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昌二人癱坐在地上，體表的光芒逐漸散去，一股脫力感久違地攀上二人心頭。

“嘖嘖嘖，一個洪荒之息，一個鴻蒙之影，真是有趣。”聲音忽然在二人心中響起，一股白色的霧氣環繞在了周圍，“不過真沒想到，會有那種東西來到這里。”

“您知道那些是什么東西嗎？”何云昌開口喊道。

“不是很清楚。”何云昌二人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慚愧的意識，“雖然在靈武的記載中有一些，但過于簡陋，沒有大用。”

“那關于這些能量……您知道什么嗎？”納蘭明也在此時開口，問的問題也是兩人極想知道的。

“這個……”那意志頓了一下，若是有嘴，恐怕是張了張，但沒說出話來，“祂不讓我說，我也說不了。”

“祂？”二人疑惑。“我能對你們說的是，這信息權限很高，可你們在靈武地位太低，就算我想說也無法對你們開口。”

“您不是天道意志嗎？照理說，不應該有事物在世界內限定這些細微行為啊？”“天道？呵呵。”那意志無奈地笑了笑，“不管是華夏人族、修珩妖族，還是穿越者聯盟，都以為我與所謂‘天道意志’屬一類存在，可誰知，我的充其量最多算是‘代理人’。

“靈武有自己的規則，一切陣之范圍內的事物，根本不可能超脫規則的掌控。可它又與法則不同，它并不擁有著限制事物性質與能力的架構……”

“怎么說呢……”那意識顯得有些為難，似乎不知道怎么描述，“……算了，你們日后會知道的。你們需要知道的是，我想做之事，必須符合靈武規則，否則縱使我有著絕最高功率權限，也不可能做成。”

二人對視了一眼，對此倒沒太過在意。

“你們如今的境界，已經無需、也不能再用常規修行體系的境界去劃分了。”似乎是為了挽回一些尊嚴，那意志主動說起了二人同樣感興趣的一個話題。

“這個體系，在曾經的某個時代也是算是名動一時，可后來，因為條件過于苛刻，還是消失了。

“你們如今的境界，被稱為‘蒙晦初境’。而最強的那一影，則是蒙晦巔峰。”

初境，很好理解。可“蒙晦”，又是什么？

“這詞還是當年我翻譯的。”那意識說著，便有些自豪，“‘蒙’即用作動詞，代指‘承接’與‘取得’的意思；而‘晦’則是代指此類能量的表現形式，不論是在‘空間’、‘時間’，‘現象’或是‘虛顯’，它們永遠都是那朦朧的銀輝……”

說著說著，那意識似乎沉醉進了什么回憶。

“這家伙……”何云昌二人無奈地對視一眼，這個意識……也給人一種不是很靠譜的感覺。

“……對了！”何云昌忽然想起了什么，“那創世之人……是什么身份？能說嗎？”

“你說鋒銘嗎？”那意識瞬間回神，信息中帶著感慨的味道，“他也算是我的熟人，或者說……后輩。即使背負著無數的心血，他能成功創造出一個能承載靈武的獨立世界……說句實話，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同樣處于你們的這一體系之中，境界為‘鎏寐‘。”

“鎏寐？”二人聽著，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敬畏感。

“是的。”那意識開始為他們詳細介紹起這一體系。

蒙晦、翰余、煌煜、凱靈、鎏寐、承邁、鴻祤，這些便是那意識所知的這名為“蒼弦”的古老體系中的境界。

境界自然不止這點，但靈武的這幾位并不了解。

劇那意識所說，此境界與能量等級完全沒有關系，雖然范圍會受到限制，但是任何等級的生物都能發揮出此體系的力量。

而最理想的狀態，是在十階時晉入蒙晦，此時將能量全部轉化成改體系內的類似能量并不會使能量等級倒退過多，且能夠施展出不低的能力。

至于何云昌二人為什么在轉化后能量等級不退反進，那意識并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即使二人追問，他也只是搪塞過去。

“蒙晦這一境界本身，也會……嗯？”忽然，正在為二人解釋境界的意識忽然一頓。

“前輩，怎么了？”納蘭明疑問。

“快！回華夏！”焦急之意忽如潮水一般涌在二人周圍，“天海危急！”

“什么？”本來還在認真聽課的何云昌二人猛地站起，納蘭明還好，可何云昌身上的能量卻猛然間一震詭異波蕩。

“怎么回事？”二人奔行在通道中，來時走了不短時間的路程，此時已經顯得微不足道了。

“似乎是聯邦與神靈教聯手對你們那進行侵略，天海城，就在剛剛被破了。”那意識之中沉重的意味，雖不是刻意，可依舊壓的二人有些喘不過氣。

“這怎么會呢？”何云昌的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帝明心，羅霖，莫茲奇！三名地仙！兩個地仙中的強者！怎么會打不過耶羅的兩個并不算完全地仙的家伙！”

“帝明心不在天海。”那意識的話語卻使得二人一愣，“莫茲奇不是議長的對手，而羅霖也無法段時間擊敗墮天戰機。”

“帝明心不是城主嗎？怎么會不在城內！”二人奔出了地穴，無視巢穴中的那只機械生物，來到了外界。

“她去了……”那意識剛剛傳出信息，忽的就被一陣精神呼嘯打斷！

二人急停，何云昌果斷抽劍向右斬出！

黑白相間的劍罡以恐怖的速度爆射飛出，斬破骨甲，在血肉中劃過十余米，硬生生耗盡能量消散。

“嗷！”憤怒的咆哮自那只六十多米的巨獸口中嘶啞而出，藍白色的液體從傷口之中如瀑布般飄灑而下，隨著何云昌再度斬出一劍，變成了兩半噴涌的藍色泉水砸落在地上。

“異界怪獸？”已經見過其數次的納蘭明第一時間認了出來，它們與耶羅生物的差別還是很大的，“它們不是一向在海上嗎？怎么會出現在內陸？！”

“海防軍隊調動，防線空虛。它們借機再度發起攻勢，如今的聯邦與神靈教已經基本淪陷。”那意識迅速解釋。

“那正教軍、第六城邦現在如何了？”“都沒有大事。這次的襲擊力度其實不強，對于軍隊密度較高的他們沒有太多影響。”

山脈上空，空間在瞬間泛起詭異波紋，可還不等眨眼，那波紋就已經逝去。

扭曲的空間泡劃過表空間夾層，兩道身影戰立在其中。這種程度的曲速運行，對于納蘭明來說已經算是舉手可為。

他們現在的目的地，是某一處的海域空間裂縫。即使是那個意識，也沒有直接撕裂出空間通道的權限，只有依靠那些非正常的裂縫才能做到。

“申請準備空間通道，我們將以外部通道接入。位置：天海城附近。”

“通知皇室，其余二方軍備空虛，派軍清剿其區域內異界怪獸，等待‘心’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