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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西川有俊郎,書劍世無雙

清明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又是一年清明,小小的山城被如煙般的水汽圍繞,雨水給山城帶來了一絲神秘也造就了連綿的山林。

正值山城清明前后,山間阡陌交通,雞犬半步相聞。所謂“清明前后,種瓜點豆。”在薄霧中,無數農人頭戴斗笠彎腰在田間勞作,這細雨也似有了生命一般將泥土變得濕潤和柔軟,讓農人剛播種的秧苗生根發芽,生命在這片土地生生不息的延續。

山城中的少年與孩童此時正在私塾里捧著書念著一句句各不相同的之乎者也,在這里除了人世煙火外還有書香飄蕩。

此時在一座占地面積巨大的宅院中,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正捧著經義搖頭誦讀,少年腰間掛有三尺青鋒,劍鞘上雕刻著冷峻的寒梅,劍柄上玉玨隨著少年讀書的動作飄來飄去,正當少年讀得入神時,庭院外傳來一聲聲慘叫與呼喚。

“陸老弟,救命?。。?!”

少年循著聲往院門外望去一個頭戴幞頭帽,裸露著上身將上衣扎在胯間的男子正冒著細雨向著自己跑來,湊近一瞧,少年趕忙收起經義,慌忙沿著走廊往內院跑去。那男子見少年避開自己便加快了步伐向少年跑去,邊跑邊喊:

“星痕堂弟,救救為兄?。 ?

少年見避不過于是停下了步伐,站在原地看著那黑衣男子向自己跑來,黑衣男子見少年停下趕忙往少年身上撲去,只是這細雨惹得地滑,男子一加速便臉朝地摔倒在少年面前,男子的頭部在地面竟造成了一片緋紅的印記,在摔倒的那一瞬間黑衣男子趕忙伸出手抓住了少年的白靴,使得少年原本一塵不染的白靴上多了兩個泥手印,男子的行為惹得少年直皺眉對著摔倒男子說道:

“南星堂哥又有何事相求,莫不是又在山城小閣唐突了美人,來找我借錢?”

陸南星聽見少年開口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擦去鼻間的鼻血沾了一臉,就要伸出沾有鼻血的手抓住少年的衣角。

少年見狀連忙抬腳對著陸南星就是一腳,這一腳讓陸南星在地上直翻筋斗,只聽見“咚”的一聲,陸南星最終重重的撞在庭院中央的花缸上,惹得花缸里的魚兒慌不擇路,四處亂竄,甚至有一只黑白色的魚兒被驚嚇得躍出了花缸。

陸南星被少年這一腳踹了個渾渾噩噩,直到那黑白小魚將地上的泥水蹦到自己臉上才清醒過來,趕忙起身撿起地上的黑白色小魚輕輕的放回花缸,臉上的泥也來不及擦便又觍著臉,笑嘻嘻的向少年跑去,不過這次陸南星被踢怕了并沒有太過于靠近少年,只是隔著少年兩米的距離委屈巴巴的對著少年說道:

“星痕堂弟果真是為兄的親堂弟,深知為兄啊,哈哈哈哈,我這不是由于太過風流欠了些風流債嗎?”

陸星痕聞言頓時臉上露出分不清是氣還是樂的笑容,冷著臉對著陸南星說道:

“讓我數數這個月是第幾次了”少年說完仰著頭將十根如玉般的手指伸出,若有所思的數著。

“哎,第七次了!前三次是偷后三次是借這次又是什么?”

陸星痕雙眼饒有趣味的看著,這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二傻子一般,陸南星也被陸星痕稍有鄙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撓著頭解釋道:

“誰不知道星痕堂弟琴棋書畫世間一絕啊,我這不是物盡其用嗎,嘿嘿嘿”

“物盡其用?那南星堂兄知不知道我還有一絕是什么”陸星痕的眼神一時從平淡如秋水變得有些洶涌,將手放在腰間劍柄出。

陸南星見陸星痕有些動怒,所幸一不做二不休,赤裸著上半身順勢躺在地上,任由細雨洗涮臉上的血跡與污泥。

陸星痕:“………”

“這又是鬧哪般?與我耍上無賴了嗎?”

陸星痕見陸南星這潑皮行為也是頗為頭疼,對著地上的陸南星喊道。

陸南星表現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睜著眼看向灰色的天空,眼角流出兩行清淚長嘆了一口氣,對著陸星痕說道:

“星痕堂弟,你還是殺了我吧,那老鴇說了,我要是不還錢便將我那小雞拿走燉蘑菇。”

陸星痕見陸南星這副樣子鐵定是要和自己和稀泥和到底,于是便對著陸南星甩手無奈的說道:

“你起來,起來!我還真能讓你被搶走了小雞不成,我書房還有一副畫,你拿去還了吧!”

