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云森一段時間之后,木里予心中卻是有著一絲不順的感覺,同時穆雨慕也是扭頭看向身后的眾人,其他人也是一臉奇異的表情。
“我說,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一刻鐘之前來過這里了”洛影臉部有些抽搐地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穆先生,你帶的路沒有問題嗎?”木里予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來這里的時候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啊”穆雨慕也是被問的有點慌張,便是說道。
“那看來我們是進了什么迷陣了”呂茗說道:“看來穆先生想去的地方可能已經被發現了也不一定。”
“我看倒不是迷陣”甘漪瞇著眼睛說道。
“此言怎講?”王寶寶抱手問道:“如果不是迷陣我們為什么會一刻鐘之后再次回到這里?”
“哦?”木里予聽后則是小聲驚嘆了一聲,隨后看著眾人身后,緩緩朗聲道:“敢問閣下跟了這么久,還特意微調我們的線路讓我們繞開幽暗之城,意欲何為?”
“什么?!”眾人便是一句驚呼,看向身后,他們并沒有發現有人偷偷跟隨。
“沒想到小友神識如此敏銳啊,居然能識破在下的偽裝”黑影之中走出一人,一身黑色勁裝鼓掌說道:“不過既然被看見了,我就不假惺惺地客氣了,甘漪小姐,我是來保護你的。”
“余逸失!”甘漪瞇著眼說道,其實在余逸失出來的一瞬間,她便覺得渾身血液一震,仿佛血脈之力被牽引一般,于是認出了他,甘漪臉色不善地問道:“我不是沒有答應你的效忠嗎?你為何要尾隨我?”
“小姐勿慌,我只是覺得幽暗之城這種地方對于你們來說太危險了,如果你們在那里遇險,我恐怕不能讓小姐全身而退”余逸失神色一凜說道:“何況不管你同不同意,保護龍裔是我的職責所在。”
“那不知閣下有什么要告訴我們的嗎?”木里予也是神色不善地說道,畢竟趕緊干完活回旅店歇著了,這么一拖不知道會影響什么事情。
“太多的我不能說,但是一定切記一件事情,亡者們對于生者可能有著放不下的執念”可能是見尾隨不成,也不想讓甘漪太過討厭自己,便是留下一句這種不清不楚的話就消失于眾人眼前。
“嗨,謎語人真的是”木里予捂著額頭說道。
“那咱們繼續走吧”穆雨慕撓了撓頭,無奈地說道。
于是一行人繼續上路,這一次倒是很順利地不斷地前進,只有甘漪心中很難受,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樣,但是手中的龍血礦石緩緩發熱,讓甘漪的腦海里出現了一段畫面,身著金白相間華麗禮服的自己在身著破碎衣物渾身浴血的余逸失的帶領下,一步一步走向一個寒冰鑄造而成的王座,而到了最后的臺階的時候,余逸失則是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倒在地上,而甘漪則是繼續昂首闊步,踏著余逸失的尸體登上了王座,之后的畫面就消失了,同時龍血礦石也是崩裂開來。
“哦?這枚棋子終于啟動了嗎?”深淵之中歪天帝邪魅一笑,看著棋盤中的一枚棋子喃喃道:“那這樣~”說著在這枚棋子旁邊用力扣上了一枚棋子,扣完便是臉色發白嘴角溢血,接著無奈地說:“沒想到我現在居然如此不堪,這種程度的因果就能影響我了,看來栗原小卷的因果并沒有完全結束啊。”
接著,歪天帝則是看了一眼頭上,深淵的天空并不同于人界的天空,這里的天空中滿是燃燒殆盡的星辰,仿若這諸天萬界的終焉之地,接著歪天帝眉頭一低緩緩道:“希望一切還來得及,永恒啊,你究竟從無窮的未來之中看見了怎么樣的生機呢?”
視角轉回木里予這邊,余逸失離開之后,眾人行走到天黑便是準備扎營,而甘漪心中還是自己登上王座時冰冷的不像是自己的臉龐,那種高貴的氣質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但是其他人并沒有注意到,只是照常準備收拾而后扎營,就在這時,從黑暗中走出一人,袒胸露背,腰間掛著一個小葫蘆,笑瞇瞇地看著幾人說道:“一步殺十人,白刃不留血。千里風聲過,夜半人屠走!”
“是你!艾爾!”木里予看著艾爾略微有些驚訝與警惕地說道。
“沒錯,正是在家,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們,真的是有緣分呢”說著,艾爾還笑了兩聲,只是這兩聲在這片深山老林之中顯得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