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
羅山縣的各位主官大清早就聚在知縣的房中,商量虎王幫被剿滅的事。
“簡直無法無天,如果都像他們黑衣衛這樣辦差是不是看誰不順眼,就可以動手剿滅。”縣丞符鵬拍著桌子怒聲道。
主薄宴海川,知縣于利峰并沒有接話,昨日傍晚下衙時收到黑衣衛的公函,就有所猜想,派人去觀察情況了,只是縣丞符鵬是羅山縣當地的豪族扶植起來的,一直走的很近,這是想來這里探探于利峰的態度。
于利峰也許不是很明白這里面的具體情況,但是現在這些人與黑衣衛斗法,只有歡喜,最好是兩方都傷筋動骨,兩敗俱傷。這樣自己也好坐收漁利之利。
笑笑說道,“沒想到,這黑衣衛來到羅山縣近三月,一直憋在里面沒有動靜,現在一動就是大手筆啊,當然符鵬縣丞說的也對,這黑衣衛,只管辦自己的事,也不與縣衙通氣,現在造成影響很壞,還要我們去安撫民心,這事要給個說法,不然下面的人都這么干,還有沒有規矩了。”
真的沒有通氣嗎?這事情也就只有知縣于利峰和主薄宴海川知道,它就是利用這期間的信息差,人為制造沖突,不然,怎么斗起來?
縣尉朱澤建看著三個人商量,心里洞若觀火,這兩方人都不是好東西,心里清楚自己的站位在那里,只是表態會站在縣衙,一起去黑衣衛百戶所去找百戶李峰去討個說法。
而此時的云慶聽到虎王幫被滅的消息,把心愛一直瓷器花瓶砸碎后,帶著滿臉尷尬的表情來到后院的田曉慶的房中,訴說虎王幫的事,不得不尷尬,田黃千來到羅山縣被抓,到現在沒有弄利索,信誓旦旦的說虎王幫怎么樣,現在虎王幫也沒有了,云慶是了解田曉慶的為人,絕對是狠人一個,這次的事情確實不好交代。
“這么說,黑衣衛又把虎王幫給剿滅了,有沒有探聽到,是單獨針對虎王幫還是打個前站呢。”田曉慶倒是沉住了氣,說來這虎王幫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只是安排弟弟田黃千來到羅山縣,本想給弟弟一場富貴,沒想到身陷囹圄。
聽到田曉慶的問話,云慶臉上漏出尷尬的表情,“我得到消息就來通知田兄了,后面的情況都是還沒有了解清楚。”
聽到云慶的回話,田曉慶不是很滿意,“云兄,你常說你們云家是羅山縣的百年世家,在這里有根基,我才讓我弟弟過來負責這次合作,我弟弟都被抓了多山時間了,你們才通知我,現在你們的附庸又被剿滅了,這可不像你說的,你們云家就這樣任人宰割?”
“當然不會這么算了,我馬上就去黑衣衛百戶所責問他們。”云慶怒聲說完,就氣沖沖的帶人出了云府。
且說林清帶著整理好的卷宗趕在上衙前,就后在了大廳。
得到允許后,直接來到了后院,李峰正在吃飯。
看到林清走過來,招呼坐下,說道,“來邊吃邊說”。
林清謝過,落座。
把拿著的卷宗放在上面,說道,“昨天手底下的小旗方明遠例行在燕山鎮執行公務時,有一醉漢醉酒鬧事,把爭執的人打死了,直接抓到回來,經過審訊,又的到了一些人的罪證,這些人都是虎王幫所屬,屬下帶人去虎王幫要人,沒想到這虎王幫上下一心,具是包庇罪犯,不得已,只能強行拿人,虎王幫幫主陳春當場戰死,主要主事人喬景浩等被抓,其余人等也被圈禁在虎王幫的駐地里,這是具體卷宗。”
李峰一愣,這都什么,虎王幫的這次行動他又不是不知道具體情況,在他看來,只要找到機會滅了虎王幫,就是好事,沒想到這林清還給自己的行動抹了一層粉。
“不錯,別的總旗最近都有行動,倒是抓了不少人,這地牢里都快放不下了,沒想到你林總旗,倒是沉得住氣,這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好好好。”說著大笑著連連點頭。
“林清不敢居功,沒有得到百戶大人的恩準和指示,又在林清背后支持,屬下也不會策劃這次的行動。”言外之意這次的行動是李峰的功勞,這是把自己定位在執行者的角度。
李峰咽下口中的飯,伸手指著林清,“你啊,到底是官家子弟,倒是會說話,不過,本官是軍伍出身,該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至于這虎王幫被剿滅,倒是百戶所的成績。”
兩人又訴說了這次行動的具體情況和下一步的設想,林清告退而去。
在林清走后,李峰的書記員,邊清掃,邊和李峰說道,“前段時間,其余的總旗弄的挺熱鬧。沒想到最后卻是林總旗拔的頭籌。”
李峰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世家子和我們這些貧寒兒的區別,世家子從小不愁衣食,長大成人有自己的人生規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們卻要為一口吃食辛苦,先天上就落了腳步。”
書記員賀煒作為百戶所整理案牘,公文往來,最是知道最近這幾位總旗的動作,和這位林總旗一對比,嗯不用對比了,實在是沒有可比性。
聽到百戶大人的話,也是說道,“是啊,先天的起點就比平常人高,再加上黑衣衛這個平臺,林總旗只要按部就班,發展的預期可以想見。”
李峰呲笑一聲,“你在這里感嘆什么,是羨慕了?要不要我把你放到一線去,先做個小旗,等立些功勞,在提撥你。”
賀煒連連搖頭,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不說辦差能力的問題,只說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怎么去抓人,要是去了,是誰抓誰啊?
知道百戶大人這是這是調笑,“我還是知道自己的情況的,能做好本份之事,也算是不辜負大人的一番栽培。”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本份?說的好啊,只是有些人怎么就做不到呢?”
知道百戶大人,說的是何事,這卻不是自己能夠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