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錢的一百零八種姿勢？”

秦明嘴角隱蔽的抽動了一下，警惕的摸了摸兜里的錢包，目光復雜的望向笑意盈盈的企業號：“我可沒聽查理大哥他們說過，進入提督學院學習還要交學費的。如果真要交學費的話，那我就不入學了，我現在全身上下窮得叮當響，交完學費后我吃什么？”

企業號嘖嘖嘖的咂了咂嘴，看向秦明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秦明，你該不會以為提督學院是免費向社會大眾開放，只要是個人就能進入學院學習吧？先不說學員每個月都能從聯盟獲得的各項資源，光是豐厚的提督補貼，就足以讓你繳清學院的學雜費了，你完全無需擔心。”

“我擔心！問題是我很擔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筆豐厚的提督補貼和所謂的各項資源，在繳清了提督學院的費用后，肯定就所剩無幾了吧？”

秦明緩緩的站起身來，用看傳銷組織頭目的眼神看著企業號，從桌上拿起一根油條，邊吃邊往宿舍門口走去：“對不起，我不入學了，您愛招誰招誰，我還是去當一名自由自在的流浪提督吧。”

“秦明，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沒有提督學院畢業證的提督，是不可能得到聯盟的支援的，也就是說如果你不進入學院學習，并且順利的從學院畢業，每個月的提督補貼和各項資源的發放，就和你沒什么關系了。”

企業號笑嘻嘻的看著作勢欲走的秦明，臉上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眼神飄忽的轉到放下碗筷，緊跟在秦明身后的提爾比茨和歐根親王身上：“你不要以為提督學院和內陸那種交錢換畢業證的學校一樣，除了收錢以外什么本事都沒有。且不說你到現在還完全沒有摸清楚的提督能力，光是艦娘的各種戰斗知識和經驗的積累，對跟在你身后的初始艦來說，是不論多少金錢和資源，都買不到的寶貴財富。”

“沒有經過提督學院的培養，就算她的性能再優良，能力再出色，都沒辦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你不要以為自己可以在作戰中頓悟出能力的掌控，本能和能力之間的距離雖然比紙還薄，但在這張紙沒有被捅穿之前，這一點點的距離，對于野生提督來說簡直和太平洋一樣浩瀚。而且每個提督的自身情況都不一樣，就算拉爾夫他們肯教你，你也未必能適應他們的訓練方式，大部分情況下，只不過是在浪費你自己的時間而已。”

企業號淡然的笑了笑，小手一晃，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張雪白的欠款單，遞到了在走與不走之間反復糾結的秦明面前：“秦明，我知道以你現在的財力，就算把每個月下發的資源和補貼都填進學院，也僅夠支付正常的學院開銷，連演習和實戰的費用都負擔不起。我已經為你申請了要塞的專項資金，用來負擔你的學費和生活開銷，怎么樣？我對你還算不錯吧？”

秦明接過企業號遞來的欠款單，目光從單子上排列得整整齊齊的一連串零上劃過，落在了右下角的印章上：“借款人秦明，出借人企業號。自欠款即日起，至借款還清之日前，借款人秦明必須服從要塞的指令，完成要塞交與的各項任務，作為補償，每完成一項任務，都能獲得額外的資源獎勵，沖抵欠款人的各項負債，如有違約，憲兵隊見。”

“也就是說，簽下這份欠款單后，我就成了專供要塞驅使的走狗了？”

秦明掃了眼欠款單后面密密麻麻的追加條款，無非是些什么“如有違約，我們將采取XXX行為，來維護XXXX的XXXX的權益”之類的霸王條款，看著企業號翹著小腿望向自己的眼神，秦明忽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掉進了蛛網的蜻蜓，即將被眼前這只老謀深算的大蜘蛛給吃掉。

“不要說得那樣難聽嘛，說到底，你和我們之間的關系，頂多也就稱得上是互相利用而已。”

企業號拾起炸得金黃酥脆的油條，張開小嘴咬了一口，含混不清的說道：“秦明，你以為我是想趁你困難的時候，利用這張欠款單來剝削你嗎？你不知道，即使那些沒有簽下賣身契，哦，不對，是欠款單的學員，要塞如果想要讓他們執行臨時交代下來的任務，也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如果這項任務的榮譽積分足夠高的話，他們甚至有可能為了這項任務，互相之間爭得頭破血流。”

滿意的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坐在桌旁，刺溜刺溜的吃著面條的響，企業號滿足的將手里香酥焦脆的油條快速吃完，站起身來走到秦明的面前，雙手背在身后，驕傲的挺起小胸脯說道：“秦明，這可是我好不容易為你爭取到的福利，別的學員參加要塞給予的任務，也只能拿到足夠的補給和榮譽積分而已。但你不同，你參加任務不僅能夠獲得大把的資源，同樣能獲得足夠的榮譽積分，和那些辛辛苦苦做完任務，只能用好不容易換來的榮譽積分，去和學院中的艦娘吹牛，撈取好感度的學員不一樣，你可是羅塞爾要塞的VIP學員~！和那些可憐蟲完全不是同一個等級！”

雖然企業號開出來的條件相當迷人，讓人有種“趕快簽，不簽不是人”的沖動，但秦明仍然對此有所懷疑，目光仔細的在欠款單上的各種條款上劃過，想要找出隱藏在字里行間的陷阱之類，不過這種徒勞的努力，在企業號“不簽這個欠款單，你真覺得自己養得起提爾比茨和歐根親王嗎？”秦明算了一下，提爾比茨還有歐根每天要消耗的只要彈藥和石油，鋁和鋼是不怎么消耗的，但就會造成資源失衡，自己的精神網絡里又有一大堆艦娘要召喚，總不可能只召喚提爾比茨和歐根吧，秦明沉重的嘆了口氣后，在賣身契的右下角，歪歪扭扭的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這就對了嘛，我們羅塞爾要塞對于新人可是很照顧的，不僅有雙休日和帶薪假期，如果工作表現良好的話，還能送你去風景秀麗的度假天堂旅游哦~~！想象一下，在和天空混為一體的蔚藍海洋中，一個種滿了椰子樹的美麗小島上，你和自己的艦娘悠閑的躺在躺椅上，品味著難得的夏日生活，難道不是一份難得的浪漫嗎？”

企業號見秦明簽下自己的名字，欣慰的踮起腳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害怕秦明反悔一樣，迅速的將欠款單收好，然后才志得意滿的看著秦明，用無比誘惑的聲音，向秦明描繪著日后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