躺在地上的陸南星聽見陸星痕對自己妥協的話,趕忙解就是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臉上哪還有半分淚痕,咧著嘴大笑道:

“我就知道星痕堂弟不會見死不救,哈哈哈哈”

說完作勢便要一把抱住陸星痕,陸星痕見陸南星臟了自己的鞋子不說還想臟自己的衣服,右手按在腰間劍柄上,青鋒已出鞘半寸,一道寒光直逼陸南星雙眼,陸南星一見寒光便將身體往陸星痕身旁一偏,撲了個空,狠狠的摔在臺階上。摔倒后的陸南星很快爬了起來,將自己跨間的衣服穿上,撅著屁股,踉踉蹌蹌的往陸星痕書房處跑去。

陸星痕看著陸南星消失在院角的身影,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便收了腰間青鋒,重新出現拿起經義研讀。

………

“星痕哥哥,你長大了想做什么呀?”

“當然是,考上狀元,娶薰兒呀!”

“嘿嘿嘿,那那那就算做不成狀元也要渠熏兒哦!”

兩個編著辮子的孩童,牽著手在灑滿桃花的池塘邊上跑著,時不時伸手搖晃著池邊的桃樹,桃花落了遍地,惹池里的春水泛起陣陣漣漪。

………

朱漆的紅墻內的少女,坐在池邊,一只手托著腮,另一只手將院池邊上桃花瓣枝輕掐下來一束,捏在手中一朵一朵的將枝上的桃花丟進這小小的半畝方塘。

站在少女身后的丫鬟模樣的女子看著少女模樣發呆,笑著對少女調侃道:

“小姐,又在想陸少爺呀?羞死了!哈哈哈?!?

少女聽見丫鬟的的話,如白玉般細嫩的臉上瞬間爬上了一抹紅暈,便將手中桃花枝丟向名喚青兒的丫鬟,峨眉微卷,嬌嗔道:

“青兒,你又在打趣我?人家陸少爺忙著呢!”

青兒接過少女丟來的桃花枝,手中握著這桃花無幾的花枝對著少女慢慢的搖晃,雙眼打量著少女語氣有些怪怪的對著少女問道:

“那倒是哦,我聽說陸少爺已經是連中兩元,怕是明年春闈就要身騎白馬來娶小姐咯!誰不知道西川三絕都是陸家人啊,哈哈哈”

“啊……臭青兒怎么你也打趣我,你站?。 鄙倥勓员揪臀⒓t的臉一下子紅至了耳根,起身佯裝要追打青兒,青兒見狀也配合著躲著少女,兩人在池邊映著桃花,卻別具一番景色。

兩女互相追逐、嬉戲得累了,便背靠背坐在池邊訴說著少女間的心事。

……

“什么!你要一個人去京城?不行!”

陸家大宅中堂右邊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婦人—陸白氏,正皺著眉盯著眼前的白衣少年,但眼中滿是驚訝與擔憂,而少年正是陸家俊郎—陸星痕

陸星痕見陸白氏生氣,急忙上前抓著陸白氏的衣袖,用幾近諂媚的語氣向陸白氏請求道:

“娘親,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面對陸星痕這套耍寶撒嬌的攻勢,陸白氏的眉頭逐漸舒展開,稍微松了口道:

“痕兒,你可知現在這世道不太平?戰事連連,流民四起,還有些妖邪擇人而噬,還是等你父親從京城回來,再和你父親商量吧,為娘放心不下。”

陸白氏對眼前的陸星痕自小便充滿了溺愛,自己生下陸星痕后便絕了再生的念頭,陸白氏總覺得眼前自己這孩子不是凡塵人,就像幾十年前那個漂流至此的謫仙一般,飛升登仙,而那夜的流星雨是專門為陸星痕而來。

陸星痕見陸白氏的念頭有些松動連忙又拉上陸南星作墊用手輕輕的拽著著陸白氏的衣袖,語氣頗為無賴的說道:

“娘,我準備明天和南星堂哥同去,再說大伯是西川軍政使,我在西川出不了什么事,出了西川過了蜀道就是京城地面了,你就不用擔心啦!”

陸白氏聽到陸星痕要和路南星一道,剛剛舒展的眉頭又擰緊了起來,語氣變得嚴肅。

“陸南星?那更不行了,這小子,整天不務正業!你和他在一起為娘絕對不放心……這事沒得商量!”說完陸白氏便甩開陸星痕的手,招呼著身邊的兩名丫鬟走出堂廳,絲毫不給陸星痕再開口的機會。

看著陸白氏走遠,站在原地陸星痕不由得抓耳撓腮郁悶道:

“平白無故怎么想起拿陸南星當擋箭牌,失算啊…”

是夜,陸家后院一個身影在夜色的遮蔽下自陸家內院翻出。

院高,人猝。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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