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莉，你不要再騙我了，我都知道了，我很快就能恢復原來的模樣了，到時我們就有錢了，對了，還有我的八塊腹肌。”他拍著肚腩，接著說道：“這里有三百萬，你拿著，密碼是你的生日。”

說著，他拉住阿莉的手，將一張銀行卡塞到她手里。

他事先就將汪進打來的錢分成了兩份，這一份，是暫時彌補愧疚的。

“你們？”葉弦站在門口驚訝地看著他拉著自己母親的手。

兩人沒注意到葉弦突然回來了，她忘了帶手機。

“哦……這個，那個……”他趕緊縮回了手，驚慌失措，語無倫次。

葉嘉莉也慌得一批。

解釋不清了，被一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男人拉著手，這事她真跟女兒解釋不清。

“葉子啊，其實我……”

“其實他喜歡我。”

葉嘉莉急忙插道。

“啊？”葉弦驚掉了下巴，然后搖著頭，拿了手機就離開。

葉弦走后，葉嘉莉一再否認葉弦是他的女兒，并要求他馬上離開。

“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能阻止我來跟女兒相認吧？”

“滾，有多遠滾多遠，拿著你的臭錢滾，葉弦怎么可能有你這樣的爹？你賣肉掙來的錢，老娘嫌臟。”說著，葉嘉莉將銀行卡扔給了他，并試圖推他出門。

他在她面前猶如一座小山，巍然不動。

想起當年被拋棄的情景，葉嘉莉哭了，對于這個男人，他恨透了，曾經不止一次，她都想一了百了。

“對不起，阿莉，我回來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跟女兒了。”他試圖將她摟在懷里，像從前那樣，卻被她躲開。

“我再說一遍，葉子是我的，跟你沒關系。”她重申道。

“別這樣阿莉，我知道是我不對，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對不起，這些年辛苦你了。”

“算了，我不跟你扯，你趕緊走吧，不要再來了，不要再逼我搬家了，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

此時，葉嘉莉的電話響了，是葉弦打來的。

“媽，我被打了。”電話里，葉弦哭道。

“啊，什么？被打了？在哪兒？”他搶過電話問道。

葉嘉莉的古董手機收音不好，隔著老遠都能聽到聽筒里面的內容。

“在家對面。”

“別怕，爸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葉嘉莉捶了他幾下，說：“什么爸不爸的，你別瞎說好不好。”

“哦，對對對，不能瞎說，不能瞎說。”

說著，兩人急忙出門。

他認為，確實不能瞎說，葉弦是自己女兒這事，得保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免得節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出了小區，穿過馬路，在路口的轉角處，他看見了葉弦，電動車倒在一旁，她蹲在地上哭泣，電動車面前停著一輛黑色奔馳，車前，站著一男一女。

看了一眼現場，杜成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媽……”看到葉嘉莉到來，葉弦捂著臉哭喊道。

“到底怎么回事？”葉嘉莉問道。

“他們打我。”

“來，讓爸看看。”他心疼女兒，一時著急，說錯話了。

葉弦白了他一眼，然后委屈地撲在了母親懷里，她臉頰通紅，微有腫脹。

“到底怎么回事？”他上前問那一男一女。

“怎么回事？你眼瞎啊？沒看到嗎？”男子指著奔馳車的車門呵斥道。

“出事了有警察，你們打人干什么？”看到凹陷的車門，葉嘉莉也大抵明白了事由，她把女兒摟在懷里，大聲嚷道。

“嚷什么？嚷什么？要比聲氣大是不是？你是她媽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撞壞了人家的車就知道瞎嚷嚷。”女子吼道。

“就是，嚷什么，什么警察不警察的，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賠。”男子叫囂著。

這男的大花臂，大光頭，肥頭大耳的，一看就是豪橫慣了的貨。

“賠？誰的責任都還沒劃分清楚的，你說賠就賠？”葉嘉莉回道。

杜成功擺了擺手，示意她靠一邊，讓自己來處理。