偶爾會來看看她,而她的母親,基本也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會想起,自己這個小女兒。
八歲之后,她才被允許出門,但是被要求必須男裝。因為在那個地方,男性處于弱勢地位,絕大多數人心中會自然而然地將男性放在一個較低的位置上,包括很多男性自己。
這樣做,在外人眼中,納蘭家就是多了一個花瓶小少爺,而不是一個廢物小姐。
她后來才知道,這個機會,是她父親在家族內苦苦求來的。
她對這個不太熟悉的家族,不能說沒什么感覺,只能說是厭惡與憎恨。有時她父親來看她時,她都能注意到父親身上極力掩飾的傷痕。
她從未想過要在家族中證明什么,她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有能力保護父親,并且離開這個勢利的家族。如果有機會,她也想替父親找回公道……
納蘭明說著,何云昌就聽她講。她的語言自然沒有我這么簡單,講的很多是她自己發現的有趣的時。何云昌在一邊聽著,卻從其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孤獨感。
夜越來越深,營地那邊也徹底安靜了下來,只有納蘭明在一句斷一句地輕聲說著。那聲音也漸漸變小,頻率變得更小,直到徹底消失。
納蘭明睡著了,就躺在那根枝干上、何云昌的身邊。似乎是自己的心事終于能夠訴說,她很放松,很開心,睡的也很熟。
何云昌看著身旁這個似乎完全沒有防備自己的男裝少女,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睡夢中的納蘭明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抬起一只手搭在何云昌的手上。她沒有醒。
清晨,遺跡的烈陽從空間邊緣探出半個輪廓,偏白色的光亮照耀著整片土地。納蘭明醒了過來。
一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但當她注意到自己身旁的何云昌和他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特別是自己的手還搭在他手上時,小臉剎那如同燒灼。
她的動靜,也把何云昌給弄醒了。“云……云昌哥,你……”“有什么問題嗎?”何云昌笑道,“昨天夜里,可是你自己把我手定在你頭上的。”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營地中的大部分人也都醒了過來,當然,也有人一夜沒睡。篝火早已滅了,臨時帳篷也不用管,只要簡單整理一下就可以再次上路了。
何云昌與納蘭明二人下了樹,走回營地內。
小白昨夜就盤在旁邊的另一根枝干上,她清楚何云昌與納蘭明需要一點空間。
說來也有點奇怪,當小白化成白蛇原形時,對何云昌會有親切感,而處于人形時始終會有一層隔閡。這似乎不是魂魄印的問題,而是小白本身的想法。
此時,小白也化成人形,從另一個方向回到了隊伍當中。她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反而有不少人在關注何云昌二人。
何云昌的身份,在場的人基本都有了猜測。而他和納蘭明走的這么近,自然也受到了他們的關注。甚至已經有人在猜測何云昌二人的關系了。
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隊伍重新上路。一路上也沒怎么遇到其他的動物或人,但隊伍的行進速度卻依舊很慢。
何云昌現在都不拿著那地圖了。森林內地圖本身用處不大,況且他們并不需要找路,偶爾拿出來看一眼就行了。
這里已經算是遺跡的核心區域了,估計有很多人都會來這里,隨時都要注意有沒有別人偷襲。
就在隊伍行進在森林中時,驟然間,數發子彈從林間穿透而出,瞬間擊傷了三名隊員。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又是數發子彈飛出。
這次的威力比上幾發似乎大很多。其中兩發子彈瞬間穿透了黃敬澤的大腿,他站立不穩,倒了下去。而另幾發則是向著何云昌去的。
紫金光芒涌動,那子彈打在何云昌身上根本沒有造成殺傷,被不死紫金皮彈開,但那沖擊力依舊讓他退了十幾步。
在子彈擊中何云昌的一瞬間,納蘭明已經朝著子彈飛來的方向射出一箭。灼熱的火焰將經過的樹木都燃燒殆盡。
那枚火焰箭矢在一個青年人面前兩米左右的地方消散了。“你居然沒事?”那青年走了過來,手中提著一把靈能突擊步槍,“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守護法寶啊?”
“你覺得呢?”何云昌笑道。他抬手。太陰劍氣灌入元素手套之中,化為三枚黑色的冰錐,朝著那青年鏢射而去。
但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那冰錐竟在距離那青年兩米的地方停滯下來,而后化為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